许言曦凝神思索须臾,沉声说:“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你刚才说的也对,不能伤了身边那么多人的心,可也不能疏忽大意。”
慕博琛眼眸转了转,决绝的说道:“儿臣就抓几个典型的惩治震慑一下,让他们明白,孤是太子,容不得他们自作主张,更不要在孤面前自作聪明。”
许言曦微微露出微喜的神情,“既然想好了,就去做吧!”
慕博琛亲自去查,都是什么人在背后故意针对康王,一番严查下来,发现太子妃的父兄竟是在背后生事的人,还打着太子的名义,说什么太子的意思。
最可恨的是他们为了对付康王,竟然捏造证据试图陷害,若不是查问的及时,他们就要拿着那些所谓的证据对康王发难了。
慕博琛气极,罢了一些臣子的官职,包括太子妃兄长的,太子妃急的又是哭又是闹的哀求。
慕博琛丝毫不为所动,一脸的决然:“你父兄在背后针对康王,父皇早就有所察觉,只是让孤处理这件事,没有直接处置,不然不要说你兄长了,就算你父亲也别想逃脱。”
“殿下是太子,求您在皇上面前为父兄求求情。”
慕博珵眸中射出一道锋利的寒光,冷声说道:“还想让孤求情,孤最恨这种包藏祸心无中生事的乱臣。”
太子妃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子,自从成婚后,太子一直待她很好,没想到太子处置起自己 的家人来一点情面也不讲,更何况父兄这么做都是为了他的储君之位。
“臣妾的父兄也是为殿下考虑,康王他心思深,又得皇上皇后喜爱,他虽不是太子,却是十二岁就封王,和殿下一起参与朝政,皇上这般待他,心思昭然若揭。”
听到太子妃这样说,慕博琛脸上涌起怒色,原来她心里是赞成她的父兄这么做的,或者是撺掇他们针对二弟。
“父皇母后对我们兄弟什么样的期望,孤会不知道吗,孤六岁就被父皇立为太子,父皇没有一刻有过动摇孤太子之位的心思,孤和康王一向兄弟情深,康王也从不喜欢结交大臣,从未做过威胁到孤储君之位的事,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的猜疑,指使你的父兄暗中对付康王。”
“皇家哪有什么父子兄弟之情,只有权利和地位。”
慕博琛凄然一笑,失望的看着她:“你不应该说皇家没有父子兄弟之情,应该说没有情,这样孤对你也没有夫妻之情。”
太子妃心下一沉,太子连这种气话都说出来了,不对,他说的不是气话,他因为康王的事,要与自己生分。
“可是殿下说过,皇上最重要的人是皇后,您最重要最亲近的是臣妾,所以臣妾应该放在兄弟之上,而殿下今日却因为兄弟不顾臣妾的颜面,亲自罢了臣妾哥哥的官,对臣妾哪里还念夫妻之情。”
明明是他们做错了事,还全成为了她的理由,慕博琛一双冷目盯着她。
“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你哥哥做了什么吗,他竟然敢在背后指使人捏造证据试图诬告陷害康王,你的哥哥对付孤的弟弟,还要打着孤的名义,孤没有要他一条命就算给了你颜面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成婚才半年,他就用这样的字眼了。
“哥哥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殿下吗,殿下可以罢哥哥的官,只是即便如此,臣妾也要说,皇上确实偏爱康王,就因为康王,皇上命殿下亲自查处自己的人,让殿下和康王的势力此消彼长,他心里明显偏袒康王。”
慕博琛气的倒抽一口凉气,“你不要用你的想法妄议孤,妄议孤一家。父皇有没有那种心思,孤比谁都清楚。”
说完这句,转身出了太子府,一连几日都住在宫里。
温卿见太子不肯回太子府,就开始害怕他真的与自己生分了,如果抓不住太子的心,皇后还不喜欢她,以后岂不是很被动。
于是,进了宫去找他,在慕博琛面前哭的是梨花带雨,“臣妾知道错了,殿下可以责罚臣妾,可不要生臣妾的气。”
慕博琛最是见不得女人哭,只是看到温卿哭,他心里无比的厌烦,因为一开始就喜欢上了她的活泼明媚,没想到相处下来才发现她竟是一个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不要说比不上母后的沉稳大度,连程姝都比不上,至少程姝一直都是识大体的。
冷着一张脸:“孤说什么你都不肯听,孤有什么办法。”
太子妃到这一刻才真正了解太子,他平时看着随和,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说话,家里人做事触碰到他的底线,无论怎么求他,他非但不肯为着她轻轻放过,还和她置起了气。
“如果殿下觉得是臣妾的错,臣妾可以去和康王赔罪,只求殿下能原谅臣妾。”
慕博琛听她这么说心里越发的无奈,该处置的都已经处置了,这件事牵连太广,这个时候他只想息事宁人。
“你是太子妃和康王赔罪不好,孤也怕这样说破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