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既然他们都不想自己过得舒服,那大家干脆都别舒服。
别管最后这些人能不能审问出什么,郑渊都不准备将消息放出去。
就让这个事成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刀,让他们一直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把证据给皇帝,让他们睡不着,吃不好,这对郑渊来说就足够了。
他们也最好努力一点,别给他机会,不然最后他肯定是不会留情的。
一个好的敌人,就应该是死去的敌人。
郑渊没理会陷入亢奋状态中的长孙无忌,自顾自的坐上马车离开。
回到王府,刚一进门,郑渊就看到一个人影。
那人看到郑渊,立刻转身就想跑。
“站那。”
那人闻言立刻一个急刹,站定在原地。
郑渊缓步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番:“你还活着呢啊?回来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你,还以为你早就被化龙教宰了呢。”
长鱼岄闻言露出一抹讪笑:“我命大的很,怎么会呢。”
郑渊笑了笑:“那你看到本王,跑什么?”
长鱼岄顾左右而言他:“好像有人叫我,你等一下哈。”
说着,长鱼岄就想溜。
结果被郑渊拽着后脖领拎了回来。
“本王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呢,有没有叫你本王能听不到?”
长鱼岄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啊……那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大,幻听了。”
郑渊眼睛微眯:“你怎么这么怕本王了?难不成……”
长鱼岄顿时炸毛:“我没有!”
“呵呵呵……”郑渊笑了起来:“本王话还没说完呢,你反应这么大作甚?”
“我……我……”长鱼岄一时哑然。
“你肯定有秘密。”
长鱼岄立刻反驳:“我没有!”
郑渊一脸狐疑的凑近长鱼岄,却没想到长鱼岄居然脸红了。
见她这样,郑渊瞬间想到一个可能,脸色大变。
“我靠!你大爷的!你是不是也听墙根了!?”
长鱼岄闻言反应极其剧烈,尖叫道:“我没有!不可能!”
喊完,长鱼岄转身就跑。
郑渊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
这帮娘们都什么毛病!?
其实郑渊哪里知道,自从姜雪进了府跟这帮女人混熟了,那是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
甚至不止一次的跟她们绘声绘色的描述男女之事。
如此一来,除了陆蒹葭被破瓜以外,其他的都是黄花大闺女,哪里不会心生好奇?
毕竟这种事虽然有人教,也有闺房话本,但那总归是假的,哪里有真的来的刺激?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组队听墙根的事情便发生了。
不过真相郑渊估计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毕谁也不会说出来的。
郑渊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路上,郑渊碰巧遇到云萍,吩咐道:“云萍啊,今天设宴,家宴,请自己人,知道了吗?”
云萍眨了眨大眼睛,瞬间领悟郑渊的意思:“是,王爷,奴婢明白了。”
“嗯,你做事,我放心。”
说罢,郑渊走向书房。
身后云萍闻言十分感动,王爷这是多么信赖自己,自己绝对不能让王爷失望!
晚上。
皎洁的月光洒满热闹的王府。
这是自开府以来第一次家宴,整座燕王府从上到下都格外重视,云萍更是忙的脚打后脑勺,额头细密的汗珠就没断过。
而能被称作自己人的客人也开始到场,其实人并不算多。
也就是长孙家、武家,其他的则是像许虎这些家臣了。
而且还有不少人没回来,比如梁伯安、苏烈,这也都是自己人。
而且杜吒也来了,这是郑渊没想到的,不过仔细想想,说杜吒是自己人也没错。
杜如晦已经打上燕王府的记号了,这玩意打上去容易,想摆脱可就难了。
所以不管杜吒愿不愿意,只要他还认杜如晦这个儿子,那他就是自己人。
但是,有一个不请自来的人,郑渊却是打死也没想到,甚至看到他的一瞬间,郑渊直接愣住了。
御史台御史中丞——冯疾。
就是当年朝会封王指使下属对郑渊一顿狂喷那个家伙。
这就邪门了啊……
郑渊挠破头也没想起他跟冯疾什么时候有过关系。
按理来说,当年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冯疾一顿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