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竺这边的战场。
在隋军夸张的箭矢和投石车进攻之下,天竺将领安市迦着实受不了了。
他本打算顶着死伤,直接利用战象冲击隋军阵型。
只要隋军阵型大乱,后续隋军就毫无还手之力。
谁曾想,他们都未靠近隋军,就已经有了不小的伤亡。
倘若持续下去,那还得了?
最让安市迦骂娘的是,隋军占据地形高处,战象就算有杀伤力也发挥不了多少。
而且谁知道,隋军有没有其他伏击?
加上东天竺名将战败,安市迦不得不小心为上。
天竺军号角声响起,战象停止冲击,所有天竺军原路返回。
“这就走了?”
张须陀见状,顿时愣了一下。
他本以为天竺军至少要冲到隋军近前,才会考虑退兵的事。
谁曾想才到半道便果断退兵。
“看来这天竺将领甚是谨慎。”
屈突通一眼就看了出来。
“不错。”
张须陀微微颔首。
“这厮在此战之后,不会像乌龟一样吧?”
来护儿犯难了。
如果对方防守不攻,对隋军来说真不是个好消息。
相当于天竺军就是和隋军耗下去。
看谁先耗不住主动进攻,亦或者谁发现战机等。
“那就想办法激怒他。”
张须陀嘴角微微扬起,显然已经有了计策。
“张将军有什么计策?”
屈突通好奇的问。
“这战象体型庞大,却也笨重万分,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张须陀嘴角微微一扬,声音也压得极低。
屈突通和来护儿凑上前听,两人均是两眼一亮。
“这个办法可行!”
来护儿连连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办了!”
张须陀沉吟道。
随即几人就把军令传达下去。
同时间,半数兵马朝前推进,剩余兵马藏在后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而安市迦,一直派遣之后盯着隋军。
只要隋军有一点异样,就会有人迅速回报消息。
安市迦正在帐中皱眉,凝神看着面前的地图。
他看了许久,都未曾见眉头有舒展开的迹象。
“将军,隋军此战动用不少箭矢和投石车,想必都把这些武器用完了!”
一旁的副将说道。
“谁敢确定?”
安市迦反问。
如果三两次天竺军都有这种伤亡,那么这一场仗也不用打了。
“这...”
副将哑然。
“本将就和他们耗下去,耗光他们的辎重,等隋军疲惫之时在进攻!”
安市迦心中早有想法。
“可是将军,如果隋军突然进攻或者奇袭,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副将又问。
“若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
安市迦两眼放光。
他巴不得隋军主动进攻。
如此一来,战象就可以发挥自己实力,打隋军个落花流水。
“将军厉害!”
副将称赞道。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急冲冲的闯了进来,打断两人说话。
“何事?”
安市迦眉头一皱,甚是不悦的问道。
“将军,隋军向前推进,看样子是要发动进攻!”
那斥候忙道。
“是吗?”
安市迦神色一喜。
随即他立即传令,让战象和其余天竺军做好迎战准备。
军令下达,天竺军离开开始调整。
安市迦领兵出营帐五里地,就见隋军已经排列好阵型。
然而奇怪的是,隋军却没有要进攻的意思。
双方兵马已经剑拔弩张,却迟迟不见开展。
一切正如张须陀他们所料,安市迦会变得十分警惕。
除非有战机,亦或者机会明显。
若不然,安市迦断然不会主动进攻。
所以两军就怎么耗着,谁也没有要进攻的意思。
这种情况,早在张须陀预料当中。
就见他缓缓抬起手来,让将士们大喊一声:“天竺人都是娘们,有战象还不敢打?”
“怎么一个个都像缩头乌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