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每隔千年时空便会出现一次错位,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刚好处于这个错位空间内,便会出现时空穿越的事情。
而她能来到这个和平年代,只是时空错位的缘故,并且这个意外是有时间限制和危险的。
倘若她不能回到原本的时空,那么她每在这个时空多待一天,便会夺走身边人的生命值。
关系越是亲密,这种影响也就越大。
过去顾时裔的身子骨虽然瘦弱,但从未出现过昏迷的症状,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体上的这种虚弱现象越来越明显。
为了护住心上人的性命,姜月蔺听从那位老住持的劝说,在距离她过来半年之期到的那一日,穿上了她来时的盔甲,回到了那个小巷子里。
离开前,正好遇到了上门挑衅的沈穗穗,她用一个虚假的视频,诬陷顾时裔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姜月蔺将错就错,表现出被他所伤的样子,让身体已经痊愈的顾时裔搬出去住酒店。
爱,让人心怯。
他想着让两个人同时冷静一下,却没有想到那一次的分别,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而姜月蔺也在半年之期到了的月圆夜,从那个小巷子回到了容国。
时空穿梭让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姜月蔺将错就错的那段记忆,在她的脑海里变成了真实发生过的事实。
随着姜兮宝从现代带回来那么多物资开始,她脑海里的记忆逐渐苏醒。
冥冥之中,她有一种是老天爷给她暗示的感觉,提醒她不要让女儿重蹈覆辙。
闻言,姜兮宝似懂非懂道,“所以,娘亲,兮宝在爹爹身边呆久了,也会夺走爹爹的性命吗?”
她想到了自己初见爹爹时,他柔弱不能自理的昏迷样子,原来是因为她和娘亲出现的原因,才会让爹爹变得如此虚弱吗?
“可能吧。”
姜兮宝语气里都是凝重,她拍了拍女儿的后背,边哄她入睡,边语重心长道,“兮宝,我们和你爹爹是两个时空的人。”
“中间隔着三千多年的时间长河,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娘亲也怕你如此频繁的穿梭两个时空,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
姜兮宝明白了娘亲的意思,屋内的温度刚刚好,她的眼皮子也越来越重。
她朦胧呢喃道,“那我下次见到爹爹,我就和他好好告别,告诉他,我会很想很想他的。”
姜月蔺垂下眼,看着怀里的小人儿逐渐睡了过去,望着她如那个男人一般精致的五官,眼里都是阔别四年多的思念。
她微微俯身亲了亲女儿的眉心,轻声说道,“睡吧,娘亲会永远陪着你。”
将军府是姜月蔺的家,她有父亲母亲,还有四位哥哥,可顾时裔的家人早就亡故,留下的都是些对他有所企图的亲戚。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希望女儿可以在那边好好陪着他,在那个没有战火的和平时代,健康快乐地长大,可是时空规则没有办法改变。
她还记得那一年,从魇症中醒来之后,国师银尘和她说过的话:非时空之人,不入时空之局,非要强入便只有灰飞烟灭一个结局。
姜月蔺在和顾时裔恋爱之前,尝试过所有回容国的办法,但始终没有任何的进展,她以为自己这辈子便只能留在那个时代生活。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两个人不会有结果,她一定不会选择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们的相逢,便注定了一定会离别。
屋外,听到姜月蔺那些话的姜月砚和姜月璟兄弟俩,总算明白了小妹刚回来的那段时间,为什么总是浑浑噩噩,人怎么能和天斗呢?
姜月璟感叹道:“造化弄人啊。”
此时,姜月砚也想起了奔赴边境的前一夜,他去护国寺找到了国师银尘,他给他的那封信里只有一句话。
【尽人事,听天命,回正轨。】
后来从边境回了容国京都,方才得知护国寺最年轻有位的国师大人,在一个深夜,命逝了。
姜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三哥,回去吧,让小妹和兮宝好好休息。”
屋子里,姜月蔺把收回来的玉佩重新挂在了女儿的脖子上,眼神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兮宝,好好和你爹爹告别。”
她没有给孩子换上寝衣,抱着放在了床榻上盖好被子,深深看了姜兮宝一眼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让姜月蔺没想到的是姜月砚并没有离开院子。
他手里拎着两壶酒,笑着朝她示意道,“小妹,喝点暖暖身子吗?”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有一杯没一杯喝着,聊着天。
很快姜月璟也带着两壶酒过来了,他望向已经开始小酌的弟弟和妹妹,无奈说,“四弟方才不是还说要先回屋子吗?怎么自己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