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的婚礼他自己没请多少人,但在他岳父以及刘延之建议下,邀请了一些见都没见过的官员、武将,高颎十分赞同,这也是军行对外发展的良机,所以宾客中还有众多富商、乡绅。
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们络绎不绝,整个场面变得愈发热闹起来。人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然而,宴席进行到最后,就连酒量颇佳的张经纬也不禁感到有些微醺。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官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走到了张经纬面前,满脸堆笑地说道:“张大人,下官乃是高阳县的主簿,特地赶来恭贺大人您新婚之喜啊!”
张经纬微微眯起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回应道:“哦?原来是同僚,不知主簿贵姓啊?”
那主簿连忙拱手作揖,回答道:“下官免贵姓萧!”
张经纬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高阳已经许久未有首官,这段时间里,想必萧主簿您也是颇为辛苦啦!”
萧主簿赶忙谦逊地说道:“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能为百姓服务,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呐!如今大人您来了,咱们高阳可算是有主心骨啦!”接着他又关切地问道:“不知大人上任之后,是打算住在县衙呢,还是去住上一任县令留下的私府呀?下官也好提前安排人手对其进行修缮和清扫。”
张经纬略加思索后答道:“那就有劳萧主簿费心了,我觉得还是住在县衙更为方便些。”
萧主簿连连称是,恭敬地应道:“大人考虑周全,下官回去之后定当立刻着手安排此事。”说完便转身离开。
待萧主簿走得稍远一些,张经纬转头看向身旁的王二狗,压低声音问道:“此人之前可有详细调查过?”
王二狗面色凝重地说道:“萧可为,当初为吏之时中规中矩,未曾犯下过大错,但同样也未立下什么显着功勋。而且,他和上任的高阳县令之间关系颇为紧张,多有不合之处。尤其是在那起走私案侦破之际,他协助同知收集到了大量有关高阳县令犯罪的证据。”
张经纬听后,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如此看来,此人心机颇深呐!不能掉以轻心,得好好查查他的底细,看能否揪住他的小辫子或者找到一些可利用的把柄。”
王二狗连忙点头应道:“少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彻查。”
……
天渐渐暗了下来,宾客们纷纷离去,几位年轻人还在推杯换盏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张经纬看着眼前的几人,面露难色地说道:“诸位,时候已经不早啦,若是再继续耽搁下去,恐怕就要赶上宵禁了呀。”
马天茂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大笑着回应道:“无妨无妨,今晚我们就在你府上歇息便是,稍后还要赶去闹洞房呢。”
张经纬闻言一惊,连忙劝阻道:“万万不可啊,咱们皆是知书达理之人,怎可如此肆意胡闹呢?”
这时,一旁的李灿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张兄这话可说错咯,大家都已喝酒喝到这般地步,无论如何也得亲眼目睹一下嫂夫人的花容月貌,顺便看看你滚床单。”
张经纬听后顿时满脸通红,又羞又恼地斥道:“粗鄙!夫妻之间的私密之事,怎能容他人随意窥视?”
李灿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不屑地说:“呸,谁稀罕看你们那些事儿啊,这是习俗。当然,像你这种头一回成婚的自然不太清楚其中门道。”
见张经纬仍是一脸茫然,站在旁边的张六赶忙凑上前去,压低声音给他详细解释了一通。听完之后,张经纬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喃喃自语道:“哦,原来竟是这样的‘滚床单’啊!我还误以为......”
李灿见状,不禁得意洋洋地接着说道:“再者说了,那摘面礼的时候不得吆喝两声助助兴嘛。”
一直没说话的钱明此时开口道:“我已是有家室之人,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少爷,今日我便先行告退回家去了,明日一早再来府上接您。”说完,他冲着众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张经纬满脸笑容地看着钱明说道:“早些回去,带些牛肉回家吧,很难得的。”
钱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应道:“那真是太感谢啦!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客气喽!”说罢,从厨房拎了两提牛肉,看着他那吃力的样子,想必他真的是没有客气。
……
子时初,张经纬和几个好友互相搀扶的去了婚房,在婚房门口等候的木头,一脸焦急的上去汇报着“过红关”是事。
高颎满脸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唉,南方的习俗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这些个小女子哟......”
此时,紧闭的房门内突然传出一声娇喝:“门外站着的可是张大新郎官?!”这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一听便知是屋内的九儿所发。
张经纬听到呼喊,赶忙应道:“正是在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