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壮工人的手指紧紧握住战斧的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黑袍男子的话,心中却像被撕裂般痛苦。西比拉殿下,那个曾经给予他们希望和尊严的人,如今却成了教会的目标。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他低声喃喃,声音几乎被夜风吞没。
树梢上的黑袍人似乎听到了他的低语,缓缓转过头,目光透过黑暗与他对视。那双眼睛中同样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我们没有选择。”树梢上的黑袍人低声回应,声音沙哑而沉重,“我们的家人……我们的过去……我们无法摆脱。”
强壮工人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树梢上的黑袍人说得对。他们都被教会牢牢控制,无法挣脱。他们的家人,他们的未来,甚至他们的生命,都掌握在教会的手中。
“时间不多了。”中央的黑袍男子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不耐烦,“准备出发。目标已经在路上了。”
强壮工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握紧战斧,跟随其他人一起,朝着预定的埋伏地点前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痛苦而沉重。
与此同时,小夏的马车正沿着蜿蜒的道路缓缓前行。夜色渐深,月光洒在路面上,映出一片银白的光辉。马车内,小夏依然闭目养神,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殿下,您真的不担心吗?”安吉拉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忧虑,轻声开口问道,她那娇柔的嗓音之中明显地夹杂着一缕难以掩饰的不安情绪。
一直闭着双眼假寐的小夏缓缓地睁开双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反问道:“担心什么呢?”
安吉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
“教……教会,还有那些由于您的缘故而丧失掉大量财富与崇高地位的贵族们啊!难道您不怕他们会暗中对您采取一些不利的行动吗?”随着话语的不断吐露,安吉拉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仿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道出某些不祥之语似的。
其实在安吉拉看来,殿下完全没必要如此匆忙地选择在这个时候冒险离开。即便要走,至少也不该选在这漆黑如墨的深夜里启程。更为令人担忧的是,此次行程就连一向忠诚守护在侧的克劳德都没有跟来。
这样做也实在是过于冒险了些。
然而面对安吉拉满心的焦虑与关切,小夏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将目光投向车窗外那遥远深邃的夜空。今晚乌云密布,月色全无,整个天幕呈现出一片阴沉压抑的景象。
小夏所率领的车队规模并不大,仅仅只有寥寥可数的几辆马车而已。火把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在周遭无尽的黑暗面前显得那样渺小无力,眨眼间便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安吉拉,你太紧张了。如果他们真的想做什么,我们也无法阻止。”
安吉拉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殿下总是能看到更远的地方,总是能做出最明智的决定。但她心中的不安却无法完全消除。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晃动了一下,随后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安吉拉立刻警觉起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短剑上。虽然她什么都不会,可是这样做也能让她稍稍安定下来。
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丝疑惑:“殿下,前面有路障。”几个马蹄声飞快从马车后传来很快向最前方跑去,这是她的护卫去查看情况。
小夏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动起莫名的光泽:“路障?”
她掀开车帘,目光扫向前方。只见道路中央横着几根粗大的树干,显然是人为设置的障碍。
“殿下,有问题,您还是不要出来的好。”凯丽不知什么时候趴在在马车顶上,小心的朝小夏提醒道。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顺利回去呢。”小夏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身体缩了回去,她虽然和凯丽学习过一段时间的搏杀,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小夏刚刚将脑袋缩回去拉上窗帘,一支羽箭就已经带着强大的动能钉在了窗帘上。
嘭的一声顿时将马车内的安吉拉吓得喊出了声。
安吉拉立刻拔出短剑,警惕地环顾四周:“殿、殿下,您、您没事吧。”
“没事,安心点,车厢是特制的,普通的刀剑可无法打破。”
“防御!”这是凯丽的声音,黑夜中很难判断袭击者的方位,能做的就是等他们来到近前在进行击杀。
小夏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冽:“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玩玩。”
她话音刚落,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紧接着,数十个黑袍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强壮工人站在人群中,手中的战斧微微颤抖。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马车上。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