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朝颜他们回到村里之后,路过二叔他们家门前时,刘氏又在那里探头探脑的瞧见他们手中并未拎着东西,黑着一张脸往自家院子里走,边走边嘀咕起来。
“没什么事,三天两头的跑回来做什么?还空着手回来,还说能捞一点好处,结果啥也没有,铁公鸡,一毛不拔。”
许朝颜差点被她给气笑了,她们回来关刘氏什么事,还想要好处,上次闹得成那样她居然还有点安然无恙在家里,看来孟二叔没有打的她满地找牙,都算她运气好了。
刘氏回去的时候还把院门摔的“哐当”一声响,走了几步想了想骂了一句:“晦气,出门没看黄历。”
她们也还是上次回来过,院门口长满了杂草,冬日里树上的枯黄落叶飘落的到处都是。
孟九和打开院门,长时间不住人,院子里一点生机也没有,显得有些颓废野草丛生不说,好像还有一只野猫在那里窜了出来,吓得孟九夏哇的一声大叫起来。
大黑猫十分警惕的看了她们几眼,随后顺着围墙三两下就窜了出去。
许朝颜轻轻拍的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句,便围着院子四处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哪里漏风漏雨的地方?她们今日回来可以先整理一番。
这次回来并没有打算呆多久,也没有准备什么,就装了一些干粮带着,一会打算去大叔那里留了一个口信。
之所以在大叔这里留一个口信是,是因为赶车大叔人比较实诚,之前也帮过孟家不少,临走的时候还给他们捡了不少山货和红薯。
许朝颜她们雇的驴车等了她们两个时辰左右,等该办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三人便往镇上赶去,主要还是有些担心张月娘他们,以免夜长梦多,还是今日往返好一些。
冬日里坐驴车回去,虽然时间上快了不少,但风刮在脸上是真的疼,孟九和在家里找了一些干稻草铺在板车上,又拿出厚袄子把许朝颜和孟九夏裹得严严实实的,三人怀中还各抱着一个汤婆子,这一路上才好过了一些。
驴车在距离她们家门口转弯的时候停了下来,那驴突然有些犯倔,许朝颜她们就打算走进去。
突然前面一妇人见到她赶紧吆喝了一嗓子。
“哎呦喂,孟家的,你这打哪里来?可算回来了,张家今日闹得不可开交,我就说怎么没瞧见你们?赶紧去瞧瞧吧,那天杀的狗东西,这会赖在院门口不走,跟个癞皮狗一样。”
说完之后处四处张望一眼才又开口:“那祝家长舌妇已经看了许久热闹了,跟个大喇叭似的,到处嚷嚷了一圈。”
说完之后一脸鄙视:“那腕酸婆娘也不知道咋回事,老是喜欢看人热闹,揭人长短,咋不想想她养的那俩闺女?一个都快嫁了三回了,还有一个上赶着要去给别人当小妾,也不害臊些。”
许朝颜一听这话便急了起来,她们这才出去多久?便又来出了这一遭。
她索性直接小跑起来,还催着兄妹俩:“你们也赶紧快一些过去瞧瞧,别让他们吃了亏。”
当三人气喘吁吁跑到张家院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李大柱被他爹娘用板车拉过来,这会儿正在张家院子外生了一堆火,大柱他娘坐在板凳上对着张家院子破口大骂起来,骂几声渴了又喝一口水,饿了又塞一口东西。
许朝颜简直惊呆不已,居然还有这种操作,孟九夏也瞪大双眼看了半天。
旁边那老头拿着一个汗烟袋吧嗒吧嗒的深吸两口,见老太婆停了下来用脚踹踹她,一脸嫌弃:“继续骂,平日里不是挺能嚎的吗?把她家名声搞臭,让她在这里过不下去,我看她还有什么脸待下去,还不求着让我们带孙女回去。”
许朝颜过去的时候故意往板车那边撞了一下,口中骂了一句:“好狗不挡道。”
李大柱躺在板车上,“哎呦,哎呦”的吆喝起来。
“他妈的是谁啊?撞的老子疼死了。”
孟九和直接一把抓住许朝颜轻轻的摇了摇头:“别冲动,我们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张家这会儿院门紧闭,屋子上空有烟雾升起来,也没有听见别的动静许朝颜猜想应该没有吃什么亏。
她咚咚咚的敲了几声门:“阿姐,大娘是我赶紧开门,我们回来了。”
过了片刻之后,院里传来响声哐当一声把门拉开我。
在大柱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院门又突然紧闭起来。
大柱他娘原本想趁着院门大开的时候混进去,这外面冷咻咻的,她们过来的时候虽说带了干粮和柴火,但也经不住这么耗下去。
这会儿两条腿跟个冰棍似的,老头子还时不时的踹她两脚,冷馍馍还噎的慌板车上的儿子一会儿发脾气,一会儿要吃东西,一会儿要撒尿弄得她灰头土脸的。
她对着院门又骂了几声:“狗娘养的冷死老娘了,也不说打开门让我们烤烤火,这一家子果然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