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大年初八,冬忍去了醉仙居。
本来今天醉仙居开始开门迎客,顾甲和陆宴商议暂不营业,酒楼是最容易引起争端的地方。就怕食客三杯酒下肚,就开始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
醉仙居门口挂牌暂停营业。
城里满目缟素,行人三三两两。除了杂货铺、粮食铺生意火爆,大多铺子都没有开门营业。
冬忍进了醉仙居大堂,楼上楼下干干净净。伙计们穿着工服开开心心的等着迎客了。每天都在酒楼里转来转去,吃了睡睡了吃,都养懒了。好不容易盼到了今天开业。
郑先生和叶掌柜也上工了,冬忍和两位先生见礼后,就让他们回家去,暂时不营业,工钱照旧、按时发放。
两位先生暗自松了一口气,非常时期,东家知道避风头,实属明智。妻儿老小刚刚到达武县,是得回家安顿好一家老小。
“参见大管事!”伙计们见了冬忍齐齐弯腰行礼。
“都起来吧!”冬忍看着伙计们微笑,“我们酒楼暂停营业,过一段时间再开门营业。”说完,将手中的布袋递给顾七。“这是大小姐给你们的利是包,一人一个。发下去吧!”
顾七嘿嘿笑着,一人一个蓝色的钱袋子,里面有三十个大钱。
伙计们开心了,这可是大小姐发下来的。听顾七管事说过,大小姐长得可好看了,说话声音也好听。
“给丐帮的吃食每天都要做好!你们少到外面去溜达。打板子事小,要是砍头,老爷都救不了你们!”冬忍严肃的嘱咐!
“是!大管事!我们哪里都不去,在二楼的窗户上,我们就能看到街上的热闹!”伙计们齐声应诺。
冬忍接着去了隔壁的五味楼,同样叮嘱了后院住着的伙计们。
县衙门口围着不少人,冬忍也站到人群中。两个衙役正按着一个醉酒的胖子在打板子,胖子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皇上死得…太不是时候了,都不让…让让我们百姓过过年了。”
“啪!”一板子打下去,胖子的酒醒了大半,“谁打我?呜呜呜…”
“啪!”又一板子下去,胖子拼命想挣脱开束缚,衙役按得更紧了,打板子的衙役又高高挥起了板子…
围观的人群“嘶…”的一声捂着屁股,唉哟哟,看着屁股都疼啊。
冬忍退出了人群中,板子只有打到自己的身上才知道疼。管不住嘴,胡咧咧就得挨打。谁还能选择哪天合适哪天死吗?妄论圣上,是得挨打……
在街上逛了一圈,冬忍去干货铺买了三十斤干香菇,准备回去多做些提鲜粉。师叔年前去郑王府送年礼,王府打赏的年礼中有不少海里出产的干虾蟆,义妹一眼就认出了鱿鱼、墨鱼……
晚上两个宅子刚刚熄灯,陆宅的屋顶上就出现了两名黑衣人。
转瞬,陆宴握着刀就出现在屋顶上,陆南和陆北迅速握刀封住黑衣人的退路,陆东提着刀守在正屋的屋顶上。
顾甲和顾念、冬忍同时都持剑上了屋顶,顾念看着两道黑影,没有带武器。
陆南迅速朝黑衣人虚空砍去一刀,内力裹起一股风,两个黑衣人腾空而起,迅速扯下面巾,连声道:“陆镖师!小心小心!自己人!自己人!”
黑衣人随即跃进院内,从怀里摸出一个令牌,高高举起。开玩笑,再玩儿下去,小命就没了。
众人都跃进陆家的院内,陆北迅速点亮了几盏宫灯。
身着寝衣的陆宴接过令牌一看,是“郑”字。
另一个黑衣人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双手呈给顾甲。
“去大厅吧!”顾甲吩咐,都是身着寝衣,抵御不了寒冷。
顾念足尖轻点,跃上屋顶,回了自己家。先去卧室穿上衣服,再去爹爹的房中抱着衣服去了陆家的前厅。
前厅里,陆东已经燃起了几个火盆,屋里的温度都升起来了。
得知王府的两个亲兵还没吃饭,冬忍回到家里进了膳房,飞快的和面,就着鹿肉汤下了两碗刀削面。
顾甲迅速看完王爷的亲笔信,再将信递给陆宴,然后穿上女儿抱着的棉袍。
亲兵甲道:“元日王爷点兵一万,想杀进苍南回京,结果铩羽而归,世子爷中了暗器,幸亏身体无恙。”
亲兵乙接着道:“王爷病倒几天了,两位镖师不要担心,是心病,程长史说过几天就好了。这次征兵不是为了攻进京城,是程长史算出今年随州有洪灾,为修筑江堤做准备的。”
亲兵甲:“二位镖师能不能想个办法,能联系王爷方便些,我俩的马差点跑死一匹了。”
亲兵乙:“王爷说,他把去苍南的官道也堵死了,现在随州和宿州想出去只能走水路了。”
顾甲和陆宴相视一眼:“二位兵爷先用膳,跑了两天也疲累了,早些洗漱安寝。我们师兄弟二人商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