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化宗,云中阁。
盈凸月高悬夜空,丝丝寒意悄然弥漫,星象亦诡谲异变。
“金字塔的建造并非依赖人力,而是……” 木木话语一顿,身形陡然一僵,神情瞬间变得凝重,仰头专注地凝视着夜空。
似乎是星象有异变。
傩荷焦急难耐,忙不迭追问:“金字塔的建造究竟靠什么?你怎么不说了?”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
“他们是谁?”
“不知,方位在西南。”
“青州城的方向?”
“不,更为遥远,不在日月国境内。”
“那究竟是何处?”
“莫急,马上就有答案了。” 言罢,木木缓缓闭上双眸,口中念念有词,似在低吟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刹那间,缠绕在他身上的白色绷带如灵动的白蛇,向着四面八方肆意散开,手上与脖子处的绷带也逐一松脱。傩荷见状,满心诧异,她从未见过木木这般模样,难道他要将全身绷带尽数解开?
虽说傩荷一直对那绷带之下的面容满怀好奇,可此刻,她仍觉此举还是不妥。
傩荷下意识地捂住双眼,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偷偷打量那逐渐展露的面容。
只见头顶的绷带从脑后缓缓松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鼻梁高挺得宛如险峻山峰,整张脸犹如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与傩荷所见过的人皆大不相同。
至于脖子以下的身体,傩荷却有些心生怯意。
木木曾提及木乃伊的制作之法,诸如取出内脏、脱水、缝合之类,在她的想象中,木木的身体想必布满密密麻麻的缝合线,他定然也不愿被人瞧见。念及此,傩荷赶忙转过身去。
木木察觉了傩荷的举动。他轻声说道:“你无需惧怕,我的身体早已重新生长完好。即便仍是那副缝合之躯,你也……”
话到嘴边,木木却戛然而止。他本是她亲手制成的木乃伊,如今她竟连直视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木木微微垂眸,暗自思忖,罢了,她既已转世,忘却便忘却吧。倘若真让她忆起从前那些事,恐怕日后便无法像现在这样愉快地相处了。
傩荷机械地转过身,暗暗松了口气,的确未瞧见任何缝合线。
眼前的木木,紧实的胸肌随着沉稳的呼吸微微起伏,八块腹肌仿若砖石般排列得规整有序,双臂肌肉贲张,粗壮的肱二头肌与肱三头肌线条流畅优美,堪称完美无瑕。
只是,她实在不解,他为何要解开身上这些绷带。
“过来瞧瞧。”
傩荷心中一阵紧张,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不敢直视木木,心底暗自嘀咕,他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再开口?
明明两人之间并无不妥,此刻她却莫名生出一种偷情怕被撞见的窘迫之感。万一柳泽突然从水中或其他地方冒出来,她该如何解释?
傩荷抬手挡住眼睛,嗫嚅道:“那个……木木,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我要你看的东西在绷带上。再不过来,可就来不及了,很快便要消失了。”
“好吧好吧。” 傩荷心一横,硬着头皮走到木木身前,轻轻撩起他左手上的绷带,只见上面布满神秘符文。
“这些是什么?”
“此乃占卜术,上面记载着对未来的预测。”
“我怎么完全看不懂?也不是有关金字塔的啊?”
这些符文本是傩荷当年将自己制成木乃伊时亲手所写,按理来说,只有她能洞悉其中的含义。
正疑惑间,木木捕捉到傩荷的心声:不可能,为何上面写着我渡劫,柳泽死?为何我渡劫,死的却是柳泽?
木木瞬间明白,她并非看不懂,只是不愿相信罢了。至于有关金字塔的内容,可能时候未到,她还不能知道吧。
“看不懂便罢了,再看看另外一条绷带吧,这边记录的是新收集到的信息。”
傩荷放下手中的绷带,那绷带便很快又缠绕到木木的身上。
傩荷拿起另一条绷带。
只见这条绷带上刻着如今日月国通用的日月文:
南方有佳人,绝才世无双。
一曲箜篌引,能慰罪人心。
虎毒不食子,蛇毒不嗜亲。
毒父不爱女,至毒以为逼。
月圆之夜时,毒发难挽回。
东方有神医,妙手可回春。
洛水生巫女,星落出翼君。
……
傩荷细细读完,沉思片刻,顿时怒火中烧,愤然说道:“木木,这上面所写之人想必就是南玥吧,她的箜篌引连魔音天女都能净化,后面提到的毒父,难道是她的父亲?难不成她竟中了亲生父亲所下的剧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