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脸色铁青,但还是很好涵养地坐着,他不发话,就是默认。
所有人的屁股再次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按回沙发。
一场热闹硬生生看出提头来见的错觉。
然而,当中那两个娇俏的女人除外。
“来者都是客,谢小姐要不要喝一杯?”
圆妞扫向说话的大樱,没错,她就是被反向喂药后,成功倒戈的双胞胎之一。
经过耀月的调教,俨然成了乖顺得不含一根倒刺的高级女公关。
从头发丝到脚趾,无一不透着女公关的魅惑与娇软。
圆妞来耀月的次数不多,见过的侍应生都是男人,很少见到女公关的。
没想到还是有的,只看来人地位和口袋够不够点而已。
显然这帮高管跟着谢淮安吃到了肉,满脸的餍足。
恰好两人现在一左一右坐在他两侧,即便隔着一个空位的距离,也让她瞬间不适。
大樱说完,小樱立刻替她倒满一杯酒。
“姐姐,这酒是主人的珍藏,他很少拿出来待客的,今天我们姐妹也是沾了众位的光,众位高管都觉得不错,姐姐也来品一品?”
圆妞目光从暗红色的酒液移动到大小樱单纯的脸,确定药效起了作用,她们彻底沦为谢淮安的傀儡后,不由失笑。
她难过什么,反正都是要离婚的关系。
一仰头,小半杯酒被喝了个干干净净。
高管们学着大小樱,轮流来给圆妞敬酒,气氛似乎又有回暖的趋势。
高管们见圆妞完全没有总裁夫人高高在上的距离感,反而很接地气地对他们有问必答。
更有人对她直播算卦的副业很感兴趣,小心翼翼问,“夫人,听说你算卦很厉害,我想问一句,玄学这门学科是真的吗?”
“当然,”圆妞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好不好另说,不喝酒干坐着只会更尴尬,“我算卦很灵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我才给他们的一个同事算过,间接保住了一家三口的命。”
她不经意扫向两个门童。
而高管们显然八卦心起,不想错过,招手就把人叫过来,“哪个侍应生啊,把人叫来仔细说说呗。”
侍应生很有默契地同时看向大boSS,冷沉的俊脸上没有半点温和可言,只得战战兢兢回,“阿生突然提出离职,是不符合会所规定的,人事当然不会同意,除非赔付违约金,阿生很坚决,但又不同意大额违约金,连今天的晚班都没来上。”
侍者的话很客观,圆妞听着还是偏向会所的,她皱眉,“那你们有没有了解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突然提出辞职?”
侍者一个劲摇头,“夫人,我们不清楚。”
圆妞并不意外,“那我来告诉你们吧,是因为我提前算出阿生待产的老婆遇到了危险,差点一尸两命,阿生提前赶回家送妻子去医院,我还算到阿生如果继续留在会所,他的小家庭不会好起来,所以提议他尽快离职。”
“哦,原来是这样。”高管们立刻同情起那个阿生,也有人对圆妞开始奉承。
圆妞看向始终不语的谢淮安,“谢总,你贵为集团的大总裁,何必为难底下一个小员工,别的不说,那笔被刻意提高的违约金是不是过分了?”
话落,再迟钝的人也知道硝烟还是弥漫开来。
合着转了一圈,他们被人当枪使了。
个个欲哭无泪地看向谢淮安,祈祷老板能大发好心说点什么。
但今天的谢淮安似乎格外难说话,“耀月对人才的甄选不亚于大公司重要岗位的人员匹配,能进来必定经过层层筛选,公司花大量成本培训他们,他们享受最高待遇必然要承受对等的违约赔偿。”
“但这高达一百万的赔偿金是不是过分了?”圆妞忍不住问。
谢淮安深黑的眸子一眯,显然对她无所不知的技能不太满意。
而在座一部分高管早已翻江倒海。
以一百万的违约金来计算,耀月侍应生的年薪肯定不低于一百万。
想到这,众人纷纷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圆妞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仿佛在说,看吧,你们这群高知识分子还不如一个端茶送水的服务生。
场面一度尴尬。
圆妞开口,“谢总,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谢淮安很是不悦,一脸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圆妞解释,“谢总明知会输,丢不起这个人,对吧?”
“激将我?”
“不敢,只想为阿生争取一个机会,”圆妞不用掐指也知道今晚的阿生有场劫难,而她,正在争取替他摆平这个劫难的机会。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他眉宇间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