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个人正在走离婚流程,最迟年前就能办理下来。
郭玉霖不由暗暗叹了口气,眉宇间遍布愁容,她不会擅自插手孩子们的私事,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她这个做长辈的没必要多嘴。
她就是为沈跃和沈川两个孙子担忧……
想到这,她还是没忍住多了嘴:“你好好跟吴仪说,就算你们即将分开,也别太影响到两个孩子。”
沈宴祥轻声应道:“我有分寸。”
他冷淡的语气让一旁的沈德文重重哼了声,毫不客气地怼道:“你要是真有分寸,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这年头有几个闹到要离婚的?”
现在这个社会讲究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结婚后一般不会分开,哪怕生活再不如意,也会顾忌着周围人的眼色,不会轻易提离婚,就那么将就一辈子。
像沈宴祥和吴仪这样年纪轻轻就要离婚的,那是少之又少。
“夫妻离婚,遭罪的是孩子,连自己老婆都留不住,我看你还有什么出息!”
眼见气氛变化,沈宴礼接收到郭玉霖递来的眼神,适时开口解了围:“爸,我陪你去下盘棋吧。”
沈德文拍了下椅子扶手,瞪向他:“下什么棋?现在是下棋的时候吗?”
沈德文最爱下棋打发时间,现在连这个都拒绝了,想来是对沈宴祥不满已久,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说道说道他了。
沈宴礼面色不改,冷静接话:“我想下,爸你就当陪我了。”
沈德文横眉冷对,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亚,还要继续说什么,就被郭玉霖狠狠剜了一眼,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不得不往肚子里咽。
“得得得,是我这个老头子多嘴了。”沈德文拿起放在椅子旁的拐杖,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到半路时,回头冲呆在原地没动的沈宴礼道:“不是要下棋吗?还不跟过来。”
沈宴礼起身,走到周芸晚身边的时候,低声对她说:“我去和爸下两盘棋。”
周芸晚乖巧点头,示意他放心去就是了。
等沈德文和沈宴礼一走,客厅里就只剩下三个人。
沈宴祥脸色不是很好看,没待多久他就随便找个借口上楼去了。
周芸晚坐了会儿,也上楼了,打算把晚上要睡觉的床铺给收拾出来。
路过二楼公共区域的时候,她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
天色渐渐昏暗,屋内没有开灯。
沈宴祥倚靠着窗户,单手搭在窗台上,指间一点猩红闪烁,模样和轮廓晦涩深沉。
大概是因为看不清脸的缘故,越发烘托出他周身气质清冷卓绝,往那随意一站,轻易叫人不敢接近。
看着这个画面,周芸晚脑海里莫名飘过斯文败类四个字。
她想起郭玉霖跟她说的那些事,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印象里喜怒不形于色,对什么都态度冷淡的男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
周芸晚抿了抿唇,缓缓收回思绪,见对方望着窗外,似乎没发现自己,也就不打算特意打招呼了。
可就当她刚要收回视线,打算径直回屋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身影忽地动了动。
沈宴祥嘴里咬着烟,侧了下脸,目光锁定黑暗中的周芸晚,其实从她上楼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出声。
他对他弟弟这个女朋友,不,现在是妻子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因为见面的次数不多,所以关系并不亲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周芸晚见他一直不说话,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对方率先开口打破沉寂:“我在这儿抽烟,不会影响你吧?”
“不会,我马上就回屋了。”说着,周芸晚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沈宴祥点了下头,想到了什么,又再次掀起眼皮看过去:“弟媳,我想问你个事。”
周芸晚没想到他会叫住自己,愣了下,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小心翼翼问:“大哥你说。”
沈宴祥眉宇微蹙,硬朗俊脸上浮现出一丝纠结,似乎这个问题难以启齿,于是他将烟从嘴里拿下,眯着眼摁灭烟蒂。
旋即,他哑着声问道:“送什么东西,会让女人开心。”
周芸晚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小声反问:“是送给大嫂的吗?”
沈宴祥“嗯”了声。
沈家的男人外貌和身材都是绝顶的好,话也是真的少。
刚认识沈宴礼的时候,他也是话少得可怜,惜字如金,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要了他的命一样,在一起后才有好转。
没想到他哥也跟他一样,说个话,差点给她“冷”死。
周芸晚思索了一会儿,挑了个不太容易出错的答案,道:“要想讨女人欢心很简单,无非就是鲜花、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