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来到惠莲家,她己起了床,一夜之间,她精神垮了,显得很憔悴。
几个老妈子围在她身边,正在劝解她。
希望她想开,好好地生活下去。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要勇敢地面对,并找到最终的解决办法。
哭没什么用,除了伤身体之外,没有任何益处。
看到惠莲没吃早饭,一个老婆子还烧了一碗蛋汤,送到她面前,被她轻轻地推开了。
她说自己不饿,其实没心情吃。
她不时拿眼睛向外瞄一眼,好像在等什么人。
众人们当然不明白她现在的心情。
她现在特别希望与她生活密切的两个人,能有一个出现在她面前。她现在说不上谁好,但他与两个人都生活了很久,两个男人都是真心地爱她,都在她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她现在最怕的是两个男人发生打斗。
正在这时,马氏来了。
两个女人很熟。
魏忠贤曾不止一次带她到山上做客,二人很谈的来。
“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坐下来后,马氏笑着对她说。
其它老妈子一听,都知趣地走了。
屋里就剩两个人了,谈话也更方便了。
“希望你打起精神来,因为现在是你面临人生重大选择的时候了。”
“我还有什么选择?”
“当然有。这两个男人,都曾作为你的丈夫与你一块生活过。现在你要二选一,你希望那个与你在一起?”
“我哪有这资恪?”
“自己的命运,还是要自己作主的。在我们寨里,什么事都讲个公平。放心,有我当家的给你作主。这事虽然看起来有些乱,但终究要解决。解决好了,一个出局,一个入围,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某个人的妻子了。”
“我不知他们两个人现在对我什么态度?”
“我掌柜的己和他们分别做了谈话,先是魏忠贤。他开始表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丢下你。后来雷贵劝他,你毕竟是抢占了别人的媳妇,己经这么多年,现在人家回来了,就该物归原主了,”
“他什么态度?”
“在我掌柜的劝说下,他同意离开你。我们也向他保证,近期给他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来填补他失去你后内心的失落感。”
“那叶通呢?”
“他的情绪相当复杂,好像他思想比较传统,认为他的就应该永远属于他,一旦被别人借用或使用,就不属于自己的了。”
“他的意思是,他不想回归原来的家庭了?”
“好像是这样吧。”
“难道他就不想念他的孩子吗?”
“他对这方面到态度坚决。”
“他怎么表态?”
“他表示你可以走,但在孩子的问题上,他态度很坚决,就是坚决要他们的抚养权。自己的血脉,无论如何,都要养大。说这是一个男人做人的底线,这条线无论如何不可逾越。”
“他的态度使我吃惊。他忘了,我为了他,从一个叫人羡慕的稷山小姐,来到这苦寒之地,下了多大的决心。”
“可是,环境会改变人的。刚才我说过,他很传统,守旧,他显然不能接受你与他人生活的这一段经历。你考虑一下吧,选择哪个男人在一起生活,我会帮助你的。”
她让惠莲好好考虑一下,过一会她来征求她的意见。
一定要给她个答复,因为情感这东西,不允许有三心二意,要快刀斩乱麻。留一个,驱逐一个,否则不但会留下祸根,而且有可能同时失去两个男人,代价是惨痛的。
停了好长一段时间,马氏回来了。
“考虑好了吗?”
惠莲点点头。
“哪个?”马氏紧张地问。
“魏忠贤呢?我想和他谈谈。”
马氏一怔,但马上恢复了正常,说:“我知道了。叶通再好,也属于过去了。生活在现在的人,又怎么能回到过去呢?那你马上收拾一下东西吧,跟我上山,从今之后,这儿不再属于你了。我们会给你和忠贤,安排一个大房子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让忠贤把他的东西收拾走。”
“你的意思是,让忠贤离开你,你要回到叶通的身边?”
“是的,我是这样考虑的。”
“理由呢?你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其实也不需要什么理由,感觉只有这样做,才能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他人,”惠莲叹了一口气,伤感地说,“当时我和魏忠贤生活在一起的理由,主要是叶通已经不在了。但我还是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和魏忠贤约定,假如叶通回来,我还是回到他身边。”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