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金身,我终于得到你了!”
任飘渺的意识世界之内,魔者虚影浮现,不再是无花的样貌,而是一个俊秀端正,谦逊诚恳的僧人,此刻魔者双手合十,宝相庄严,没有半分戾气,只有平静祥和。
“这便是沾因果吗?值得吗?”
任飘渺看着面前这个为道而付出一切的魔者,也不由得心生敬佩,虽然手段略显疯魔,但其诚道之心确实值得称赞。
“贫僧与佛祖论道,佛祖之道确实令人向往,然而其终究太过虚幻高渺,贫僧不能领悟。
于是贫僧反其道而行之,破戒而出,若不入红尘,不历苦海,不背戒律,如何知晓清规真意,如何堪破世事虚幻,召见自身佛性,证得真空妙有。
现在贫僧历经万劫,终得大彻大悟,只需最后这一步如来金身贫僧便可功德圆满,立地成佛。”
魔者身影越发虚幻,但其身上禅意却越发浓厚。
“可惜你终究功亏一篑,这似是而非的沾因果又能做到什么,吾是任飘渺,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亦是,你无法撼动吾之意志,你所追求的从来就不存在!”
“沾因果”这最后的邪异之刀没有任何杀伤力,它就像是给你附加一段记忆,一段因果,让这个魔者与任飘渺融为一体。
然而这样的方式又怎么能算是得道!
“阿难,你自以为大彻大悟,然而实际上你永远都沉沦在佛祖的阴影之下,你不惜离经叛道去一点一点感受佛祖留下的经义。
你不惜舍弃自我发动“沾因果”,想要证明你达到了寂静涅盘之境,你做到了真正的万法皆空。
可是如果你真的成功了,你又怎会使用这“沾因果”,你终究不过是深陷魔障而不自知罢了!”
“任你如何巧舌如簧也撼动不了吾之道心,从今以后阿难便是任飘渺,任飘渺便是阿难!”
阿难说话斩钉截铁,然而相比之前却略显色厉内荏,不复从容。
“你动摇了!”
“绝无可能!”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阿难,你明白了吗?”
阿难睁大双眼,再也不复平静,从他执着于证求佛祖之道时,就注定他所追求的是一场空,因为佛从来不需要他求!
“再见了,阿难,你的刀我见了,现在该轮到你见吾之剑!剑十六-无尘!”
无尘惹埃,纯然一如,任飘渺永远只是任飘渺,即便“沾因果”也不能污染任飘渺之剑,魔者阿难灰飞烟灭!
外界所有人都等待着剑界消散,等待着最终结果,而没人让众人失望的是剑界最后,出现的是他们熟悉的身影。
“身似秋水任飘渺,名剑求瑕亦多愁。 独向苍天开冷眼,笑问岁月几时休。”
那个孤高锐利的剑者,那个睥睨天下的剑者,那个笑看风云的剑者,他不是阿难,他是任飘渺!
昙宗上前想要查看情况,阿难破戒的邪异不由得他不重视,然而
“施主,那名魔者?”
“死了!”
“不知那名魔者是哪位修炼阿难破戒刀的存在?”
“修炼阿难破戒刀的从来只有一人!”
任飘渺不再搭理昙宗,径直回到雪月城,而昙宗也被任飘渺的回答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修炼阿难破戒刀的从来只有一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惜任飘渺已经不想再和人谈论佛理,这帮秃驴都是自己把自己忽悠瘸的人,和他们谈话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有这点时间,去勾栏听曲不好吗!
……
“楼主,那北凉世子简直就是个呆瓜,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会真的那方面有问题吧?”
夏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都几个月了,眼瞅着雪月城开城大典都要开了,这徐凤杰还是和天山圣女相敬如宾,一点火花都没有,真是给夏蝉看无语了。
“你啊,皇帝不急太监急!瞎操什么心?”
温皇老神在在地悠闲躺着,这放假的感觉就是好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啥事都不用操心。
“不操心不行啊,雪月城开城大典,天山派和北凉王府两家长辈都要前来,准备就此正式联姻,这要是他们两个还没动静,这联姻不就泡汤了。”
夏蝉负责还珠楼大部分事务,这消息就是最近收到的。两家长辈要来看看这两孩子有没有看对眼,待征得两人意见就可以给联姻一事定下结论,究竟能不能成功联姻就看这一哆嗦了。
“都谁要来?”
“天山广寒宫主和徐凤杰的教书先生,这都是授业恩师啊,看来两家很重视啊。我是无所谓,就是怕砸了咱们还珠楼的招牌。”
我看就是你好胜心太强了,还怕砸还珠楼招牌,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