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无意去与她们争些什么!”
林黛玉默了半晌,才说道。
自己与安陵容并无交情,为了她的事去皇帝面前求情,若是惹得皇帝不悦,到头来倒霉的还是她,说不定会连累了年家。
至于她们几人是要抱团取暖,还是互相争斗,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主子,最近几日,内务府见莞贵人经常去看沈答应,皇上也不常去碎玉轩了,就开始怠慢莞贵人了。”
几日后,周宁海又探得了莞贵人的消息来报。
“内务府的人,向来都是如此,捧高踩低的,见到哪个小主不受宠了,便就冷言冷语,还克扣东西。”
颂芝却是对这事见怪不怪了。
“不过他们还算是有些眼力见儿,不敢怠慢了咱们翊坤宫,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咱们这里来。”
对于这点,颂芝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谁敢给自己主子气受,怕是不想活了!
“这次他们倒是没眼力见儿。”
林黛玉放下手里的书,有不同的意见。
这莞贵人,可不是这么容易会失宠的。
果然,第二日,皇帝便撤换了内务府总管。
还去了碎玉轩找莞贵人。
不过,这次却是甩袖离去的,连外面伺候的宫人,都被吓得跪了一地。
当晚,便翻了安答应的侍寝。
“主子,这安答应前几日求人无门,这会子倒是能去皇上面前直接吹枕边风了。”
颂芝听到安答应侍寝,见自家主子也没什么不悦,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还说姐妹情深,这皇上前脚从莞贵人那儿走了,她后脚就去伺候皇上了。”
“你又怎知,不是莞贵人向皇上求的让安答应侍寝?”
林黛玉却不慌不忙吃着茶,依着眼下皇帝对莞贵人的这般宠爱,也就只有莞贵人要将别人塞给他,他才会愤怒。
不过,这安答应本就和莞贵人二人不是一个阶层的,迟早要散。
“主子,方才奴才瞧见莞贵人身边的浣碧,好像跟茯苓凑在一处说话,听见脚步声,便各自散了,怕是又在谋划什么。”
周宁海说起这事,不由得皱眉。
“浣碧被曹贵人给拿住了把柄,怕是要帮着曹贵人做些事了。”
林黛玉记着前次曹贵人来找她,说起了碰见浣碧私自烧纸钱的事,只是不知,曹贵人到底要浣碧做些什么。
“你可查了,茯苓是因为什么,要给皇后和曹贵人办事?”
林黛玉想到这个茯苓,本在沈答应身边伺候,但轻易就被周宁海给收买了,如今又不知因着什么要给皇后和沈贵人做事。
“茯苓家中有个老母亲和幼弟,应该是拿他们要挟吧!”
周宁海回道。
“你当初也是如此吗?”
林黛玉想到年世兰说的,周宁海手上可是沾了不少血的,有些担忧的问道。
“主子,奴才只是拿了些银子给她,也没让她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让她传递一些消息罢了。”
周宁海倒是很想用这些办法,但自家主子不愿他这么做,他自是不会给自家主子惹了麻烦的。
“对了,主子,今儿奴婢瞧见,剪秋又抱了温宜公主去,说是皇后想温宜公主了,抱去景仁宫住几天。”
颂芝又说起了今日在御花园见到的一幕。
“当时奴婢瞧着,曹贵人在后面跟了好远,说是要跟着一起去,被剪秋给劝下了,然后曹贵人便交代了好些温宜公主的饮食习惯,还有睡眠的时辰。不过啊,剪秋说了句知晓了,抱着公主就走了。”
“哎,这曹贵人,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能时时留在身边。”
颂芝说完,似乎还有些同情曹贵人。
“齐妃最近在做什么?”
林黛玉想到皇后不会无缘无故又把温宜抱去,定是又要威胁曹琴默做什么事情。
温宜公主对皇后来说,不算是什么,但对于曹贵人,却是珍惜的不行,那可是她的命根子,所以拿了温宜公主,就是拿住了她的命脉。
“回主子的话,齐妃最近倒是没怎么出门,三阿哥时常被皇上叫去询问课业,若是挨了训,便会去齐妃那里诉诉苦。齐妃便吩咐小厨房的人,给三阿哥做些好吃的。”
周宁海虽不知自家主子问这些做什么,但也细细回了话。
“嗯,你先下去吧!”
林黛玉点点头,这皇后的筹谋还多着呢。
*
“给皇后娘娘请安。”
第二日,众人来了皇后处请安。
皇后抱着温宜公主,笑得一脸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