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几?”
叶卫东的手刚触碰到电话,心中涌起一阵担忧,生怕陈红舞此时正在学校上课。
“今天是 3 月 28 日,星期天。” 高阳回答道。
“谢谢,这件事害得你们连星期天都不能休息,真是辛苦你们了。”
叶卫东内心还算平静,说话也有礼貌。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拿起了电话。
通过转接,电话接通,叶卫东的心也随着 “嘟 —— 嘟 ——” 的等待声剧烈跳动起来。
“喂,哪位,我是陈铁柱。”
听筒里传来一个浑厚而又带有磁性的男声,那声音沉稳有力。
“叔叔您好,请问您是陈红舞同学的爸爸吗?”
叶卫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
“你好,我就是,你是哪位?” 对方的语气带着一丝疑惑。
“叔叔,我叫叶卫东,是陈红舞同学的朋友。”
叶卫东紧紧握着听筒。
“叶卫东?你没事了?”
陈铁柱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意外,语气非常惊讶。
“叔,我没事了,警方已经查明了,我是被人故意陷害的,过几天,你们就能在《中青报》上看到我这个案子的所有真相。”
说到这里,叶卫东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天所遭受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
“我今天打电话就是特意向您表示衷心感谢的,正是因为您的一句话,让这边的办案人员转变了办案思路,他们从专门调查我转向了调查那个写匿名举报信的人。
他们找到了那个人,也拿到了那人故意栽赃陷害我的证据,真的,太感谢您了。”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深深的感激之情,那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动。
“好,没事就好,我马上喊我家丫头来接电话。”
陈铁柱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欣慰。
很快,电话那头传出了声音:“丫头,丫头,快来接电话,叶卫东的电话。”
那呼喊声里充满了急切,仿佛也在传递着叶卫东平安无事的喜悦。
陈红舞正在房间里沉浸在书的世界里,试图用文字来麻痹自己这几日对叶卫东的担忧。
突然听到爸爸的呼喊,她的心猛地一颤,书 “啪” 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她就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电话旁,那速度快得仿佛世间再没有什么能阻挡她。
她一把抓起听筒,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声音也因极度的兴奋和紧张而有些颤抖:
“卫东,是你吗?你真的没事了?”
那声音里有期待、有担忧、有不敢置信,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细密的网。
“是我,红舞,我没事了。这次真的多亏了你和你爸爸,如果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卫东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重见天日的感慨。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那是对命运眷顾的感恩,也是对朋友无私帮助的铭记。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这几天我一直担心死了,晚上都睡不着觉。”
陈红舞说着,眼中泛起了泪花,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像是一颗颗晶莹的珍珠,折射出她这些天内心的煎熬。
“对了,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些人没为难你吧?”
她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急切地想要知道叶卫东的一切情况,每一个问题都饱含着对他的关心。
“我没事,就是在里面的时候特别担心你们……”
叶卫东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漩涡,那些在黑暗中对朋友的思念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不过现在都过去了,至少我的清白保住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嗯,卫…… 卫东,这就好,好,太好了。”
陈红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对了,你知道是谁陷害你的吗?”
“就是夏爱国,他无中生有地编造了一封举报信举报我。”
叶卫东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里有对夏爱国的愤恨,也有对人性丑恶的悲哀。
“我表哥夏爱国?他怎么能这样!”
陈红舞气愤地说道,她的手握紧了听筒,仿佛想要把那股愤怒通过听筒传递出去,
“他差点毁了你的一生,这种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他已经受到惩罚了,我就不说他了。”
叶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