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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登门求情

    烈日当空,高瞻远在青石板上焦躁地踱步。

    别看之前一番言论慷慨激昂,等真正站到街口却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钱是好东西,但也得有命花不是?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找上来,此时心里更是没了底。佯装散步走到了一处摊贩前“大人,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出现呢?”

    “客官看点什么”扮作摊贩的李慕尘倚着竹编货架,草帽压住半边眉眼“急什么?谢安顺等了两天才等来,这还不到两个时辰你就受不了了?”

    “那不一样!他是真的,我就是一个诱饵啊!”

    “呵呵”李慕尘拍了拍高瞻远的肩膀“老高啊,知道怎么才能骗过别人吗?”

    高瞻远摇了摇头。

    “记住了,想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你信了,别人才会信你!行了,等着去吧,没事别来找我说话,也许对方早就出现了,在观察你呢”说完李慕尘清了清嗓“你说你这个黑驴粪蛋子,不买东西瞎捣什么乱!滚滚滚!”边说着,边拿起鸡毛掸子驱赶。

    “问问都不让,什么东西……”高瞻远摇摇头回到街口。

    高瞻远刚走,两道倩影掠过货摊。云苓执起铜镜对日斜照,镜面折射的金光恰巧扫过街角。卿月葱指轻点货架某处,玉镯与瓷瓶相撞叮咚:\&这胭脂可经得起雨打?\&说完向李慕尘使了个眼色“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想的,跑来卖胭脂。”

    “偏见!谁说男人就不能卖胭脂了?”说完李慕尘放开声音“姑娘好眼力,这可是西域来的高级货!风吹雨淋都不怕!”

    “你是老板,当然夸自己的东西好了……谢安顺的事会不会已经惊动了对方不敢出现了。”

    李慕尘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先等等看吧,不过我认为应该不会,那个掌固做这种事绝不止一两次,卖官鬻爵,收钱平事俨然成了生意,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依百晓生所言,这个幽冥不简单,只有我们几人,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唉”李慕尘哀叹一声“我也不想啊,可是京城我们也没什么熟人,我已经传信回苍溪山了,希望二师兄能前来助我吧。其实说到底,这个幽冥不过是一个打手,一个杀手组织怎么可能左右似谢安顺这等官员的升迁调动?背后必定有不少重臣参与,他们才是最大的麻烦。”

    “你是说那个周棋正?”

    “还不好说,也可能他只是被当刀子使了。”

    “将军!”说话间一灰衣小厮奔至摊子前。

    李慕尘左右看看,也没见有什么将军,须臾之后才反应过来,手指自己“找我的?你是何人?”

    卿月无奈摇摇头“你啊,就不适合当官,连自己府上的人都不认得……”

    “我府上的?”李慕尘看向云苓,见其点头才算相信“你怎么找过来的?”

    “回将军,白公子说你可能在这小的便寻了过来。”

    “他倒是聪明,说吧,何事?”

    “禀将军,鸿胪寺少卿王永和王大人求见!”

    “王永和?他来找我做什么?”李慕尘摘下草帽“这先交给你们,我去看看。”

    会客厅内,漏窗斜斜筛进几缕阳光。檀木圈椅上坐着个布衣老者,鞋上沾着泥星。

    “未着官袍,是何用意?”李慕尘跨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惊得案头香炉青烟颤了颤。“王大人来了,怎么不提前通报一声!”

    听到声音王永和立刻起身行礼“见过李将军!贸然来访,还望见谅!”

    “王大人客气了,坐!”李慕尘撩袍落座,抬“不知王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眼却见王永和仍杵在原地,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艰难滚动。

    “下官恳请李将军高抬贵手,放过犬子!”

    茶汤在杯中泛起涟漪,李慕尘凝视着浮沫聚散,此时的他已然猜到,他的儿子就是让日行凶被宣武卫带走的几人之一“王大人这话我着实有些听不懂,我与令郎并不相识,更无仇怨,何来放过一说啊?”

    苍老的身躯骤然矮了半截“下官惭愧,不惑之年才得此子,故而溺爱之至,疏于管教,没想到他犯下了如此大错!”

    “他犯了什么错了?说来听听。不过,王大人你也知道,我初来京城,这能不能帮上忙就难说了。”

    “能帮能帮!实不相瞒,来此之前下官曾前往宣武卫求见过赵将军,还是赵将军让下官前来找您。犬子顽劣,铸下大错,下官代为向李将军赔不是了。”

    “犯错?呵呵”李慕尘冷笑一声,瓷盖与杯沿相碰的脆响惊得老者浑身一颤,“王大人说的可真是轻松啊?若非我还有些身手,只怕那日翠屏楼非死即残!仅凭犯错两个字就想一笔代过?您是鸿胪寺少卿,官从四品,敢问王大人,依我朝律法,当街谋害朝廷命官,该如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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