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浮冷嗤一声说道:“不管是什么身份,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遵法守法,是个好公民。你肆意妄为,我需要客气吗?”
眼镜男愣住了……
仗着自己是体制内的人,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法律的代言人。
总觉得,目无法纪,践踏法律,和自己无关。
总觉得,身居高位,就德高望重,升斗小民,都该对他仰视。
总觉得,自己是言出法随,一开口,别人就当战战兢兢。
丁浮这样的语气,就是在冒犯他的尊严,这样的话,就是在往他身上泼脏水。
已经不仅仅是藐视他的威严,而是在亵渎神圣的法律,是在威胁体制的权力。
脸色一沉,当即将手铐亮了出来。
换作是两个月前,丁浮见到这一幕,不说心惊胆战,起码也是惶恐莫名。
不过,这两个月中,他见识过不少的事情,尤其是经历了陆铭原被绑架的事件。
公然绑架享受体制补贴的专家,威胁体制,是多么严重的事情?
可是穆高风等人,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让丁浮意识到,自己之前确实是太怂了,忌惮法律的威严,行事束手束脚。
眼下发生的事情,跟他原本就没有丝毫关系……充其量,他只是个,享受到了优惠的车行顾客。
总不能说,庄凤山是犯罪嫌疑人,他得到了庄凤山的优惠,就是同案犯吧?
即便是在一人犯罪,株连九族的时代,也株连不到他的头上!
所以,看到眼镜男拿出手铐,他的双眼里,闪现出冷厉的寒芒。
眼镜男接触到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随后,也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勃然大怒,指着丁浮大骂道:“简直无法无天!这是暴力抗法,你可知道后果?”
“呵呵……”丁浮忍不住笑了起来。
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就是看了对方一眼……或许,眼神中带着怒火,就是“暴力抗法”?
这法,是不是也太儿戏了点?
“啪!”
一个响亮的大嘴巴,狠狠地抽在了眼镜男的脸上,抽的那副价值不菲的眼镜,掉在了地上。
眼镜男踉跄两步,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丁浮,叫道:“你……你敢打我?”
丁浮眯着眼睛,淡笑道:“谁看到我打你了,你看到了吗?”
眼镜男有些懵,扭头朝身后的人看过去。
凭感觉,是丁浮扇了他一耳光,可是,丁浮一直坐在车子里面。
换作是在他被吓退之前,丁浮的手,确实够得着他的脸,可是他退了两大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大到了一米开外。
就算丁浮想要伸手打自己,也够不着啊!
难道是感觉出现了误差,将自己内心的反应,呈现了出来。
可是,脸颊怎么还火辣辣地痛?
他想向身后的同事求证,问题是,他身后的同事,也没有看到丁浮出手。
见到同事摇头,眼镜男有些羞愧了,蹲下去捡起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顺势揉了揉脸颊。
再一次直面丁浮,刚想说话,丁浮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他的脸上。
眼镜男愣了半晌,开口道:“这一次,是你打的我吧?暴力抗法,殴打执法人员,你死定了!”
“谁看到我打你了?你看到了,还是他看到了?有证据吗?”丁浮一脸戏谑。
眼镜男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事,又沉吟了片刻。
“不是你打的,难不成这大白天的,还出鬼了?别以为我们没有执法记录仪,就没有证据,你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你还知道执法记录仪?”
惊讶的语气,搭配戏谑的表情个,令眼镜男有些尴尬,厉声道:“我是军方的人!”
“军方的人,拥有地方上的执法权?”
丁浮淡淡一笑,随后冷声道:“张口闭口的说执法,连自己有没有执法权都搞不清楚,跟我说法律,你也配?”
“你……你不要太过分!我是奉警备区参谋长的命令,在此拦截,抓捕你回去协助调查!”眼镜男怒视着丁浮厉声喝道。
江元超?
丁浮的脸色,沉了下去。
事实上,这一次军方的行动,确实是由江元超主导并指挥。
南市的治安状况,虽然在整个华夏,都属于比较好的,却在暗地里,盘踞着四大黑暗势力。
虽然这四大势力,都在着手转型,却依然在暗地里,威胁着正常秩序。
普通的市民,直观感受的,就是如同毛虫手下,桃心青年那样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