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辣
“这人啊一茬一茬地走,真的就约莫不着,连这白头发一年得染三茬了。”
赵母坐板凳上手里举着一个镜子,变换角度照着自个的头发。
李叔戴着手套,站在赵母身后,一手拿着梳子梳顺那刚糊上一洗黑的头发丝。
“活多少才叫够呢,就差不多得了,健健康康的。”
赵母笑着,晃了一下头,沾着染发膏的梳子碰到了她的耳朵,李叔双手把赵母的头稳住,拿蘸湿的毛巾擦了擦没来得及变色的耳朵。
“是啊,人就这样,没个够,贪的不行。”
李叔给赵母仔细套上头套“今天血糖还行吧,一会去溜达溜达。”
赵母手拄膝盖站起身“嗯,咱去捡些柴火,天冷了给院子的灶烧着。”
“还是稀罕那灶火,刨些红薯烤着香的嘞。”李叔把板凳放回墙角,白色寸头很是扎眼。
赵母瞧着李老头那一头白发“咋就染发膏过敏嘞,你这白头也是显老嘞,人那来精神。”
李叔站墙角笑着“精神啥嘞,都七十多人了,糟老头子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笑着,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秋来的悄无声息,黄色的枫叶飘落到唐尘面前的桌上。
唐尘放下茶杯捡起枫叶,拍了照给置顶人发过去。
枫叶被夹在了书里,是爷爷留给他的那本大厚有了年代感的书,书角都被翻卷边了。但书皮像是被精心包过,没有一丝破损。
中年唐尘喜欢在树下看书,温着热茶,看着医书,很是惬意。
卫生室的活大都抛给了小武,小武是个很细心的年轻人。学的也是中西医结合,跟着唐尘有七八年了。
小武开始正式接诊后,唐尘也就偶尔搭把手,除非有病人点名让他看。但大多数时候唐尘看情况会介绍小武给病人,建立医患信任。
小武学习的很快,从刚开始一天摇唐尘十几次,到现在十几天才摇唐尘一次。
唐尘就坐在村委院里的大树下,石桌木椅还是赵烈专门定做的,讲是为了舒服。
某次一个懂行的病人过来找唐尘看病。调侃这桌凳“赵老板从哪里淘来的宝贝,看这绝对是个几十年的手艺人。”
茶具是巧子送的,一整套很精致,茶叶也是她送的。
说起巧子,她这些年过的风生水起,算是吃到了第一波互联网红利,是个几百万粉丝的网红了。
种植基地时不时会找巧子来直播几天,就当互相成就了。
她的儿子女儿也很有前途,儿子出国留学了,女儿在大学任教。
上次聊闲,唐尘才知道,巧子儿子是gay,但巧子一点也不焦虑,她默默地支持着自己的儿子。
她的女儿是个单身主义,到现在也没遇到“真命天子”,但很独立,过的也很开心。
巧子时不时会出国,或者去女儿公寓住一段时间。
对了,巧子有了爱人,是个艺术家,两人拖拖拉拉很久才在一起。
之前在巧子孩子百日宴上唐尘见过。
当时两人刚认识,艺术家追了巧子三年。
艺术家没有缺席两个孩子的童年,所以一家人相处很融洽,似乎本就是一家人。
巧子和艺术家并没有领证,也没有任何宣之于众的婚礼或者仪式。
巧子说她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的人你给他套上枷锁,他反而更想挣脱束缚。
她不想寄予希望给任何人,她只想走一步看一步,很满足于当下,理解所有的意尽退场。
对了,还有另一个角色。
陈可依,她也并不是杳无音讯。
几年前,陈可依和她的爱人来过一次,是为了体验传说中的鸟巢公寓,也有散心的意思。
陈可依的父亲倒台了,她的父亲是某医院院长,一场激烈的政界恶斗后,牺牲了他这个老古板。
老古板倒台后,继而发现女儿的女朋友给吓着了,差点眼前一昏给噶过去,然后被媳妇儿子揪去国外散心了。
陈可依的爱人是个很酷的女孩子,要问她什么时候发现的性向,她也不知道。
来民宿自然不可避免和曾经的心动嘉宾孙毅见面。
两人都很平静,互相介绍了家里人,心平气和的互敬一杯。
在磁村住了小一个月,被家里人呼回去了。
唐尘发了好久的呆,被手机铃声叫醒。
“唐儿,收拾收拾,我在门口等你。”赵烈温柔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
唐尘起身收拾书本“嗯,好。”
现在是下午四点,唐尘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偷溜了。
门口放着熟悉的大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