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此处,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我不禁毛骨悚然。
那种感觉就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而我就在这张手中,只要用力的一握,我无法逃出,像孙悟空一样,虽然是自由自在,却难以逃出如来佛祖的手心。
我有些恍惚地结清了饭钱,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双腿犹如灌满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老板满脸堆笑的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只是机械性的做了回应。
就这样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朝着农家乐的门口挪动着脚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终于,当我艰难地踏出那扇门时,刺目的阳光瞬间倾泻而下,毫不留情地洒落在大地之上。
那温暖而明亮的光线,本该给人带来希望和活力,但此刻却与我内心深处无比沉重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心沉甸甸的,仿佛有一块重达千斤的巨石死死地压在了上面,压得我几乎要窒息过去。
我茫然地望着眼前这片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对于未来,我一无所知;对于即将面临的结局,更是毫无头绪。
此时此刻的我,就像一只可怜无助的羔羊,只能默默做好准备的心里,静静地等待着那神秘莫测的命运之神对我做出最后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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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回到学校之后,便尝试让自己如同平常那样投入到日常的工作当中。
然而,无论如何努力,心中却始终沉甸甸地好似压着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令我难以喘息。
下午放学的时候,同事之间悄然流传起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说木校长竟然已经“进去”了,目前正处于接受严格审查的阶段。
至于具体所在之处,则被列为高度机密,无人知晓确切答案。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也曾多次试图与木校长取得联系,可每一次都如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得不到任何回应。
与此同时,原本一向对我热情有加、笑脸相迎的中心校那些花瓶,此刻竟仿佛突然间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曾经,他们只要一瞧见我,脸上便会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但如今,却视我如避之不及的瘟神一般,纷纷刻意躲闪开来。
不仅如此,就连望向我的眼神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其中既有毫不掩饰的好奇,又有满心满眼的疑惑,甚至还隐隐流露出一种让人倍感陌生和疏远的意味。
就在即将迎来五一劳动节假期的前一天上午,我正当考虑五一假期要不要给毕业班年级继续上课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通知——要求我前往县里纪委谈话二室接受相关问询。
我的心跳立马低落了许多,因为我曾经听说过,只要进过“二室”的人,就算没有事,也会被审查个子丑寅卯来。
无论如何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假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办公室主任老谢说一声,简要的安排了一下假期值班和毕业班上课的事情。
老谢见到我,却神秘的和我说道:“赵校长,你可知道木校长已经进去了。”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这事还没有官方消息,不能乱说。”
老谢递支烟给我说道:“这不是乱说,我和木校长家属同学,是她昨天问我木校长出了什么事情,让家属送衣服过去。”
听老谢这么说,我突然一愣,真没想到,这前几天还在一块喝酒闲聊,然后回去谈话,难道就被限制自由了?
“也许是配合调查吧!”
老谢摇摇头,“应该不是,要是配合调查,应该人还是自由的,说不定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我虽然心里清楚自己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可是听到老谢这么说,我还是内心充满一种恐惧。
也许说不定,我这一去也会被留下来。
开车去县城这段路走的异常缓慢,老是想着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到底和我牵连有多少,而谈话期间哪些应该如实回答,哪些应该避重就轻------
怀揣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我缓缓推开那扇紧闭的会议室大门。
抬眼望去,只见几位神情严肃的调查员端坐在会议桌旁,那凝重的氛围瞬间使得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一般。
然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内心恢复平静。
其中一个调查员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在中间的调查员说道:“赵校长,我们只是例行谈话,你也别太紧张,我们把一些和你相关的事情提问一下,做进一步核实,你只要如实说出就行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调查员所说的意思。
接着就是调查员的提问,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