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书在营帐里烤饼。
流丘物产稀缺,别说水果了,吃食都很少,他们快到狼丘城时,开始啃干粮。
他接过那封信烧掉:“不演了,累。”
演这个只是传播萧嘉屹的贤明以及发泄他不能杀人的憋屈罢了。
他爹来信说一切都很顺利。
那日晚上他躺在床上想,是先用怀柔政策还是一国两制?
他们最终目的只是打到流丘的首都,从那里抢船走,剩下的人都可以招安。
而且沈护治军严明,杀掉守城的兵士,进城以后只是驻扎,并不烧杀抢掠。
于是他想好后,策划了一场戏,上演‘招安’的戏码。
不能一时间全部杀死,那就慢慢来吧,就是这招安写的戏怎么有股传销的味道?
第一步先招安,第二步一国两制,第三步计划生育。
他缓缓图之,应当能在百年内灭亡流丘。
反正他爹和伯伯也要慢慢走过来,留在这帮他安抚这些外族人也好。
萧嘉屹一如往常的配合他,阿亭总不会害他的。
他只是觉得流丘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是真的没什么好吃的,想要找点水果都没有。
才抱怨了几句,阿亭告诉他不要搞特殊,和士兵吃一样的东西才能显得他贤良。
去他娘的贤良。
还不是想找点好的给阿亭补身体。
他们在狼丘城外等待沈护父子攻城,李亭书可想去看热闹了,可萧嘉屹盯着他:又想生病了?
他缩缩脖子,只能等着了。
见李亭书安分下来,萧嘉屹才走进另一间营帐,流丘王不能跑了。
抓到之后让阿亭杀掉好了。
而李亭书盯着萧嘉屹的背影,这流丘王一定要死!
若死在萧嘉屹手上,他会更得民心。
很快,沈护带着大军破开狼丘城,抓到还没来得及逃跑的流丘王,将他下狱。
流丘王都被抓住了,流丘的兵士自然如鸟兽散,不再反抗。
沈护回来复命,萧嘉屹将他扶起来,舅父就是舅父,能力不减当年。
抓到流丘王,沈护要去接管他们造的大船,准备南下。
时间来到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李亭书将大氅裹紧,把脸埋进大氅的毛领里,这里比起篱州冷的多。
他正像只鹌鹑一向窝着,看着想要穿单衣出门的萧嘉屹,心里有点不痛快:“凭什么都看见过太奶,你身体就这么好?这么冷还不多穿点!”
萧嘉屹其实没感觉有多冷,但是以免李亭书生气,还是把大氅披上。
他耐造,就算被砍过也比阿亭身体好。
阿亭身体真是太差了!
他披着衣服和沈淮书汇合,他要去见一见流丘王。
此时流丘王被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流丘,相信也传到他父皇和二哥耳里了吧?
做好准备,他们要回去了,二哥也要准备付出代价。
他和沈淮书在大牢里见流丘王,流丘王叽里呱啦的说了好大一通话,萧嘉屹一句也听不懂。
但他听出来流丘王的语气,肯定在骂他。
萧嘉屹也不生气,也不需要翻译。
只是让懂得大齐话的流丘人告诉流丘王:“别挣扎了,你的臣民不会死,但你一定会死。”
他告诉沈淮书,可以让流丘王再见见他想见的人,三日后,就让李亭书监斩。
三天,他们能全部休整好,就拿流丘王祭旗,随后南下。
沈淮书本想由他来监斩,但他想起来李亭书的愤怒,他去也好,否则还得闹。
他没想到李亭书闹起来比嘉屹还难劝。
还好不是他劝。
流丘王听了这句话,他跌坐在地上,他怕死,但知道自己难免有一死。
当年他眼见着沈护明明有机会杀进流丘却没有杀进来,这一定是皇帝的授意。
在这个皇帝没死之前,流丘是有机会翻盘的,可他还没准备好,沈护就突然发难,也没有什么理由就突然攻打。
一路势如破竹,这才不到半年,他就已经在狱里了,可见,若是二十年前,沈护强盛之时有多厉害。
流丘王认为大齐胜之不武,想要再来过,可战场不是儿戏,哪有重来的机会?
他想的太美了。
语言不通,他说的再多,这个自称三皇子的人也听不懂,还直接给他判死刑。
他哪有什么还能见的人?来见他不是自投罗网吗?
死了也好,辛苦了这么久,总算能休息了。
萧嘉屹从地牢出来,去找李亭书一起去流丘皇宫看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