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怒喊声。
林海恩顿时便停下了动作,满脸惊疑的看向石板路,明显是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而正在喝茶的宁法师,也是疑惑的放下茶杯。
“哎呦,小兄弟,你这是干嘛啊?道观又不是喧嚣之地,你怎能这般的吵闹不停?”
“你就听婶子的话,赶紧下山,赶紧下山,你要找的普宁道长,根本就不在这个山头,来这里也是无用啊。”
徐四娘的声音,亦是从那石板路传出。
林海恩立刻便看向自家师父,更是皱起眉头不知发生了何事,宁法师则是压了压手,站起身平静道。
“不急,徒儿。”
“若是来找普宁道长,自是跟我们无关,况且那人还说着自家娘亲被害死,其中估计是有什么误会存在。”
“虽然普宁道长看起来百无禁忌,百不在乎,但实际上...却是无比清楚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从未行过有违法脉道规的事情。”
话音刚落。
便看到一位身材矮粗、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从石板路走上道观,瞥了眼林海恩和宁法师师徒俩。
迅速便盯上了宁法师,一边走近,一边伸出手指点着怒吼道。
“狗道普宁。”
“你就是那个狗道普宁是不是,你到底是施了什么邪法,让我娘这几天吃喝都不进去,整个人就跟傻了一样。”
“我警告你,快点赶紧给我......”
还不等年轻男子说完。
宁法师便是面无表情的伸出手,用力抓住中年男子手腕,更是狠狠的往下一掰。
“咔哒———”
宛如骨折般的声音响起。
那先前嚣张无比的年轻男子,立刻便被宁法师按在一旁,嘴里更是在大喊不停道。
“疼疼疼。”
宁法师也不过多用力,用力的往外一推,便是将这中年男子直接就推倒在地,看向徐四娘缓声道。
“四娘,这是何事?”
戴着簪花的徐四娘,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便是看向那跪在地上,额头更是抵着地面,按着手臂还在喊疼的中年男子,讲述道。
“宁法师,具体我也不知道咋机会。”
“就是那一个小时前,他就气冲冲的来到我们温麻村,逢人就问普宁道长在哪里,说着普宁道长快要害死了他娘。”
“村里人自然是不知道普宁道长在哪里,而那个村口小卖部的老板,就说您在这青芝山上,可能是知道普宁道长的去向。”
“结果他不知道是怎么听的,就觉得普宁道长在天威观中,我是不管怎么劝也劝不住啊。”
“一直说着,这里没有普宁道长,他是咋都不信啊。”
此刻。
那中年男人似乎听到了两人交谈话语,强行挺直身子,扶着那脱臼剧痛的手臂,咬牙切齿道。
“就算这里没有普宁狗道,你们肯定也知道他在哪里,快点告诉我,告诉我啊,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娘都快要被他害死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找到他,让他把那该死的法术收回去。”
“要是收不回去的话,我就杀了普宁狗道让他给我娘偿命。”
法术?
徐四娘听到这里,眸中顿时满是不解,看了眼这个中年男子,又看向宁法师缓声道。
“宁法师,他这是不是中邪了啊。”
“普宁道长怎么可能去施法害他娘,这咋都不应该啊。”
“不是中邪。”宁法师摇着头先是应了句,随即微微眯起眼睛,意有所指道。
“但此事多半跟普宁也无关,大概是有人在用这个名号招摇撞骗,想要将这些罪孽转嫁到普宁身上。”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个人能知道普宁,还要这般的转嫁罪孽,多半就是一个邪道。”
说到这里。
宁法师便是看向地上的中年男子,颇为冷冽的问道。
“看你还能说话,怕是也能听得进话。”
“本道不是普宁,但也能保证普宁不是你口中那个施邪法之人,多半是有人用他的名号造孽。”
“你若是信本道,就说下你娘亲是如何中邪,或许能帮你看一看,可你要是不信,现在就给我滚出这天威观,滚下这青芝山。”
“本道从来都不欢迎如你这般的人。”
听到这番话。
那中年男子不由得愣了下,看着眼前这好似有些仙气的老道,明白宁法师多半不是普宁老狗,也不会给自家娘亲下邪咒。
可自己现在却又找不到普宁老狗,只能咬咬牙,沙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