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真的没有其它了。”掀起眼帘，季墨玉战战兢兢的望着凌昭凤。

    “臣侍所言句句属实，求殿下相信。”

    “哼，你觉得孤会信吗？”

    用力甩开季墨玉的下巴，凌昭凤将头扭到一旁，平息怒火，怕自己忍不住把小狼崽踢飞。

    然而某位小狼崽却似乎专门往枪口上撞，他再次跪直身体，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受伤，语气中似乎也带着一种怨念：

    “是，我是不该被殿下信任，毕竟当初我背叛了殿下，殿下不信我也是对的。”

    阴阳怪气的语气彻底让凌昭凤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起。

    冰冷的目光如一把利剑一般，直直射到季墨玉的身上：

    “季墨玉，你这是什么态度？”一声怒喝，犹如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成碎片。凌昭凤显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抑制的怒火和质问。

    季墨玉心中一震，身体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但他却梗着脖子，一脸倔强的望着凌昭凤，眼中带着水雾，却怎么也不让其落下：

    “殿下若觉得臣侍态度不好，随意惩处就是，臣侍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你……”右手抬起，凌昭凤一巴掌就要打过去。

    季墨玉非但不躲，还故意高昂着下巴，往前跪行了一步，将自己的脸往凌昭凤面前凑。

    这一举动，仿佛在说：‘你打我撒，你打我撒！’

    凌昭凤气的手都开始抖，却终是没有落下巴掌。

    这也让季墨玉越发嚣张，他目光毫不畏惧地迎向头顶上方正处于盛怒之中的凌昭凤。

    看凌昭凤脸庞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原本温柔如水的眼眸此刻也喷射出熊熊怒火。

    季墨玉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挺起胸膛，梗着脖子，倔强无比地大声喊道：

    “殿下若不打，臣侍自己打。”

    说完，他抬起手，用力在自己脸上留下一巴掌。

    “啪！”声音清脆悦耳，在这寂静的空间如此响亮。

    凌昭凤都要被气疯了，飞速抓住他的手，咬牙质问：

    “季墨玉，孤有没有说过，没孤的允许，就连你自己也不能伤害自己？”

    沉默。

    凌昭凤怒气冲冲的话语，换来的是季墨玉的沉默。

    凌昭凤直接被气笑了，用力捏住他的脸颊，看着他右脸已迅速升起的红肿，她死死地盯着面前之人，美眸之中闪烁着寒光，声音冰冷刺骨地喊道：

    “说话。”

    “殿下要臣侍说什么？”季墨玉声音平淡的反问。

    凌昭凤只觉得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憋屈极了。

    一掌拍在身旁的软塌上，凌昭凤忍着要把季墨玉踹飞的冲动，用力甩开他，怒声吼道：

    “滚，滚远点跪，别碍着孤的眼。”

    “诺。”恭声应下，季墨玉也没起身，跪行着向后退去。

    直到退到门口，退无可退，季墨玉才终于停下。

    如今凌昭凤在外人看来还没回到凤陵城，所以他不能出去跪，不然季墨玉如今早就出去跪着了。

    至于今日惹怒凌昭凤，他是故意的，若不如此，他无法再次骗过凌昭凤了。

    只是他不明白，他已经这般放肆了，为何凌昭凤还是没有惩罚他。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凌昭凤知道两年前的真相后，早就无法像过去那般惩罚他了。

    小狼崽是让她生气，但她能确定，他做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幽幽叹了一口气，仿佛那叹息声中承载着无尽的忧愁与无奈。

    凌昭凤缓缓躺在那张柔软而舒适的大床上，双眼却如同被磁铁吸住一般，直直地盯着远处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只见季墨玉身姿挺拔如松，仅仅身着一件单薄的披风，却依然跪得端端正正，纹丝不动。

    他的身形在朦胧的光影之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可只有凌昭凤知道，小狼崽有多倔强。

    寒冬腊月，就算大门紧闭，门缝里依然有冷风吹进。

    何况，地龙也烧不到那块儿，他就裹着那一件单薄的披风，有没有想过，跪一晚的结果？

    而且他额头上还有伤，定是在女皇那儿受的。

    方才在马车上将他压在身下时，她还发现他胸口有淤青，也不知他身上还有没有其它伤。

    凌昭凤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没忍住脾气，可小狼崽也真是让她生气啊。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凌昭凤看季墨玉依然规矩的跪在门口，终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