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镇,一条蜿蜒的青石板路贯穿其中,街边店铺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镇东头,柳城的豆腐坊弥漫着浓郁的豆香,那是生活最质朴的味道。每日清晨,豆腐坊的伙计们便开始忙碌,石磨转动,豆浆汩汩流出,再经一道道工序,制成嫩滑的豆腐,被送往镇里的各个角落。
柳城为人憨厚老实,身形敦实,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妻子张婶温柔贤惠,把家里和豆腐坊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女儿柳如烟正值青春年华,面容姣好,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聪慧,是柳城夫妇的心头宝。豆腐坊的伙计们也都勤劳肯干,在这小小的作坊里,日子虽平淡,却也充满了温馨。
然而,这份平静在一个闷热的夏夜被彻底打破。夜空没有一丝风,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豆腐坊的伙计阿福在磨豆,他光着膀子,汗水顺着脸颊和脊背不断滑落,打湿了脚下的土地。“这鬼天气,啥时候能凉快些。”阿福嘟囔着,手中的动作却不停。
突然,一阵阴森的风从后院吹来,吹得阿福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看向后院的方向。“怪了,哪来的风。”阿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壮着胆子,拿起一旁的灯笼,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里,月光洒在地上,泛着惨白的光。阿福的脚步很轻,生怕惊动了什么。当他走到祖坟附近时,一个黑影突然从眼前闪过。阿福吓得差点叫出声,手中的灯笼也险些掉落。“谁?是谁在那儿?”阿福颤抖着声音喊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黑影没有回应,只是一闪而过,消失在黑暗中。阿福站在原地,心脏狂跳,他想转身跑回作坊,可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慢慢地靠近祖坟。祖坟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几座孤坟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阿福仔细查看,发现柳老爷子的棺材竟有被撬动的痕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这怎么回事?”阿福不敢再多想,转身拼命跑回作坊。
“老板,老板!”阿福冲进屋内,大喊道。柳城和张婶被他的喊声惊醒,急忙从房间里出来。“阿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柳城一脸疑惑地问道。阿福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呼吸,将在后院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城。
柳城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的坟竟然被人动了。“走,去看看。”柳城拿起灯笼,带着阿福和张婶来到后院。当看到父亲棺材上的撬痕时,柳城的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愤怒。“这是谁干的?太不像话了!”柳城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婶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他爹,这不会是有什么邪祟吧?”柳城安慰道:“别瞎想,可能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偷,以为坟里有宝贝。我明天找几个人把坟重新修好。”话虽这么说,柳城的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回到屋里,柳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父亲的面容,想起父亲生前对自己的教诲,心中愈发难受。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当晚,柳城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父亲浑身是血,站在他的床前,眼神哀怨地看着他。“城儿,你为什么不保护好我……”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柳城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衫。他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第二天,柳城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然而,他刚走出房间,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听说了吗?镇西头的王二昨晚死了,死状可惨了!”“是啊,脖子上有两个血洞,血都被吸干了,太可怕了!”
柳城心中一惊,连忙走出豆腐坊,向邻居打听情况。原来,镇西头的王二昨晚被发现死在家中,死状极其恐怖,脖颈处有两个深深的血洞,鲜血被吸干,整个人面色惨白,如同一张白纸。百姓们都在议论纷纷,有人说是被恶狼袭击,可现场并没有狼的脚印;也有人说是遇到了邪祟,一时间,小镇上人心惶惶。
柳城回到豆腐坊,心中充满了忧虑。他隐隐觉得,王二的死和父亲坟被撬的事情可能有关联。这时,女儿柳如烟走了过来,她看出了父亲的心思,轻声说道:“爹,你别太担心了,说不定只是巧合。”柳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愿如此吧。”
然而,麻烦并没有就此结束。午后,小镇流氓邢伟带着一群狗腿子来到了豆腐坊。邢伟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他大摇大摆地走进豆腐坊,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柳城,好久不见啊。”邢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柳城看到邢伟,心中一阵厌恶,但还是强忍着怒火,说道:“邢爷,您来有何贵干?”邢伟冷哼一声:“明知故问,保护费该交了吧?”柳城皱了皱眉头:“邢爷,您也知道,我们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上次的保护费已经交过了,您看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邢伟打断柳城的话,“少废话,今天要是不把钱交出来,你们这豆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