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不敢耽搁,与许宝卷两人带着匕首便直奔西城太平街。
渡边麻友的院子很好认,门口站了两个黑衣黑裤的特务。
“走墙!”
俩人从后院上墙,悄默默的闪身进了院子。
因为我大白天,两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生怕打草惊蛇,便在外围听墙根。
结果毛都没听着。
“司令,渡边这王八蛋不会是在睡大觉吧?”
“要是小鬼子的印钞据点,肯定有机器的声音,不对劲。走!”
袁朗前脚离开,后脚宪兵队就上了门,对23号进行严密的搜查。
躲在对面巷子的袁朗暗暗松了口气。
“幸亏咱们刚刚走的早,不然这十几杆枪打过来,保证咱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司令,咱们还在蹲着?”
“必须的啊,渡边这瘪犊子总不能一直在这当缩头乌龟吧?而且他们应该也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能摸到河源。”
果然,等到夜色降临,宪兵队才从23号院子出来。
一行人围着一个穿着华国老百姓衣裳的中年人,顺着太平街往西门走。
“司令,宵禁啦。”
“找蔡水根!”
“快!”
果然,袁朗没看错蔡水根。
“司令,我倒是法子出城,但是味道可能有点大?”
“怕啥!想当初咱跟司令蹲在茅缸边上吃麻酱面,那味道,甭提有多香!”
袁朗可没那么大条,一想起那天麻酱的颜色和茅缸里的颜色,顿时酸水就往上涌。
“水根,咱倒也不必没苦硬吃,要是有更好的办法也行。”
蔡水根嘿嘿一笑,带着三十多个平头小伙,消失在黑夜当中。
约莫十来分钟后,进入一片靠着墙根的棚户区。
“咚咚咚……”
“谁啊!”
“鼎香楼蔡水根。”
小破门嘎吱一声打开。
袁朗本以为里头都是一些贫苦人家,没想到打开一看竟然是个地下赌场。
“水根,这些是……”
“生意上的朋友,准备借个道。”
“靠得住?”
“自家兄弟。”
“一人一块大洋。”
“好说!”
那彪形大汉一招手,带着蔡水根等人穿过赌场,拐了好几个弯来到一个黑洞洞的水沟。
“咻~”
他吹了个哨子,将暗处的绳子往里一拉,一个小舢板从洞里扯出来。
“一次一个人,趴上去。味道有点上头,忍一忍。”
袁朗低头一看,这应该是河源的下水道,里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人中黄比比皆是。
舢板上头还有不少呕吐物,看来是前人被熏得受不了,吐了。
“小场面,走!”
许宝卷第一个上,而后其它三十多个战士一依次出了城。
等到袁朗准备爬上去的时候,却被彪形大汉一把摁住。
“嗯?什么意思?”
“打鬼子的朋友?”
袁朗的身子紧绷,右手逐渐摸到腰间,没有搭话。
“呵呵,别紧张,我心里有数。这三十大洋你收回去,就当是交个朋友,将来要是碰见,多少念个情分。”
袁朗松了松身子,朝他抱了个拳,便弯下腰,出了城。
一出城,便与留守在城外的盯梢队伍汇合。
“司令,进了山!”
“走!”
一个宪兵小队,不过三十来头小鬼子而已,如果再加上印钞的那些鬼子,估摸着最多百十号人。
绝不是突击队的对手。
约莫跟了三个小时,在河源和安丘交界的山上,有个透着微光的山洞,门口还有两个穿着华国老百姓衣裳的矮骡子放哨。
而山下有一辆盖着树枝的汽车,还有几辆驴车。
“卷子,你跟我进去。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扔手榴弹!”
“明白!”
袁朗两人解决完门口的两个倒霉蛋,直接扔进灌木丛。
贴近洞穴石壁,俩人一路摸进去。
越往里走越亮堂,耳边发电机的轰鸣声也越来越清晰。
“司令,肯定是印钞据点。”
“走!”
躲到黑黢黢的石缝之中,袁朗探出半颗脑袋,隐隐约约听见渡边麻友的声音。
“请转告平田队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等我们的人带着天量的钞票购买粮食,他们无法兑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