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不上孙大林，但是爸你想想，咱院子里只有一个肉联厂的孙大林。

    还有第二个吗？我和我老婆去过肉联厂打听，现在那里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就算是我拔鸡毛这样的活儿，也是花了很大人情才拿到的。

    不信你现在让罗建国安排一个人进肉联厂试试，也就孙大林运气好啊！”

    阎埠贵谄媚笑道：“对对对，没想到玉华还有这本事啊。”

    在罗建国家里，罗慧珍显得很忧虑。

    罗建国问：“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罗慧珍一脸沉重地从外面走过来：“是丁家的事情。

    他们家五口人，只有一人有粮食供应。

    以前听了我们家的建议存了些粮，但还是不够吃。

    更糟糕的是，丁左的母亲又生病了，想上吊 ，劝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罗建国愣住了：“丁左？他家和我们有来往吗？”

    罗慧珍解释道：“平时没有太多往来，不过当初你爸去世时，丁家帮了很多忙。

    后来你生病那次，也是丁左半夜帮我背你去医院。

    这些日子，我去送过几次粮食给他们，每次丁左都说家里够吃了，不要送了。

    没想到情况竟然这么惨烈。”

    罗建国皱眉道：“奇怪呀，您之前送的粮食，哪怕不够让他们吃饱，也足够维持生活吧？”

    罗慧珍说：“听丁左的媳妇讲，婆婆在农村有个妹妹，家里早就没粮几个月了，所以婆婆偷偷送去了一些。

    原本想着丁左出去打工能赚些钱，谁知道那边不要人了，街道办也找不到其他工作。

    建国，我们可以帮帮他们吗？”

    罗建国沉思了一下，觉得丁家的情况确实更加严重。

    至少贾东旭有一份正式工作，有固定的收入；而丁左只能打零工。

    于是罗建国去了丁家：“丁大哥，我是罗建国，还记得我吗？”

    丁左点头道：“记得，建国。

    抱歉，我家还欠你们家很多粮食……”

    罗建国翻开身边的本子，上面歪歪扭扭记录着罗慧珍每次送给丁家的粮食，并注明一定得还。

    她明白这家人的心意，在外人看来也许有些固执，但实际上他们是重情义的人，即便自己吃亏也不愿让他人受损。

    罗建国继续说：“丁大哥，我这里有一个肉联厂的岗位。

    要是你愿意，我可以卖给你！”

    丁左的眼神黯淡：“我没有这么多钱！”

    罗建国说：“可以分期付款，肉联厂岗位每个九百块钱，只要你愿意做，转正后月工资有二十九块。

    到时候还我钱很容易。”

    丁左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罗主任，你真好，但我不能不识趣。

    不如这样吧，一千一百块钱买下这个职位。”

    罗建国最初答应道：“头一个月我还你五块，等我转正后，每个月还你十块。”

    “行！”

    罗建国将肉联厂的另一个名额交给了丁左。

    面对这份工作，丁左感动得涕泪横流，直接跪下，磕了三个头感谢道：“罗主任救我家于水火之中，这恩情我定不会忘，将来无论罗主任有什么需要，我丁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即，罗建国对丁左施加了一道无形的约束。

    他意识到，世间的小人物也自有其独特的利用价值，尤其未来的形势必将复杂多变，他手里可用之人越多，就更能在动荡中确保自身安全。

    次日清早，阎解成哼着小曲前往肉联厂报到。

    一进厂区，竟看到丁左——这个四合院里有名的贫民子弟——也在同一工厂内。

    阎解成忍不住想炫耀一番：“哎，丁左，你也来肉联厂打零工啊？”

    丁左答道：“我是来正式报到的！”

    阎解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是这里的正式工人？分在哪个车间？”

    丁左只淡淡说了声“屠宰车间”

    便走了进去。

    一位劳资科的人接待了阎解成和丁左。

    那人热情地招呼丁左，并亲自将其引向屠宰车间，却只告诉阎解成去西拐拔毛车间自行询问。

    看到丁左进入屠宰车间而自己却被安排去拔鸡毛，阎解成心中充满了不平衡。

    一天下来，难闻的味道几近让他昏厥，等到休息时，打听之下才得知，他的工资尚不足二十元，而丁左学徒期就已有一九，且一转正就是二九，这差异实在让阎解成傻眼，他暗想丁左究竟是拜了哪尊神才能有如此好差事。

    与此同时，罗建国正在四合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