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二年春,料峭春寒尚未褪尽,蜀汉大地却已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刘禅端坐在成都皇宫的龙椅之上,神色凝重。殿下群臣,亦是面色沉郁,窃窃私语间,满是忧虑。
“报——”一声急促的传令声打破了殿内的沉闷。信使慌慌张张地奔入殿中,扑通一声跪地,“启奏陛下,大事不妙!曹丕联合孙权、辽东鲜卑国王轲比能、南蛮孟获等,共起五路大军,共计五十万,气势汹汹,欲攻伐我蜀汉!”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群臣惊愕失色,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面露惧色。刘禅强作镇定,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且细细说来,这五路大军分别从何而来?”
信使赶忙禀道:“第一路,乃辽东鲜卑国国王轲比能,起辽西羌兵十万,从旱路直奔凉州武威郡;第二路,是南蛮孟获,起兵十万攻打益州、永昌、建宁等郡,以击西川之南;第三路,曹丕任命大将军曹真为大都督,提兵十万,攻打潼关;第四路,曹丕派车骑将军张合,引兵十万,自宛城出兵,进攻上庸;至于这最后一路,吴王孙权率大军十万,攻两川峡口,取江陵。五路并进,来势汹汹啊陛下!”
刘禅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蜀汉新主初立,百废待兴,如今却遭此强敌,该如何是好?他的目光在群臣中逡巡,试图从众人脸上寻得一丝对策,然而,映入眼帘的皆是茫然与惶恐。
“众卿家可有退敌之策?”刘禅的声音回荡在殿内,带着一丝急切。
群臣面面相觑,无人敢率先应答。半晌,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出列,拱手道:“陛下,敌军势大,我军若贸然迎敌,恐难取胜。依老臣之见,不如遣使求和,暂避锋芒。”
“求和?”刘禅心中一凛,“我蜀汉堂堂之国,怎能不战而降?此举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这时,又有一臣出列:“陛下,可征兵调将,分兵五路抵御。”
刘禅沉吟片刻,摇头道:“五路敌军,来势迅猛,我军分散兵力,恐会被各个击破。”
殿内再次陷入沉默,唯有殿外的风声,呜呜作响,似在为蜀汉的命运悲歌。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刘禅猛然想起一人,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他霍然起身,大声道:“速速有请丞相入宫!”
此时,丞相府内,诸葛亮正手持羽扇,静静地凝视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地图上,蜀汉的山川关隘、城池要道,皆历历在目。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静,仿佛已洞察天下局势。
“丞相,陛下有旨,宣您即刻入宫!”家僮匆匆入厅禀报道。
诸葛亮微微点头,轻摇羽扇,不紧不慢地起身,整理衣冠,随后稳步向皇宫走去。
皇宫内,刘禅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见诸葛亮到来,他赶忙迎上前去,急切道:“丞相,如今五路大军来犯,如之奈何?”
诸葛亮神色从容,微微一笑,安抚道:“陛下勿忧,臣已有退敌之策。”
刘禅又惊又喜,忙道:“丞相既有良策,还请速速道来。”
诸葛亮轻摇羽扇,缓缓说道:“这辽东鲜卑国王轲比能,与曹魏本非一心,不过是贪图利益。陛下可派使者,携带重金厚礼,前往轲比能营帐,晓以利害,许以重利,使其按兵不动。轲比能必因贪图钱财,不愿为曹丕卖命,如此,这一路之危可解。”
刘禅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丞相之计甚妙,那南蛮孟获一路又当如何?”
诸葛亮胸有成竹地说道:“孟获乃南蛮之人,生性多疑。可派马超领军,屯兵于建宁,以马超之威名,震慑孟获。马超久居西凉,其勇名在南蛮之地亦有所闻,孟获必不敢贸然进攻,此路可保无忧。”
刘禅不禁拍手称好:“丞相智谋过人,马超之勇,定能让孟获心生忌惮。那曹真、张合两路呢?”
诸葛亮神色淡定,继续说道:“曹真攻打潼关,可派赵云引一军,在箕谷设伏。赵云将军忠勇双全,军事经验丰富,曹真若来,必定让他有来无回。至于张合进攻上庸,可令魏延领一军,用疑兵之计,虚张声势,张合生性谨慎,见我军有备,必不敢轻进。如此,曹真、张合两路之危,亦可化解。”
刘禅听得连连点头,心中的忧虑顿时减轻几分。但他又想起孙权一路,不禁皱起眉头:“丞相,那孙权一路,又该如何应对?”
诸葛亮微微一笑,说道:“孙权与曹丕,亦非真心联盟,不过是各怀鬼胎。可派邓芝为使者,前往东吴,向孙权陈说利弊,晓以唇亡齿寒之理。若孙权醒悟,不但不会进攻,反而可能与我蜀汉再次结盟,共抗曹魏。”
刘禅听闻,心中大喜,不禁赞叹道:“丞相真乃神人也!有丞相之策,朕便放心了。”
诸葛亮躬身道:“陛下谬赞,此乃陛下洪福齐天,蜀汉之幸。陛下只需按臣之计,派遣使者,调兵遣将,定能退敌。”
刘禅当即依言,按照诸葛亮的计策,迅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