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外婆睡着了,外公又莫名其妙不见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夜深的时候,我从房间出来就见外公从外面急匆匆地回来,有些担心。
在外公回房前堵住他,“外公,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总是找不到人?”
据我所知,外公大部分时候不需要处理公司的事,因为有代理人在管理。
只需要偶尔查看一下公司的情况就好了。
开始外公还不肯说实话,支支吾吾的,后来在我的逼问之下,外公才吐露实情。
外公叹了口气,小心地看了一眼房门,“走吧,我们去那边说,小心吵醒外婆。”
我跟着外公来到餐厅,外公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我后,自己转身去酒柜那边拿了瓶红酒和一个酒杯。
打开公文袋,我发现里面装着的是病例。
我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外公不舒服瞒着外婆吗?
我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外公,只见他已经打开红酒自斟自饮,一脸愁。。
我加快了翻阅资料的手指,但我发现身体出现毛病的不是外公,而是外婆。
而且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随着一张资料一张资料的翻阅,我的眼泪不受控制。
这么多的资料,外公肯定也是难以接受的,才会让一个又一个的医生检查确诊。
外公甚至为了不让外婆伤心还要故意瞒着。
我再抬起头看向外时已经是泪眼婆娑,“外公,外婆这个情况多久了?”
外公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眼中的悲伤却无法掩饰。
“别伤心,这不就是人最后的结局。”
“而且我和外婆在临死之前能找到你,已经是无憾了。”
我知道外公外婆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母亲的离开和离世。
现在又把我找回来,也许到了他们这把年纪,将生死看得淡了许多。
只是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外公外婆就这样离开我。
我已经很久没沾过酒,但此刻拿了酒杯倒了半杯一口饮尽。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外婆的病情,后面的日子我格外留意。
渐渐地,我发现外婆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有时候即便是醒着,但个人的感觉也像是糊涂着。
我知道这是正常现象,毕竟外婆得的是脑。。
我想让外婆继续治疗,但是外公很犹豫。
医生的确建议开刀,但是外公担心它的风险,更不想外婆在这一把年纪了,还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所以一直是十分犹豫的。
但是我也知道外公很爱外婆,他并不想让外婆这么早就离开我们。
只是因为在乎,所以两头为难罢了。
可我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这些天我都会陪着外婆。
这天等外婆睡着后,我给何阳打去电话。
接到电话时,何阳似乎并没有在忙,甚至调侃我,“张大老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只是对于他的调侃,我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去回应他。
我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没有和他玩虚的那一套,而是直接进入正题。
“我这里有一份病历,我马上发到你的邮箱,你帮我看看病人的情况。”
听我这么说,何阳立马认真严肃起来。
“行,我现在就看,你把病人的情况跟我说一说。”
我于是将外婆的病情以及她现在的一些症状仔细地告诉何阳。
谈到公事,何阳也严肃起来。
“病人是你的亲人,作为家属会十分着急,我能理解。”
“但是在这个时候,希望你能稳住,特别是脑瘤患者,情绪不能大起大落,否则可能会加重。”
“是,我知道。”
我和外公就是不想让外婆情绪波动大,所以才没有告诉她实情。
“你看外婆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电话里的何阳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暂时还无法下结论。”
“不过你放心,我马上找几个专家一同探讨一下,等有结论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何阳肯如此帮忙,我心里自然是十分感激的,我刚想向他表示感谢。
他突然就问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问题,“最近你和雅菲有联系吗?了解她的一些近况吗?”
提起宋雅菲,我并不想说太多,并且是在这种时候,我更没有闲工夫去管它,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有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现在不在韩城,在国外。”
也许何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