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义带来的两万兵马都损失殆尽,如今辽阳城内应当也不会有多少兵马,所以朱慈煊稍作休整之后,就调集麾下全部兵马,直奔辽阳城而去。
一路之上,并未受到任何阻拦,轻而易举就兵临辽阳城下。
只是,此刻的辽阳城却是城门大开,只有寥寥几个士兵把守。
“殿下,这卢子义何故如此,莫非在跟殿下玩空城计?”
王振国有些疑惑。
他领兵打仗这么多年,这样的情况极为少见。
身旁的范文程呵呵一笑,说道:“若真是空城计,那卢子义岂不是要高坐城楼上为殿下抚琴?”
“依我看,卢子义如今麾下怕是没什么兵马,若我是他,必定弃城出逃,如此倒也对应得上如今这番景象。”
“是逃也好,是计也罢,进城一看便知。”
朱慈煊率队先行,很快众人就涌进辽阳城中。
果然如同范文程所言一样,整个辽阳城内剩下的不过平民和少量不知情的守城将士。
至于整个辽阳城都府,更是人去楼空,哪里还有卢子义的影子。
“这逆贼跑的倒是快,让我捉到了他,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王振国忿忿说道。
“既然辽阳城拿下,那就先在辽阳城休整,传令再去,今晚犒赏三军!”
“范文程,你去将辽阳城的同知杜志康带来。”
朱慈煊下了两道命令。
同知,正五品官职,也是自卢子义弃城出逃后如今辽阳城内最高的官员。
很快杜志康就被士兵架到朱慈煊面前跪下。
“殿下!”
“殿下饶命啊!”
一见面,杜志康就连忙磕头求饶。
“所有的事情,都是卢子义强迫卑职做的!”
“哦?本王都还没说什么事情,你就都认了?”
朱慈煊眼神玩味。
“这……不知殿下说的是什么事?”
杜志康迟疑的看向朱慈煊。
朱慈煊冷哼一声,猛的一拍桌子。
那声响吓得杜志康心惊肉跳。
“本王且问你,你和卢子义这些年来,贪了多少军饷,又藏在何处?”
辽阳城每年都向大明要的军费是其他城池的数倍。
加上辽阳城本身是一个战略重地,平日里作战的物资也比其他城池运送的多。
可以说是无比富庶。
听到朱慈煊的话,杜志康连忙将身子俯在地上回道:“殿下,在下这些年来,为官期间一直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僭越之心,全都是那卢子义一人擅自做主。”
这话让朱慈煊十分不悦。
为官者,谁不是官官相护,这杜志康要真有真有那么清廉,早就被卢子义踢出辽阳城了。
一念及此,朱慈煊勃然大怒道:“看来你是觉得本王太好说话了,拖下去立马处死!”
一旁的士兵迅速上前,架着杜志康就往外走。
这可把杜志康吓坏了,连忙哭喊道:“殿下!我说,我全说!”
朱慈煊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慢着,让他说说看,要是有任何隐瞒,拉下去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朱慈煊此言一出,杜志康连忙爬到朱慈煊面前。
“多谢殿下仁慈!”
随后,杜志康就将往年以来辽阳城的财政说了个明明白白,事无巨细。
但越说,朱慈煊的内心就越愤怒,神色更是无比难看。
据杜志康所说,卢子义在位这些年来,疯狂敛财,很多军饷都进入到了他的肚子里,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卢子义私底下和建奴也有联系。
虽然杜志康身为五品的同知,也有管理财政的权利。
可是在官场之中,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辽阳城内更是卢子义一手遮天,他也只能同流合污。
即便如此,很对事物卢子义并没有放手给他做,他不过是空有名头,并无实权。
朱慈煊微微颔首,一想也是,若这杜志康真的知道卢子义不少事情,那卢子义就不会把杜志康丢在辽阳城,而是早就带着杜志康跑路了。
“虽然如此,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范文程,你先辅佐杜志康查清辽阳城的财政,然后再行处置。”
朱慈煊把杜志康甩给范文程,初到辽阳城,范文程立刻就变成了大忙人,一直在跟朱慈煊要人手。
“还不快谢殿下开恩!”
范文程瞥了杜志康一眼。
后者连忙朝朱慈煊磕头行礼:“殿下仁慈,谢谢殿下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