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几个意思?”
蓄势待发的薛景云忽然愣住了,回头去看江尘。
这时候,江尘还是躺在床上,保持着假睡的姿势,用来迷惑来人。
但他的两只眼睛,却透过被子的缝隙,凝视着门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此刻,他的脸上,也充满了困惑!
为何?
只见门被一个纤瘦的身影缓缓的推开了。
映着月光,只见这个身形瘦削的有点吓人,长长的头发如同瀑布一般的倾泻在身后。
双手垂在腰间,木然的迈步跨过了门槛,到了江尘的屋中。
静夜之中,那刺耳的开门声,不但没有把她惊走,甚至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还是木然的前行!
“这是木偶?”
“还是个聋子?”
“还是拿我们两个人当泥胎呢!”
“还是她本领高强,有恃无恐?”
薛景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她的右手拇指轻轻一推,已经准备拔剑!
“嘘……”
忽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嗯?”
薛景云微微一愣,停止了拔剑的动作,转头去看向江尘。
只见江尘这时候已经微微垫高了脑袋,有点半躺半坐的样子。
正举起右手,想着她晃了晃,似乎是在阻止她拔剑?
“这?”
薛景云一阵迷糊,但是她跟江尘相处日久,两个人心有灵犀,彼此很是默契。
她用手轻轻的拍了剑身,用目光询问着江尘。
江尘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猜的没错。
薛景云放弃了拔剑。
但是身体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目光更是集中在了进来的那个任的身上。
“虽然夫君不让我拔剑伤你,但是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夫君,我必要先下手为强!”
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银簪,夹在了指间。
这根银簪,是娘传给她的。
因为平时她多以男儿身出现在外人的面前,所以这根银簪用到的时候并不多,几本都是躺在她的口袋中。
现在危险时刻,薛景云干脆拿了出来,当成了暗器。
她跟哥哥薛景麟学武多年,又曾受到李天的指导,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暗器之术也是出类拔萃。
“只要你敢对我夫君不利,我便用银簪击穿你的后心,取你的性命!”
薛景云扣住银簪,极力保持镇定,冷眼审视着下面的局势。
“真是她??”
躺在床上的江尘,借着一缕月光,看得十分清楚。
只见漫步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给他缝过衣服,身体虚弱的女子!
那女子推门走了进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并没有左顾右盼查看屋内的情况,竟然一直往前走。
直着往前,就是江尘的床榻!
江尘躺在床上,手里的匕首刀已经出鞘!
“你若真是个恶人,想要对我下手,那讲不了说不起,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江尘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只见那名女子到了床边,甚至连抬头看他的动作都没有。
她双眼向前,茫然的走着,似乎没有了魂魄。
等到了床榻前,让床榻挡住了她的去路,方才缓缓的转身。
当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外走去的时候,正好路过了桌旁。
啪嗒!
她的手碰在了桌沿上一只瓷碗。
瓷碗掉落在地上,滚了几滚,消失在了江尘的床底下。
但她浑然未觉,顺手从桌上抄起了一只筷子,捏在手里。
于是继续漫步往前走,到了门口,抬脚出了门槛,一转身,又消失不见了。
呼!
躺在床上的江尘和猫在房梁上的薛景云,同时长长吐出口气。
薛景云翻身从上面跃下,到了桌旁,点亮了蜡烛。
“随我来!!”
江尘从床上跃起,提上靴子,拉住薛景云的手,往外就走!
等到了门外,转头看去。
只见那个女子的身影,还在长廊上换慢的走着。
当当当……
那只从他桌上顺走的筷子,不时的碰在护栏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每每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她便停下来推了推。
见房门推不开,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