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晴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一边拿着新院子的钥匙往回走,一边盘算着如何安置家中的一切。
有个独立隐蔽性好的院子,几人商讨事情也能方便许多,她与兰儿行动也不会如此受制。
当她回到大院的时候,兰儿已经煮好饭菜,等待赵承弼的归来。
今日好似一切如常,四人坐在餐桌前,赵书晴尝了一口菜,便察觉不对,神色骤然凝重,急切喊道:“等等。”
众人看了过去,赵书晴搁下筷子:“这菜不对。”
赵承弼听闻,脸色骤然一变,夹起一筷子菜舔了舔,旋即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几人相互对视,脑海中迅速闪过那对母女的身影,赵承弼摔下筷子,起身想要去理论。
被赵书晴拉住他的手臂:“二哥,等等。无凭无据,她们是不会承认的。且看这两人还有何后手。”
赵承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怒道:“她们到底想要作何?为何处处与我们作对?”
赵书晴也颇感头痛,那姑娘分明就是赖上赵承弼,没有想到会到如此不择手段的地步
若是长久以往下去,难免会有麻烦。
好在明日就能搬离大院,日后不必与这对母女打交道。
赵书晴劝说:“忍忍吧,明天就能离开这里了。”
今日的饭菜几人是一口没吃,还是吃了早上买的白面馒头垫垫肚子。
夜半时分,热闹吵杂的院恢复宁静,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落下来,站在赵书晴与赵承弼的房间前,细细的竹管插入门缝中,白色的烟雾缥缈迷茫在空气中。
因为早些时候姑娘的举动,让赵书晴与赵承弼几人都未熟睡,第一时间,二人快速捂住口鼻,推开窗户散气。
那道人影做好这一切后,便来到姑娘房门口,轻轻敲了几下。
姑娘与她娘亲二人瞬间睁开眼睛,带着几分忐忑与激动爬起来。
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往赵承弼的房间走去。
大牛一直靠在房门后,透过门缝观察着姑娘一家的情况。
在姑娘一家走出房门那一刻,他也站了起来,在自己的房间内四处查找,拿起角落的锣就往外走去。
站在赵承弼房门口,姑娘娘亲还是有些犹豫:“当真如此?”
姑娘点头:“事到如今,娘问着这个还有什么用?”
姑娘娘亲见姑娘如此坚持,便松开手,咬咬牙道:“好!”
门被推开了。
姑娘与她娘亲一同踏入屋内。
今夜的月光一如既往地被云朵遮盖住,外面的风很大,吹得窗户“哐哐”作响。
姑娘与她娘亲把赵父一起扛了出去,放在门外。
做好这一切,姑娘再次踏入赵承弼的房间内,转身把房门紧紧拉了上去。
姑娘娘亲正暗自惋惜自家漂亮女儿即将被“糟蹋”之际,大牛猛地拉开房门,冲到赵承弼房前。
姑娘娘亲被吓了一大跳,看清大牛手中的锣时,她下意识想要躲闪,又想到自己女儿还在房间内。
她不管不顾冲上去抱住大牛:“牛哥,牛哥,我给你钱,十文钱,二十文钱,您放过我女儿吧。牛哥!我们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大牛大手一挥,对着姑娘娘亲呸了一口:“不要脸的玩意儿,什么叫做逼不得已,你是看不得人家好!见过卖女儿的,没有见过倒贴的!平日老子看你们不顺眼了,装什么!”
锣往地上一敲,发出剧烈的响声:“所有人都给老子起来看看,什么叫做荡妇,三更半夜不要脸地爬男人床!还把人家老父亲给丢在门外!”
“快出来看!”大牛一下踹开房门,根本没有往里面看。
他若是认真看一眼,就会看到赵承弼单手掐着姑娘的脖颈,一张俊脸发狠,若非大牛这一脚,恐怕赵承弼真的会把姑娘给杀了。
姑娘感受到脖颈上的力度轻了不少。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看着门口的光线越来越亮,人也聚集越来越多。
她一不做二不休,对着赵承弼说道:“这么多人看着,你不想娶也得娶,你毁了我的名声!咳咳。你就该娶我!”
赵承弼眼睛微眯,眼神如利刃一样冰冷锐利:“娶?你以为你这条烂命我会在意?你拿什么来威胁我?你那破烂的名声?我告诉你!哪怕你当着我面上吊自杀,撞墙自尽,我不会有半点心软!娶你,下辈子都不可能!”
赵承弼又不是赵承煜,从来不会替他人想得过多。
赵家是他的底线!
他如同丢破烂一样把姑娘丢了出去。
姑娘还抱着一丝的希望,爬在地上,在这样忽明忽暗的视线下,显得楚楚可怜,语气哀婉:“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说到底你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