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朵一直跟着夹墙外的两个道姑往前走,两个女道姑在墙外闻到肉香味的时候,奕朵也闻到了。
只是一闻到烤羊肉的味道,奕朵那会儿喝的酒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不由站着呕了起来。
墙外的那两个道姑听到墙内的作呕声,便停下脚步说道:“谁在里面?”
奕朵忙将嘴捂住,不敢出一声。那两个道姑听着又没声了,以为听错了,便往那香味飘来的地方走去了。
奕朵待在墙里面,听到外面说话的两个道姑走远了,看着这封了顶的墙体和刚才屋子的墙形成了一个夹墙,一时又有点发懵,这要怎么出去?
就在奕朵发愁时,夹墙一端的屋顶突然落了下来,跟着夹墙屋顶下来的还有一段可伸缩的楼梯。
奕朵忽见一段楼梯从屋顶降下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从楼梯上下来一个小道姑,那道姑手里捧着一个灯台。
原本她并没有看到站在远处黑暗中的奕朵,只是奕朵忽然看到有人下来,欣喜之余不由向前走了两步,那道姑借着灯光看到远处穿着华贵体态完美的奕朵时,紧张地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奕朵忙停住脚上前施礼道:“我是主上新封的夫人,想去那边看看,正发愁怎么出去,你就来了,是不是从那楼梯上去就能出了这夹墙?”
那道姑并未理会奕朵的问题,只是不解地问道:“没人带你吗?你怎么一个人?”
奕朵忙道:“主上吩咐引我来这里的人取东西去了,让我等着,我好奇就先进来了,从这楼梯上去是不是就能出这道夹墙了?”
那道姑一听也没多想,便道:“嗯,从这楼梯上去那边还有个楼梯可以下去,过了这道墙就到我们道观了,你要找道长送寄名符吗?新封的夫人都会把自己的名姓交与道长压在神位前供奉七七四十九日,从此可保你平安,这都是惯例,你的寄名符呢?”
奕朵一听忙道:“寄名符等下自有人送过来,我说了引我来这里的人取东西去了,等下他自会送来的。”
那道姑疑惑地看着奕朵,似还有疑问又不知从哪里问起,看奕朵穿着打扮及面相又不像是胡说八道之人,便也不追问什么。
只回身指着楼梯说道:“既如此,你上了这楼梯再下楼去就到观里的,你要找人或是参神许愿可去中殿,那里自有人引路。”
奕朵连声说谢,也不问其它,此时一心只想着通过道观逃跑的事情。
一边道着谢一边与道姑在夹墙中错身而过,那道姑将灯照在楼梯处,看着奕朵上了楼梯消失在夹墙里。
忽尔又想起没查看奕朵的鱼符,刚要回去找奕朵查看,就见那会儿用托盘托着书和素珠的道姑又回到堂屋里。
那送书的道姑在堂屋看墙体大开,又见小道姑站在夹墙里发呆,便看到这个小道姑笑道:“你怎么来了,我刚才看你睡着香,师傅催我把名册送去,又送了一串避邪安眠的镇妖珠,这才一会儿的工夫,你就找来了。”
那小道姑年纪尚小,好像也忘了刚才遇到奕朵的事,只遗憾地说道:“我听说主上的大殿的屋顶和器物多用琉璃制成,听师妹说你来送东西,就紧着来想跟着你进去看一眼,可惜了,又没看上,下次师姐再来一定叫上我。”
那道姑笑道:“想得美,那大殿岂是我等能进去的,我也只是将东西送到殿外门口,交给主上的近身侍者就回来了,等你当了住持道长自然就能进去了。”
那小道姑嘴里嘟囔着:“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唉!住持道长,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当上的。”
奕朵从夹墙上了好高一段楼梯才来到一外平台,站在平台上可以看到这里的全貌,原来身后一大片建筑是以琉璃殿为中心向四面开出四组院落,每组院落以墙相隔,四组院落层层递出,每组院落都有一个风格完全不同的花园。
奕朵刚才走过的那个七重院花园是以花树为主,山石为辅,另有一条河弯延于花园各处。
其它三个园子又各有藏匿,其中一个以鸟禽为主,草地傍生,以河为界,又有楼阁供鸟禽食宿。
还有一个以走兽为主,山石草地河流共生,园内也有笼子关着一些猛兽。
第四个园子最是奇葩,什么花草山石,河流小溪,飞禽走兽一个没有,倒是打仗用的兵器盔甲整齐地摆放在园子四周那些无门的茅草屋中,四面茅草屋围起来完全可以跑马的空地上铺满了花岗岩、大理石以及素面青砖。看那些石头砖块已经被磨得油光锃亮,应该是时常有人在上面舞刀弄剑所致。
此时那里并无一人,奕朵知道正是用餐时间,那园子应该是个练武场。
奕朵站在平台上看完琉璃殿方向的景观后,转过身向面前的道观看了一眼,见这道观重重叠叠的殿宇与其它道观一般无二,只是看上去比别的道观更壮观也更广阔一些。
奕朵正要抬脚下去,忽又想此时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