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荷塘一碧如洗,清澈见底,水上荷叶如盖,泛着层层绿意,荷花如锦,宛如出水芙蓉,似位披着轻纱的少女,含笑矗立,娇羞欲语。
任意站在九曲桥栏上,随着手中洒下的鱼粮,几条金鲤游弋过来,瑰丽多彩,熠熠生辉。
鱼粮洒尽,步入水阁。
垂下的珠帘挡不住从风中带来初开荷花的清香,水阁外已是一副初夏美景,里内却更是一副盛世美画。
无论是何人,但凡是个男人,只要进的阁内,见着这幅美画,皆会生出“万里山河不值一瞰,三千佳丽不足挂齿”之感。
一入水阁,任意煞有被群星拱辰般的感觉,纵然是他也忍不住有些自得。
风四娘没好气道:“你杵在那得意个什么劲,有事就赶紧坐下说。”
任意瞥了这妖精一眼,一边赴前落座,一边叹息道:“也就晚上能将你看作我任意的夫人,日间我二人还是拜把子当兄弟的好。”
沈璧君率先忍不住“扑哧”地一声,她一笑登时叫婠婠与纪千千等人也笑了起来,霎时一片银铃般的娇笑。
莺声笑语如涓涓泉水,沁人心脾,不仅令人心神俱醉,简直销魂荡魄。
纪千千提着酒壶,为他斟了一杯水酒,欣然道:“大哥不是有话要说么,此刻众位姐姐与婠婠妹妹俱在,你讲吧,我们听着哩。”
话音落下,余下几人皆妙目盈盈,凝睇过去。
呷一口水酒,任意脸上神情带着些许不明的愁思,缓缓而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求一个能回到故里的法子。”
几人听着俱是一愣,显然没太明白他讲的话。
任意回顾她们一眼,解释道:“我所言之‘故里’,非是咱们如今栖身的天外天,而是我前世的家!”
本就没太明白的几人,再闻这番话后登感愕然,似乎更加困惑了。
任意轻叹道:“说起来还要从我上一世讲起!我前世乃家中独子,双亲俱在,而我所生长那方天地,也别于你们所认悉,若要讲解有何别故,怕说上三日也难以讲释的清楚,以一言而蔽地话,我那家乡确是个很讲规矩的地方,无论何人皆要遵循律法,规规矩矩!”
钟灵小手撑着俏脸,忽道:“那任大哥你也规规矩矩的么?”
任意颔首!
钟灵“啊”的一声惊呼,其他几人也都是露出一副难以置信之色,仿佛他若讲规矩地话,是多么不可思议之事般。
邀月一对秀眸望过来,语气静如不波古井道:“什么规规矩矩,什么前世,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
婠婠幽幽的道:“姐姐若不想听大可离去!”
邀月怒道:“我与他讲话,轮得到你来插嘴?”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任意颇为头疼道:“好了,你二人就不能安分点么,等我把一切讲完自会留予你们时间打一架!”
听了这话,邀月忍了怒,熄了火,不再搭理这妖女。
本欲还咀的婠婠只得千娇百媚的横一眼过来,美目幽怨像在说‘你欺负奴家’,神态娇俏可人,却也没再讲话。
任意摇头叹了口气,续道:“前世,我只是个平常人,没甚志向,更没甚野心,只想为生计少一些劳碌,能为后继娶妻生子,再为爹娘养老送终,如此平凡的终其一生,可谁想有一日,我两眼一黑竟是从二十多许年龄瞬间回到了娘胎当中!”
纪千千吃惊道:“大哥你是说,你是转世重生了?!”
任意点头道:“不错,非但如此,我还对前世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此离奇之事突然就发生了,仅是瞬间……上一刻我还在家中好好呆着,下一刻就孕育在我今生娘亲肚子里,回到了娘胎。”
几人听得,无不美目瞪圆,一脸呆滞,随后更是一脸狐疑的盯注在他脸上,可惜在他脸上除了竭诚与坦荡外,看不出任何“说笑”的意思。
任意又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接着道:“虽说是转世重生,可与我而言并无什么前世今生的区别,皆因前生记忆犹在,而在娘胎里我也耗费许久时间才得知我已重生这一事实。”
语顿,吁了口气再道:“我今生的爹爹乃一普通樵夫,娘亲是农妇,自我降生后家里日子过得很是贫苦,那时我也太小了一些,根本帮衬不到什么,何况那时的我仍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竟重生在另一个世界。所以五岁那年,家中实在难以养活我这孩儿,也因我生而知之平日言行举止令爹爹与娘亲看出了我些许不凡,故此为能养活我,也为能令我读些书识些字,他们便将我送上了武当,拜师学艺。”
对于他今生之事,她们虽有了解,却也知悉不多,听闻到这几人也难免好奇。
沈璧君不由得追问道:“然后呢?”
任意慢慢道:“初入武当,期初我不敢过多展现,怕禀赋惊人遭人所嫉,却也稍有显露,得师门看重。于是习文从论语、孟子到周易、春秋,练武自武当长拳再至九宫神行,七年时间……正因我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精,那七年间我几乎不是看书就是练武,说是勤学上进毫不为过。期间,我也托了几位师兄打听我那爹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