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典韦手起锤落,一锤一个大西瓜,历史从这一刻又添了一道大变数。
办完上述事情,典韦细心的将尸首都拖到道旁,使草木掩盖起来,不叫它们吓到了路人,而到这时,典韦才感到疲惫。
好一路狂奔,真是浪费了他许多力气。
反倒是结果这几位小子,没用他多少力气。
他今日行程,本来是要去往南营的,半路却被这几个耽搁了时间,不知道先生哪里怪不怪罪。
“怪我杀得顺手,要是留下一个来,给我作证也好啊。”
眼下马也跑回东部仓,两杆铜锤只得拎在手中,虽是轻松,但也觉累赘,“这一群死人,也真是该死。”
骂完这一句,典韦飞也似奔往南营,总不好再回东部仓把马取来,若是那情况,他到南营时,只怕是天都要黑了。
可惜今日没把那‘还精水’带上,只累得典韦到达南营时喘着粗气。
“你是怎么来的?累成这个样子。”
南营里就有那【还精葫芦】,华十二从中倒出一碗水来,递给典韦。
典韦把水一饮而尽,稍待片刻就感全身精力回复,再也不喘粗气,道:“先生,我这一路可都是跑来的,您不要怪我来的晚了。”
“不怪,不怪。”
华十二笑道,“你虽然骑不好马,但总归也能骑马,怎么不骑,再者,你锤上怎么染血了?”
“哎呀,先生。我正要跟你说呢!”典韦来了兴头,眉飞色舞的把锤上血的来历说的清楚,末了还自夸了一句:“亏他们骑马,但仍比不上我这个没马的。”
听典韦说半途上杀得都是些富家子弟,华十二就道:“对,你的勇武,世间无双。”
只要不是杀农民,降人,华十二也就随得他去了,千百年洗刷不掉的农民苦,要它几条人命来偿还又能如何。
典韦今日来南营,是有一件正事要做。
“今日晚了,明日再领人走吧。”
“遵先生命。”
却原来时光飞逝,华十二早从甲字号世界领来许多人手,有老有少,乃是社区为单位迁徙而来,这些人都畏惧鬼怪可怕,所以甘心来此界中,即便艰难,也比莫名丧身鬼怪口中的好。
典韦今日来,就是来领教师回去的。
教室,教材,已经在东部仓那里备下,万事俱备,本来只待典韦把教师领会,他那里就可以开课,可能是老天也知典韦不爱读书,竟又安排下那样一桩事,平白使他耽搁了一天。
既然明日再走,那么今日就要安排典韦在南营住下。
典衣是南营掌营,对南营大小房间悉熟于心,这南营中,原本是腾不出一件空房的,甚至连窝棚,也没有空闲的了,及至后来第一村搬迁,才出现空房。
“哥哥,你今日就住在此处了。”
典韦把房间一打量,点头,“好!”看着典衣,他却兀的说道:“典衣,你我兄弟之间,好久没有较量过了,主官比武擂久久不开,不如你我二人先较量一二?”
原来的较量,从不是他们两人的较量,乃是典韦对一群族兄弟,典衣混在人群中,做个助攻,而眼下之较量便与之前迥异,是典韦要与典衣做个一对一单挑。
典衣目中闪过一道明光,道:“好!但我要添一个赌约!”
“什么赌约?”
典衣道:“今日较量,输的人,在日后比武擂中若是遇见了赢的人,就当场认输,哥哥觉得怎么样?”
典韦更觉有趣了,道:“好!就这么赌了!”
“那哥哥稍待,我去取枪来。”
“典衣,你何时练的枪?”
原来时日,只典韦一个大武豪凑齐了铁去打制趁手兵器,其余典家的年轻人们,都只能削木为棒,又因为棒要是削尖了,却容易戳伤自家兄弟,所以只是练棒。
只典韦一个特殊的,得了全族人的助力。
典衣笑道:“哥哥,先生曾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当如此,今日已经不如往日啦!”
“好小子,敢放狂言!”典韦目**光,被挑起浓浓的战意,“我本来想让一手给你,现在看来,这一手不必让了。”
“我正要哥哥不让我!”
丢下这一句,典衣回去取了枪来,早有观众把这里团团的围住,有人去请先生,担心两人厮斗中安危,于是先生也来,但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
这一场斗,他也有兴趣观看。
两个人分边站定,典衣端着枪,道一声:“哥哥,小心了!”
说吧,一枪只挑典韦中门,典韦丢一锤,要故技重施,却哪里抓得住,那枪尖到身前,不知怎的晃来晃去,叫典韦看了眼花。
“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