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与李信来到普贤庵的门口,这是个不大的小庙,山门十分破旧,如果不是门口停的那几辆豪华马车,完全就是一处残破不堪的尼姑庙。
赵和看了几眼门口的马车,不只这些马车惹人注意,就是站在马车边上闲聊的车夫也身穿绸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家丁。
李信来到门口,门内出来一个小沙弥,大概十一二岁的年纪,长的眉清目秀,一张嘴一口童音:“李施主来了,聂公子等人都已经到了!”
赵和看到这个小尼姑长的十分好看,虽然剃着光头,但并不能掩盖姣好的面孔。赵和知道明代有些士大夫恶趣味很,喜欢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所以赵和猥琐的问道:“小尼姑,多大了?**没有呢?”
这个小沙弥原本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马上充满了泪花,结结巴巴的说道:“施。。施主,这里是佛门净地,请自重身份!”
赵和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这小尼姑弄哭了,赵和手足无措的说道:“别哭啊,我不是有意的!”
李信在边上笑着看热闹,并不说话,那个小沙弥被赵和这么一说,哭的更加厉害,直接流下了眼泪。这可愁坏了赵和,百般解释,但就是没什么效果。
李信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笑道:“慧通,不要戏耍我师兄了!”
小沙弥慧通听李信这么说,才转变面孔笑嘻嘻的说道:“既然是李公子的朋友,慧通自然也就不说什么了!”
赵和看到这个样子才搞明白,原来这个小沙弥都是装的。赵和在一想算是想明白了,李信说了这个地方是明代版的天上人间,里面的人那有什么善类?刚才那个小沙弥肯定是看自己新来的,故意戏耍自己而已。
赵和气得瞪了慧通一眼,恨不得将她拉过来就地正法,但赵和毕竟是个有体面的读书人,那里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龌蹉的事情?
赵和对李信埋怨道:“鹤孙贤弟,刚才你为何不说清楚?”
“呵呵,二师兄,这里就是这个样子,提供的都是未成年小沙弥,慧通故意装出那副惹人怜的模样,为的就是激发个人的保护欲,二师兄应该久历花丛,这点应该瞒不过你吧?”
赵和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刚才差点上当,哈哈笑道:“贤弟果然知我,刚才只是愚兄故意为之而已,呵呵!”
前面带路的慧通听赵和这么说,回过头笑道:“这位赵公子,奴家叫慧通,一会儿可要找奴家啊!”
赵和看到唇红齿白的慧通,心中突然想要将这个小妖精拉到路边就地正法,但赵和毕竟是个成年人,这点定力还是有的,赵和恶狠狠的说道:“小丫头等一会儿让赵爷好生梳拢你!”
普贤庵不大,慧通领着二人走了不到五分钟,就来到一处禅房门口。现在已经快到五月,虽然因为小冰河天气影响气温比往年要低上不少,但毕竟已经快要入夏,所以山东泰安这里的气候十分宜人,禅房的门开着,能看到里面坐了四个人。
居中而坐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左边是一个同样年纪的中年人,其他二人年纪轻些,都在二十三十之间。
居中那个中年人看到李信来了,赶紧起身迎道门口,笑道:“颍川先生来了,我等恭迎了!”
赵和跟在李信后面,听到那个家伙这么说就是一愣,李信是个秀才他知道,但学问还没大到可以被称为先生。要知道这个词可不是随便叫的,只有那些在某一方面取得了人所共识的成就,才能被称为先生,比如钱谦益、黄宗羲等人。
可是李信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毛都没长齐呢,怎可能被称为先生?还被称为颍川先生!
颍川在后世的河南登封,这里人杰地灵,出过很多名人,比如三国时期的郭嘉、荀彧、荀攸、陈群、徐庶、钟会、钟繇都是出自颍川郡。
李信的老家是南直隶颍州,距离颍川足有好几百公里,根本搭不上关系。
李信被称为先生被没有什么异样,而是转身笑道:“师兄,这位是泰安儒学大家聂继成聂先生,还有卫仲卫先生,于和林先生,侯有德先生!”
赵和听到这四个人都是先生,在加上李信,一共五个先生,如果在南直隶,这五个家伙如果真有真才实学的话,完全可以在组建一个东林书院了。
不过赵和可不相信这四个人都是知识分子,别人不说,就那个叫侯有德的家伙,长的肥头大耳,目光无神,一看就是荒淫无度的吃货,这种家伙怎能称为先生?
赵和估计这四个家伙都是一些绣花枕头,一肚子都是草包,估计家中有些银子,才为自己起了各种花名附庸风雅。
李信说完引荐赵和道:“各位仁兄,这位来头可大了,南直隶常熟人氏,赵和赵谷丰,在南直隶被尊称梅李先生,他的老师正是南直隶大名鼎鼎的虞山先生钱探花!”
钱谦益虞山先生的名头可比这四个西贝货强多了,这四人一听赶紧一躬到地,口称见过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