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洗漱后习惯性的坐在书桌前,即使桌上没有舆图,但他心中早已了然于胸。
随手找了一处纸笔就开始勾勒,没多久,一副草图跃然纸上。
盯着那草图,秦墨思索着鞑靼在想什么。他们的进攻路线一定是有目的的,绝非盲目的复仇。
大同易守难攻,更不要说是自己的部队在守。无论是水泥加固的城墙还是顶尖的火器,都是鞑靼几乎攻不破的存在。
除非鞑靼疯了,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但这样显然也不现实,而且鞑靼就算想要和大同一起同归于尽,他们也要先打应州城。
应州城守着狭小的关卡,只要他们敢打,秦墨就敢调动全部兵力将他们全部歼灭。
但话又说回来了,鞑靼也不会这样做。现在的情况是一边在应州堵着,一边在打宣府。
具体多少兵力在打宣府不得而知,甚至宣府那帮人自己都不清楚,面对鞑靼强攻只能选择被动防守。
【讲真,最近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安卓苹果均可。】
这是明军一贯的特色,自土木堡之后,再无勇将。
后续所有的威风战绩都有夸大的成分,真正能游刃有余打大规模战斗的将领还没出现。
所幸的是,秦墨得到了王守仁,确切的说是王守仁这个六边形战神弥补了秦墨缺乏智囊团的不足。
带兵打仗他会,治理地方他也会,读书做学问亦是精通。无论如何,足以受一声先生二字。
王阳明和沉三带兵打下了太原。整个晋西北云中铁骑就有了立足点,以后无论是打潼关还是哪里都方便。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二娘轻纱披肩而行,自然的在秦墨身旁坐下。
脑袋一靠,整个人就贴在了他的身上。
二娘垂着脸,脸上出现一丝绯红,近乎呓语的搂着秦墨,问道。
“夫君在看什么?”
“宣府的事情。”秦墨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想鞑靼到底会怎么进攻。”
“漠北的狼蛰伏了三年,不可能只是寻常进攻手段,说不定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
“只是现在难以猜透他们的目的。”
闻言,二娘紧贴着秦墨的胸膛,小声说道。
“如今大同太原已经拿下,鞑靼的铁骑没法对大同造成影响。朝廷也在忌惮着我们,我们观望即可。”
“话虽是如此,但如此一来我们也丧失了主动权。”秦墨铺开那张草图,勐地将二娘抱起放在了腿上。
“啊!!”二娘脸上绯红一片,惊呼出声。
说起来两人是夫妻,但其实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偶尔见面,小别胜新婚。
垂着脸,脖子白得腻人,修长的身段如弱柳扶风。嘴巴微张着,低头的间隙偷偷瞥了秦墨一眼,眸子瞬间湿润。
秦墨眨了眨眼睛,稳住道心,抱着二娘指着桌上的草图说道。
“鞑靼有几种选择,羊攻大同,主力北上攻古北口,这个地方险要,只要打下了这里。”
说着,秦墨敲了敲草图上标记着北古口的那个点,下方的一个位置说道。
“这里是密云,只要攻破此地可一路长驱直入直抵京师。”
二娘红着脸盯着那张草图,纤细的手指往北古口的位置遥遥一指,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北古口地势狭窄,易守难攻,即使鞑靼骑兵到了此处也施展不开。况且北古口墙高城深,除非拿人命去堆否则很难攻破。”
“朝廷想来也重视北古口,只要不出投降献城之人,鞑靼想要攻破北古口难度很大。”
“话虽是如此。”秦墨摩挲着二娘的腿皱起了眉头,“鞑靼想要尽快打到京师脚下,这是最快的办法。”
“北古口虽是难打,但若是他们想到了办法,说不定也能成。”
“夫君,那鞑靼不怕我们断他们后路吗?”二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再次点着北古口附近说道。
“这里是宣府,那边是辽东,鞑靼打北古口不可能没有顾虑。现在他们还在围攻宣府吧,无论是宁夏的骑兵支援到了,还是我们去了宣府,鞑靼都要顾虑一二。”
“我们才是最为灵活,占据太原可攻潼关,近可夺宣府。鞑靼无论是从哪里开始攻打,都是被动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秦墨伸手指顺着辽东划了一道,再顺着宣府划了一把,再指了指中间的北古口。
“鞑靼三路施压,只要攻破一处,三路可会师,再度北上。彼时三路抱团,对我们也有些不利。”
闻言,二娘盯着草图看了一会,回答道。
“分兵三路,还要牵制大同,那就是四路了。鞑靼这样做虽然能牵制大同宣府辽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