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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民的问话让卢小蓉警觉地看了看院子里,假怒道“还说俺呢,还不都怪你,待会儿再说!”
不待会儿也不行,刘胜利摇晃着进来了,他酒已上头。
“张本民,要不你也整两口?”刘胜利一抹嘴巴,拎起了酒瓶,“酒肴恁多,不喝点不是可惜喽!”
“啥呀,张本民还小呢。”卢小蓉阻拦,“喝坏了脑子,帮不上忙,你这大队书记还能当得成?”
“哟,这可是大事!”刘胜利放下了酒瓶,嘿嘿一笑,对张本民道:“那,你就等再几年吧。”
“酒有啥好喝的,别说几年,几十年都等得了。”张本民一哼哼,“喝醉那滋味可真不好受,呕吐的时候,那保证以后不再喝的誓发得,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决心。可是吧,等第二天酒醒了,缓过劲来后,别人一招呼整两盅,马上就挠挠耳朵,面带莫名的笑,又坐上了酒桌。”
“嘿哟,听听!”刘胜利对卢小蓉惊道,“的确是恁么回事呀!”而后又对张本民道:“看来,你喝过?”
“嗯,何止一次啊。”张本民唏嘘着,“几十年后的酒,已经喝了不少呢。”
刘胜利挠起了头,“啥呀,你到底喝过没?”
“俺开玩笑呢。”张本民呵地一声笑了,“瞎诌的。”
“别再说啥酒了,赶紧吃饭吧。”卢小蓉催促着,“张本民下午还得上课呢。”
张本民摸了摸肚皮,“俺已经吃撑了呢,不能再吃了。”说完,放下了筷子。
“俺也不吃了,好东西得省着点儿。”刘胜利嘿笑着道,“留点儿到晚上,再嘬他娘的两盅。”
“美得不轻!”一直没有大筷子夹菜的卢小蓉一斜眼,“还是留点儿到过大年时再喝吧。”
“哟,也是哦。”刘胜利摸摸下巴,“有钱没钱,攒足了过年,平时还是要缩着点,关键时刻也好长长脸!”
“小嫂子。”张本民差点喊出了“小蓉姐”三个字,“你,你收拾桌子吧,俺吃太撑了,都站不起来了呢,再坐一会儿,正好跟刘哥多聊点正事。”
“正事?”刘胜利一抖眉,“好!是不是俺那书记的位子,有日子了?”
“那早一天晚一天的有啥急头?”张本民摸着肚子,“还有些个重要的边溜事,要提前做好。”
“你是说,需要花钱打打路子?”
“不。”张本民摇摇头,“是搭班子问题,当上大队书记后,你得选几个能跟你合得来的人。当然,也不能大换血,比如辅导员郭连广,都干好多年了,群众基础厚,你还得继续用。”
“那是,那是。”刘胜利连连点头,“平时俺跟郭连广的关系也挺不错,不用他也说不过去。”
“其实,俺主要说的是妇女主任。”张本民一拉嘴角,“等你上位的时候,孙玉香是没法再干下去了。”
“她为人不行,俺肯定是不愿意用她的。不过从能力上说,她也还挺称职,公社来人的时候,忙活起来可带劲呢,上面的人都满意。”
“你真是不开窍,那是她有想法!”张本民一字伸着脖子道,“她孙玉香特别卖力是为了啥?是想表现呐,一旦得了机会,就会踩着全大队的肩膀朝上爬。”
“哟,也是呢。”
“等她爬上去后,你觉得会有好日子过?”张本民哼地一笑,“尤其是经过那包衣服的事,估计她都恨死你了!”
“没错,罗才花肯定会把打孙玉香缘由告诉郑成喜,说是俺发现了那包衣服。接下来,郑成喜八成就会告诉孙玉香。”
“那还用说么!”张本民一歪头,似乎对刘胜利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有些不满意。
“看来,是得要考虑另外的人选了,可就怕没人能撑起来呐。”
“俺已经帮你物色了一个。”
“谁?”
“许礼霞。”
“她?!”刘胜利一提眼皮,“她的品行,也不咋地嘛。”
“比起孙玉香,还是好很多的。许礼霞只是嘴头子厉害,能喳喳而已,可孙玉香是真的阴狠。”张本民斜着嘴角一笑,“有件事,难道你还不懂?”
“你,是说她家那个不明不白的事?”
“对头。”张本民认真地道,“用不了多久,俺就会借着那事办她的事!”
“那。”刘胜利挠起了头,“你可得小心点,毕竟”
“行了,这事儿就当俺没说过,你也根本就不知道。”张本民打断了刘胜利的话,“接着谈正事,再说许礼霞。”
“没问题的,既然你都提名了,那自然是让她干妇女主任。”
“不只是因为俺的提名,关键是她有能力。你想想,妇女主任主要的能耐不就是要能说会道,能安抚事情嘛,她许礼霞正合适呀,不管对上还是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