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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蓉眼中闪烁的炽热,灼伤了张本民。
受伤的张本民,心痛了卢小蓉。
两人各自暗暗掩饰着。
恰好,刘胜利被老孙头的丧事料理喊走,需要处理墓地的协调问题。
“俺知道不该再有恁样的事情了。”卢小蓉拉着张本民的手,身体微颤。
“也许本该是可以的,可世上总有阴差阳错的事情。”张本民没像以前那样如同一只喷着欲之火的小怪兽。
“是的。”卢小蓉点着头,“其实,俺们都是挺克制的”
“那就再克制些日子。”张本民这会儿确实也是没有那中心境,“小蓉姐,俺逼死了老孙头,也让孙玉香疯掉了,是不是”
“甭说了,俺能理解。”卢小蓉打断了张本民的话,“那是他们活该,你用不着责备自己,相反,你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张本民点了点头,没说话,慢慢靠近卢小蓉,最后依偎在她的怀里,此刻,他感觉就像只飘摇的小船,靠进了港湾。“俺想和你在一起,让你陪一辈子。”他说。
“会的!”卢小蓉揽紧了张本民,“只是,俺怕被说成是坏女人。”
“俺会给你一个只属于你和俺的漂亮房子,周围都是不相识的人,你完全不用担心别人说些啥,只管过着你想过的日子。”
“嗯,有这话也就够了,想想都幸福。”卢小蓉把脸贴在了张本民的头上。
张本民喜欢这种感觉,有情有爱,有人疼。
“张本民!”
刘胜利来了,在巷子里高声喊着,听上去着急得不行。感觉不妙的张本民马上奔出去,看到了满头满脸是血的他。
“快、快跑!”飞跑着过来的刘胜利道,“孙玉香提着菜刀来了,要,要杀了你!”
孙玉香爆发得这么快?
张本民有点想不通,按理说她该有一段痛苦消寂的日子,之后才会有报复性的狂躁。不过现在没时间去琢磨那些,避开眼前的这个风头才要紧。
跑,能朝哪儿跑?
人癫狂的时候,跟疯狗是一样的,有着超强的行动力,无论是劲头还是耐痛程度都很厉害。也就是说,这会儿的孙玉香跟男劳力一样凶悍,难对付。
“快进屋,关门!”张本民只有招呼着刘胜利退回他家中。
刘胜利捂着头窜进了大门。
“俺日的,孙玉香个疯婆子!”进门后的刘胜利喘着大气,“就拦住孙玉香帮你说了一句话,谁知她抬手一刀就砍在了俺头上!还好,幸亏俺躲得快,只划了道口子,要不头骨都能被劈开!”
关上门,插起门闩。
张本民问道:“孙玉香是啥时发作的?”
“就她娘的在俺去她家丧事上不久。”刘胜利坐了下来,“刚说几句话,她就爆炸了。窜到灶屋就拎起了菜刀。”
“之前有啥征兆没?”
“征兆?”刘胜利仰起头,卢小蓉找了条毛巾给他擦血。“好像没啥。”他说。
“那她受了啥刺激没?”
“哦!”刘胜利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不巧毛巾碰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便一把从卢小蓉手里夺过毛巾,自己边擦边道:“对了,是郑成喜!郑成喜跟她讲话的。”
找到原因了。
“他娘的,狗日的郑成喜真是沉不住气,这会儿就开始刺激孙玉香了。”张本民咬起了牙。
“砰砰砰!”这时,大门被砍撞得直响。
紧接着,挥舞着菜刀的孙玉香撕破了嗓子喊道:“张本民,你给俺出来,俺要剁了你!”
咋办呢?虽然有不少人跟着来了,可没人敢靠近孙玉香。
卢小蓉深呼吸了下,走到门口,对着门缝道:“孙玉香,这是刘胜利家,张本民不在这里。”
“刘胜利帮着张本民说话,在保护他,俺跟着刘胜利,就能找到张本民!”孙玉香说着,又“砰砰”地砍砸了几下,“快,快让张本民出来!”
“俺,俺看到张本民去河边了,可能那儿钓老鳖呢。”卢小蓉又说。
“哦哦,知道了,那个流氓羔子就是会钓老鳖!”孙玉香转身跑去了河边。
张本民抓住机会,赶紧溜出大门,不过想了想回头又推上了洋车子,一边让卢小蓉帮忙去家里把门锁上保护奶奶,一边飞也似地赶往公社。
现在没法等老孙头的头七过去了,必须马上让王道力行动。
王道力在听了张本民的详述后,立刻与同事出动,拉着警笛,一路呼啸着奔向岭东大队。
孙玉香看到警车时非常激动,她举着菜刀大叫着扑上去,“快抓流氓羔子张本民!他害了俺爹!快抓呀!”
王道力一看,还不能急着下车,弄不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