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王伦
丘岳、周昂一干官兵绑了晁盖,又去房屋之内搜查,当真没费周章,便叫他们搜出来大量金银铜钱。
何涛粗略估算,怎么也不止个二十万贯,倒是铜钱崭新,叫他有些生疑。
不过也只生疑罢了,破获如此大案,又是人赃俱获,欢喜尚且不及,又怎会在意其他?
当下吩咐人手装箱抬走,又从晁盖庄上取了车马搬将上去。
晁盖受了捆绑,又遭别个塞住了嘴去,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家私财产搬空殆尽,赤红的双眼无可奈何!
一干官兵尽启银钱,自是欢欣鼓舞,又都是做公的老手,最知晓个四清六活,知道此处离着梁山甚近,当下不敢耽搁。
复又做个大队,丘岳、周昂打头前带队,一干公人押了晁盖、银钱走在当中,何涛兄弟两个专一负责殿后。
如此出了东溪村,上了官道直奔济州城里。
却说这般官兵刚走,梁山人马才堪堪来到了左近,儿郎回报晁盖庄园一片狼藉,地上躺了不少尸体,偏是不曾见了保正何在。
众头领闻言不由得心中一惊,拍手顿足叹息迟了。
便在此时又有斥候来报,说是顺着痕迹追索过去,官兵离去不远,只才上了官道,那托塔天王便遭他们擒拿!
如此这般还有什么好说的?
几位头领不需商量,倒是都想到一块去了,晁天王为人豪爽,甚是义气,哪能叫他落在官府手里?
好在对方也只两三百人水军、步卒合在一处,千把儿郎,六个头领,难不成还能怕了他去?
小七得了朱贵首肯,招呼一声,众家兄弟齐头并进,便就追了上去。
上千号人一路疾走,又是九十月的天气,天干物燥,尘土干巴,隔着老远便能瞧见一股烟尘。
官兵这伙都是缉捕出身,自然不会察觉不到身后异样,有那身手灵活的攀上高枝,手搭凉棚把眼去望。
这一望不要紧,要紧的是身后追来的大队人马!
那人攀在树上怪叫一声,跐溜滑下树来,当即慌忙禀报。
丘岳、周昂闻言一惊,知道是来了梁山贼寇。
两人恨那王伦入骨,可也不是痴傻狂人。
此间便是梁山地头,瞧那烟尘只怕数千人马,纵然两个武艺再高,如何抵得过许多人去?
更不要说那梁山之上还有众多头领,别个不提,只林冲、李助便不是他们能赢。
眼见捉拿了贼首,多少也算个交代,他俩还寻思凭借晁盖投靠了太师门下,如今人在手上,犹如肉在嘴边,又怎肯轻易舍了?
好在晁盖庄上牵了马儿,丘岳、周昂与那何家兄弟聚在一处,稍作商议,便定下由他们四个带了晁盖先行。
至于剩下人等,要想活命,把个金银洒将满地,料想贼人只顾争抢,如此得了时机四散逃命。
这话撂下,这四个哪里还管别人死活?
把个晁盖横担上马,四人分骑了四马,当下策马疾驰,只望尽早回了济州,料那贼寇也无力攻打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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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这般走了,剩下的公人不由得相顾茫然,随着烟尘迫近,那股子惧意愈发的强烈。
终是有人大骂了一句,一脚踹开金银箱子,先是抓了几把塞进怀里,然后奋力掀翻,把那金银洒了一地。
其余人等见了皆是恍然大悟,都是吃拿惯的,哪需别人指点?
当下有样学样,揣兜的揣兜,撒钱的撒钱。
等到梁山人马赶到,此地只余满地的银钱,瞧着四散而逃的公人,朱贵冷哼一声,猜想这伙人这般做法,多半是想以此阻拦梁山追击。
只是此等做法却是小瞧了水泊梁山!
朱贵止住队伍,喝令儿郎不得去捡金银,只管四下捉拿官兵。
梁山军规森严,全然不似官兵,得了头领将令,真就没人胡乱哄抢,大队里人马散开,几个追赶一个,势要不放走敌人。
这般朱贵又让兄弟朱富带了几十个儿郎留下,满地金银收拾妥当,也不需追赶他们,护着银钱回山即可。
朱富自是领命不提,梁山士卒各个争先,便在官道两边围追堵截起来。
那伙子公人如何料到这等场面?
哪有做土匪的不要银钱,一味的追赶官兵?
不说对方人多势众,只各个怀里的金银也是沉重,可越是沉重越是没人肯舍了它去。
想得都是只要逃了出去,有了这些金银,何愁富贵日子?
便是如此,梁山一伙如狼似虎,没过多久便把四散逃命的公人们一一捉回。
众人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