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城中已经充斥着血腥气,还有一些地方着了火可是也无人扑灭。
官兵早早的就从城东处攻入了进来,可是却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
原本若是利用城内那些土匪地痞之流,内外串联起来倒是可以很快破城,奈何从攻城之初就已经说过,如今此番平叛并不招抚。
所以面对那些派来的,所谓想要和官兵商议一下能够弃暗投明的人,如今早就割下头颅挂在旗帜之上。
如此行为势必会引起叛党的殊死反抗,可对于这些攻城的官兵而言,这正是他们所想看到的。
除去朝廷不想招抚的政策在先,然后有底下人建功立业在后,若是叛党都直接投降被朝廷收编,那么他们岂不是没了军功?
而且即使朝廷不如此做,不表明自己的决心,当步步紧逼后那些人也会明白,朝廷并没有招抚的打算。
且朝廷不会因为这么一伙反贼,做出故意招抚然后杀害这样有损朝廷微信的事情。
一颗硕大的头颅,怒目圆睁像是至死都不相信自己会死。
而他的尸身早就已经被丢弃在了不知何处,此头颅的主人正是田七,所派来的心腹所为的就是表明自己的想法。
虽然说两军交站不斩来使,可是二者之间的身份也算不上两军对垒,至多是对方送到了官兵的刀口上了。
田七这等山匪出身,虽然说单论武力自然是要胜过那些普通人,可是他们在城中无论是与官兵正面冲锋,还是巷战都根本不是前者的对手。
虽然说叛军的人数可以说的上是官兵的两倍,可是他们基本都是各自为战,无法凝成一团力量。
且即使所有人汇聚在一起,也不会是这五千甲士的对手。
若不是因为依仗着地势的优势,早就让官兵平定贝州城了。
“兄弟们,给我杀啊!官兵不想给我们活路,拼了性命也要给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他们平日里做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所谓的贪生怕死,也并不是说胆怯,而是他们可以为了生命舍弃一些礼义廉耻。
若是别无选择,他们也是敢拿起刀殊死一战的。
可是一众不成队伍的山匪,就这么驾马想要冲阵官兵的队伍,那实在不是一个十分明智的选择。
虽然说这贝州城内有器械库,那些弓弩和甲胃那就是大杀器,可是弥勒教的人自然是信不过他们。
毕竟这些人虽然也是披着白色袈裟,可是却并不代表着他们就是自己人了。
若是将这些杀伤性极强的兵器给了他们,一旦官兵策反,他们拿起兵器对向他们,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这种事情这些山匪自然是做得到的,若不是朝廷此番并不打算招抚,甚至连恩赦的旨意都没有,这些山匪是一定能够做出将兵器对向自己人的。
至于为何如此相信朝廷,倒不是朝廷在民间很有威望,而是他们心里明白朝廷不会为了他们而折损威信。
若不是朝廷早有旨意,而且若是朝廷所派来的只是一个朝中其他文臣,都可能会接受那些山匪作为内应。
毕竟对于一些时时刻刻以士大夫身份标榜的人,他们才不会在意这些人曾经也犯下多少累累罪行。
只知道这是不拘小节,对方这是投节乃是大义之举。
随着田七的呐喊,为首的数位匪首手持各式兵器驾马冲阵,身后是步行手持兵器的手下相随。
无论是飞夜叉还是田七,如今也不过是临死反扑而已!
可是对面的官兵却是岿然不动,田七的眼里尽是视死如归。
就如他所说的那般,既然无论如何都是死,那就让这些官兵知道这样的决定是多么错误和愚蠢。
所以没有任何的畏惧,这些匪首个个也都是武艺不错,身手十分矫健,那个飞夜叉骑在马背上,竟然可以在马背上不断闪躲,避开了箭失。
他手中的兵器十分的古怪,从形制上来看倒是有些像农具,木质的棍子处还连接着一根裹着铁皮,钉着铁钉短棒。
这种兵器名为连梃,也就是从农具连枷演变而来的,距离远而且杀伤力强。
这种兵器早就在当初大宋与辽国交战之时就有了,军士兵则可以在离女墙较远的地方挥动连枷棒,从而躲开辽军飞蝗般的箭失。
而这飞夜叉的确是使的不错,可是却只听见一声沉重的箭失疾射而来,巨大的箭失直接刺穿了马匹的脖颈。
那样的冲击力加之马匹马蹄上扬,真正的诠释了什么是人仰马翻。
马匹发出了一声哀鸣声,仅仅片刻的时间,血流不止向后倒去。
刚刚还是十分矫健躲闪的身姿,在倒地的那一刻被密密麻麻的箭失射在身上。
是何等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