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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孤巷内,黑衣男子向宇文虚伸出右手示意对方乖乖奉上羊皮图卷,作动看似随意可宇文虚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己方四人的一举一动都已被黑衣人看破。
内心反复挣扎后,白衣公子眼珠儿一转上前赔笑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前辈海涵。”他将手探入怀中似要将图卷拿出,可随即扔出的却是一颗奇怪弹丸,直扑黑衣男子面门!
“你找死!”随着黑衣男子的一声怒喝,弹丸炸开爆出滚滚青烟。
“谁死还不一定呢!”宇文虚恶狠狠道,手中折扇奋力一扬卷起毒烟向着黑衣人扩散开来。二人相距不过三两步,如此距离黑衣人避无可避很快被青烟笼罩。
“哈哈哈,我这青鳞碧叶香触之即死,你...”白衣公子放肆大笑正以为偷袭得手,哪知下一刻就瞪圆了双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黑衣男子丹田提气将毒烟尽数吸入腹中,他脸上紫光一闪呵道:“这么喜欢偷袭下毒,不如自己你也尝尝。”接着一拍小腹,竟将青烟又从口中吐出。
宇文虚见状怪叫一声,脚尖一点身形急退,然而那毒烟从黑衣人口中吐出后聚成一线,宛若无常追命的套索对着白衣公子紧追不舍!宇文虚退至随从身侧,伸手一拉抓来其中一人当做肉盾挡在身前。
青绿色的烟雾激射在那随从身上,霎时间那人手脚乌黑口吐白沫转眼丢了小命,宇文虚将尸体随手一抛。望着不远处的黑衣男子可谓惊骇到了极点,心道:“这人修的什么功法,居然全然不惧我的毒烟。”
毒公子一生致力于毒法,在用毒一道比之“尸魔”蒲河散都可谓青出于蓝,自负任何高手只要中了他的毒都绝无还手之力。眼看黑衣男子将毒烟吞入腹中后还安然无恙,内心信念近乎崩毁。
却听那黑衣男子道:“你用毒的手段确实不错,可惜遇到了本座全然无用。”接着他单掌开道,直劈向白衣公子。
宇文虚忽觉眼前灼热之气弥漫心下大惊,一挥手中折扇点点星芒直刺向来人。
黑衣人见状冷哼一声,他变掌为爪仿佛一块磁石将射来银针尽数吸入手心,接着五指攥紧竟将银针熔作一块疙瘩。接着来势不减仍直取向宇文虚,白衣公子如见鬼魅心道:“此人好厉害的内功!”
恰在此时一道红色倩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黑人男子身侧,手中弯刀宛如林间皎月划出一道亮光直奔黑衣人脖颈!红衣女郎这下半渡而击时机把握不可谓不妙,可惜偷袭的对象实非庸手,却见那黑衣人在半空中身形逆转,右掌自下而上劈出,仅凭掌中内劲就架开了刀刃。这下变招行云流水,好似早就料到红衣女郎的行动。
更让宇文虚想不清楚的是,这人在半空中明明无处借力,是怎么做到收住来势的同时变换身形的?心知真碰到了个了不得的高手,白衣公子一时竟有些后悔方才没老实交出图卷。
另一面乌伦珠日格被一掌逼退后身形倒翻,她一脚踏在房檐底部手舞蹈弯刀疾驰而下,化作一道火红色的流星去而复返。只见那流星在半空中一分为三,一时间仿佛有三道人影同时攻向黑衣男子。
“千魔万变吗?哼...若使这招的是万俟羽奴,本座可能还有些许忌惮...”黑衣人瞳孔微亮,他也不猜哪个是真身,单手一挥激起屋檐上四五片瓦块就射向那三道人影。瓦片来势极快,居然后发先至于半空就截住了那三道人影。
红衣女郎可没有对方变招的本事,只听“当”的一声火光飞溅,人影消散后女子飞出重重摔在一面白墙上。她落地后挣扎着起身,嘴角渗出了鲜血,拿刀的手更是不住颤抖。方才若不是她拼死用刀面挡住了要害,现在怕是已经魂归天外了。
黑衣男子不料对方居然伤得不重,扬眉道:“小姑娘临机应变的不错,不愧是情魔看中的弟子。”
此刻宇文虚也回过神来,如今已是生死相搏杀容不得半点犹豫,只见他手中折扇一展扇骨顶端纷纷伸出倒刺,这扇子原是用精铁打造里面藏有机关,且都浸泡过毒液可谓见血封喉。刺钩闪着幽幽寒光划向黑衣男子的咽喉,男子随意把头一仰毫厘间躲过了倒刺,白衣公子手腕一拧正待变招忽觉一道灼热之气钻入手臂整个身子晃了晃,低头看去自己的曲池穴不知何时已被黑衣人双指点中。
宇文虚奋力收回手臂同时左掌发力击向对方肋下,他掌心含毒自信任何人若被拍实,即便不死三日之内亦会肠穿肚烂。可奇怪是这掌打在那黑衣男子腹部却好似打在了豆腐上,白衣公子手上没有丝毫实感,掌中之毒更是如泥牛入海被对方吸入腹中。突然间那股灼热的真气自掌心而上侵入经脉,宇文虚心下大惊想要收回左掌,却发现掌心像被黏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倒在墙角处的红衣女郎愤然起身,她脚踢墙面高高跃起复杀向黑衣男子。黑衣人却仿佛身后长眼,屈指一弹架开了乌伦珠日格几尽全力的一刀。
黑衣男子的真气如毒火一般在宇文虚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