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地嘎地,呼呼呼……”
在漆黑的夜晚,陆远征只听得耳边的树叶在噼哩啪啦地闪过,他只顾往前跑,身后的嗷叫声不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砰砰砰……”
居然开枪了。
陆远征心里害怕得很,逃生的**比任何时候都强烈。自己的那双腿似乎不再听使唤,好像自动进入了奔跑模式,根本停不下来。背在身后的旅行包此时成了一个累赘,但他心里明白,不管怎么样,此包不能丢。包里面都是一些野外生存所必备的东西,在这种原始森林里,就算是摆脱了后面这些人的追击,也断断活不下来。
包在人在,包没人没。他的头脑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他的身上还背着一把ak47步枪,但并没有开枪还击。
“拜啦拜啦,都地都地!”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影似乎都能照到他身上。前面的路模糊不清——其实前面根本就没有路,陆远征硬是在重重叠叠的灌木丛里像只老鼠一样穿行。也全赖这些密密麻麻的树木挡了身后的子弹,要不然他估计早就被打成筛子了。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雾气渐渐加重了起来。后面的人都是一群丧心之徒,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轰!”身后一片闪光。
卧槽,手雷都用上了,至于吗?看来这回真是凶多吉少了。
陆远征开始后悔这次探险了。
一个星期前,他还在瑞丽节高口岸的咖啡店里,舒舒服服地喝着卡布基诺。这次来原始森林进行一次简单的穿越探险,几个队员都先后回去了,他也正想打包回程的时候,听到边民阿力说在节高往南四十多公里处,有一个神秘的地点,那里曾经有人看到过远征军的踪迹。但是凡自称到过那里的人回来不过三天就死了,原因不明。
“你确定有人在那里见到过远征军?”
“老一辈都是这么说的,但是现在没人能确认,政府更不会凭着传说派兵搜寻。我看你不像一般的探险者,这才才跟你讲这些。”阿力久在边境,知道来这里的探险者对什么样的信息最感兴趣。
“阿力,我跟你们族长可是老熟人,你敢忽悠我,信不信我收拾你。”
“不不不,不忽悠,这是老一辈人传下来的,肯定错不了,我这还有地图呢。”他拿出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有用手工绘制的简单地图。
“这是我阿爹画的,他也看见了。”
“你爷爷?”
“是的,他画完这张地图,第二天就死了,临死前让我们千万不要去到那个地方,那里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个禁地。”
“阿力,我很赞赏你的勇气。”
“我只能带你三十公里,就到这,”他指着地图上一个处于中缅边境的地点,“后面你就靠你自己了。”
“嗯,你带路。”
“老规矩。”
陆远征塞给阿力三百块钱,“明天早上出发。”
阿力把地图塞到陆远征的背包里。
第二天早上,阿力背了一个背篓,早早就来到酒店门口等候。陆远征把东西收拾妥当,俩人就开始在原始森林的小路上慢慢穿行。
西南的原始森林是最复杂,最危险的地方之一。当你认为是走在平坦路面的时候,其实你是在堆积了几层楼高的竹林上面,稍不小心就会陷下去,摔个粉身碎骨。又或者当你在迷恋于大自然的美色的时候,也许某只猛兽也在迷恋你的**。丛林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从来没有“怜悯”二字。
阿力是个山里行家,对一些常来的地方还算熟悉,因此在离口岸三十公里的范围内,对他来说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陆远征在广南市自发成立了一个探险俱乐部,召集了不少探险爱好者。俱乐部的人基本上都是部队的转业军人,具备相当高的个人能力和野外生存技能,有很强的组织纪律性,跟那些动不动就得动用国家机器去救援的业余驴友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爬过雪山,走过草地,进过沙漠,探过荒岛。对于原始森林的穿越挑战是第一次。这次是俱乐部为了响应一个寻找远征军足迹的活动而组织的一次设计好路线的探险,没有什么技术性可言。大家过过场,也就各自回家了。
阿力在前面左冲右突,狭窄的小道在他脚下似乎是一条星光大道。陆远征紧跟其后,也是脚下生风,野外的适应能力不容小觑。
两人埋头猛跑了一段路,来到一处小溪旁,阿力突然停住了脚步。陆远征始料不及,撞上了阿力,两个人摔倒在路边的草丛里。
他们摸约走了有二十公里左右。森林里易起雾,山风一吹,乱草又会把走过的路盖住,一些人容易迷路也是很正常的事。
“嘘,低声低声……”
阿力紧张得双眼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