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切似在沉睡,天仍然阴沉沉的,暗的像一口倒扣的锅,萧瑟的秋风中,走廊两旁的秋菊轻轻摇晃,绽放的菊瓣似
是很娇弱,在风中左右摆动,偶尔一两瓣黄色的菊瓣随风顺着走廊划出好远,又乘着风儿飞入黑暗的庭院中无影无踪,一个黑
影借着月色,巧妙地避着灯光前行,瞬间消失在黑暗中,没有一点声音,就像那黑暗中的幽灵一样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的寂静,击碎那深沉的黑暗。东厢房传来的,女声,只有一声。但听得出来很是恐惧!
高天一跃而起,水泡眼发出警觉的光芒,高强高瀚也一惊,从椅中站了起来,几位姨太和丫鬟被这声惨叫吓了一跳,不由
得“啊”成一片,随即紧张的望着夜色深沉的院子。
“什么声音?东厢房传来的!”高强紧张的说了一句,率先向东厢房跑去,高天高瀚紧随其后,几位姨太对视一眼,又紧张
的环顾了一下这阴森的灵堂,也随着他们身后向东厢房跑去。
一路上见到被惊醒的家人,看见主子,便随在身后,交头接耳的向东厢房跑去。高强跑到东厢房,见左边一间屋子房门大开
,一个丫鬟妆扮的女孩儿斜躺在门槛上,脸色苍白,旁边地上滚落的灯笼已烧了大半,兀自烧个不停,高强探了探躺在地上的
丫鬟的鼻息,还好,只是昏迷了。又抬头一望屋子,不由“啊”了一声惊坐在地上。屋内赫然见一个也是丫鬟装扮的女人吊在空中,双目圆睁,脸色乌青,两缕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嘴角却是微微翘起,似乎在诡异的微笑着,宽大的红色丫鬟装松松的套在身上,惨白的双脚从长裙下伸出,一个凳子倒在下方,一双绣花鞋散落在地上,身体正微微摇荡,一双眼正直勾勾的望着门外说不出的恐怖!随后赶来的高瀚见高强坐在地上,顺着他的眼光一看,“我的妈呀”也是一屁股蹲在地上,又快速的爬了起来,惊恐的往回跑,撞在了后来的高天身上,脚下一绊,又坐在地上,高天稳住身形,盯了一眼,也吓的一退,呆立在门口,几位姨太和丫鬟是妇道人家,见大少爷高瀚吓成那样,也不约而同的顺着他惊恐的眼光望去,立刻尖叫一片,挤在一起,后面的家人也拥在一起,不时发出尖叫声,灯笼火把将屋内屋外照的通明,几个胆大的家人将那吊着的丫鬟放在屋内的地上,触手的冰凉让他们感到阵阵颤栗,硬着头皮放下后忙挤到人群中,好像人多的地方才能让他们感到些许的温暖和安全。
“是红绣!老爷的贴身丫鬟!专门照顾生病的老爷的”
“真是红绣!她怎么上吊了?真吓人”
“老爷病时就是她照顾的,难道难道老爷”
“快别说了,好吓人的”家人们小声的议论着。
大夫人田慧妮点点头,对望着自己的高天点了点头说道:“是红绣!老爷生前就是她照顾的。那昏了的是夏荷,府里专门负责给老爷洗衣服的丫鬟。”
随后赶来的张松忙上前掐了掐夏荷的人中穴,夏荷眉头一皱,缓缓睁开双眼,又“啊”了一声,浑身哆哆嗦嗦,脸色更加惨白,缩成一团,双手抱膝,坐在地上,惊恐万分,看来是吓坏了!田慧妮上前轻轻拍了拍夏荷的肩膀,“别怕,夏荷,大伙都在呢!”慈爱如母亲般的声音给了夏荷莫大的勇气,抬起头来望着大夫人,薄薄的嘴唇似乎要说什么,却总是哆嗦地说不出来,田慧妮又替她擦擦那流下的泪,夏荷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颤栗的说:“我来我来给红绣姐送个东西,丫鬟房中没有找到她,说她今晚在老爷房中收拾东西,我便来找她,一推门就就就见她”夏荷声音颤栗,泪水又夺眶而出,瘦小的身子哆嗦个不停,显然被吓得不轻。田慧妮又用丝巾为她试了试眼泪,问道:“这麽晚了,你给红袖送什么东西啊?”夏荷抽泣的说道:“老爷去后,按规矩,我得将老爷平日喜欢的衣服全洗一遍,昨天我给老爷洗那件黄色的大褂时发现兜里有块玉,想给红绣姐拿来给老爷收好。”说完拿出一块白色的半圆物体,放在掌中,高天一见,眼神一凛,将那块玉拿在手中,仔细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玉啊?这分明就是令自己魂牵梦绕的阴木啊!高天强行压住心头的喜悦,不动声色的看着,见这半块阴木像是从一个整圆掰下来的,有明显断裂的痕迹,但年岁已久,痕迹很旧了,高天捏在手中,一股阴凉从手心传到手臂,真是神木啊!高老大身上怎么带半块这个?肯定有原因!难道和阴棺有关联?钥匙?对!肯定是藏宝库的钥匙!那应该还有一半!那另外一半又在哪里呢?管他的,先拿下这一半再说。
田慧妮见高天拿那块玉看了半天,不见言语,便问:“二弟,怎么了?”高天闻言一惊,“奥,没什么!这是块没用的废玉!估计是大哥在铺里不小心装兜了,没什么用!”顺手装进了自己口袋。
高家有家“吉祥斋’珠宝店,不仅卖各种珠宝,还经营玉器加工,一直是高泰亲自经营,兜里半块废料倒也没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