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稚的笑声回荡在竹海,一双肥嘟嘟的小脚追着前面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高兴的满脸通红,白白嫩嫩的小手伸向不远处的停下来的小兔子。
跑地欢快的孩子全然没有发现周围的竹林和平时玩耍的地方完全不一样,还是一个劲的追着前面带路的小兔子,不知道危险已经渐渐靠近。
竹海深处,人迹罕至,很多不被人知道的动物都在这里安家落户,很久都没有尝过新鲜的人类鲜血,一个个騒动起来,竹林下的草传来悉悉索索地细小声音,在前面带路地小兔子突然停了下来,警觉地向四周打量。
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对着停下来的兔子一步冲了上去,却很不幸的跌了个狗吃屎,被他追逐的兔子就这么站在孩子跌倒后仰起的小脸前,趾高气扬的看着追了自己半天,脸上还带着草屑的孩子,一脸的不屑。
竹林里所有的凶兽蠢蠢欲动,准备分食还没有自觉将成为众多野兽食物的孩子。但就在下一刻,所有竹林里的凶兽都一溜烟地拼命逃窜,顿时,偌大一个竹林里只留下竹叶摩挲的沙沙声。
躺在地上的孩子动作笨拙地从草地上爬起来,小手有模有样的拍拍,一抹脸上沾到的草屑,蹦着向近在咫尺的兔子冲过去,小兔子似乎觉得无趣也懒得再搭理那个笨头笨脑的孩子,一跳一跳的,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孩子的近前。
“咦?”小孩子发出稚嫩的童音,似乎为那只兔子一下子就从他眼前消失而疑惑,也没有注意到整个偌大一片竹林就只有他一个人。
小孩子一个人在竹林里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在滚圈,嫩绿的小草被压弯了一截,草尖麻麻的刮在通红的小脸上,逗得孩子咯咯直笑;一会儿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拔草,拔一把丢一把,满地都是半截的小草,就是在他的头上也几根半截的断草。
就这么到了天灰蒙蒙的时候,小孩子玩累了,玩尽兴了,才注意起周围的竹林,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竹林,小家伙首先想到的不是害怕,而是好奇和浓浓的兴趣。
他早就听村里的叔叔伯伯讲过,咱们村的西方1里后的山林是村里的禁地,为什么叫禁地连那些叔叔伯伯都不知道,只知道很久以前,村里人往西方去,不管走多远都会回到里村口不远的地方。小家伙年纪小小,却玩遍了村子周围不少地方,却唯独走不进这西方的竹林。
走路都有些蹒跚的小家伙当然不知道大人口中的禁地是什么,只要有好玩的什么都不会觉得害怕。迈起粗短肉肉的小腿,拍掉小手里还抓着的草,随便挑了个方向,继续他的探险之旅。
好奇的大眼睛在黑夜的衬托下扑闪扑闪的,像极了极品的宝石熠熠生辉。竹林里无数的野兽冒出头来好奇的张望,又无趣地缩了回来。欺负一个连走路都不稳的人类孩子有辱野兽们的历代祖先,何况他们灵智渐开,这么一个小家伙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跟在小孩子后面老半天的竹翁就郁闷了,就这么大半天,那小家伙玩得不不亦乐乎,没觉得害怕,没觉得饥饿,没觉得累。这么个小家伙就这么一下午就跑遍了一大片竹林,把竹林搞得鸡飞狗跳不说,光被他拔断的奇珍异宝就够让一个顶级门派延续上千年。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这么个小娃娃在竹林里呆了老半天,和他比邻而居的那村庄怎么就没人来找这个小娃娃呢?
竹翁见这小娃娃越看越觉得可爱,趁那小娃娃不注意,在那小家伙脸上偷拧了两把,几乎冲动得要给那小娃娃来个大洗脑,以后让这么个可爱粉嫩的小娃娃天天叫自己爷爷,粘着自己撒娇,软软的童声都酥到他骨子里了。光是这样想象,竹翁就想把孩子给抢过来。
还好,修妖修到他这份上,心智还是非常坚定的。不就是个小娃娃嘛,还没断奶呢,怎么比得过活了上万载的老妖怪,竹翁心里忿忿地想。
不错,竹翁是个妖修,还是度过了九次散妖劫即将飞升妖界的散妖,本体就是一根紫竹。竹翁在人间界也没有多少日子了,这些时间都呆在竹林的竹舍当中,静待飞升,怪无趣的。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个有趣的小娃娃,怎么说都要把小家伙拐回去,娱乐娱乐在人间界没多少时间的他。
当即,竹翁就抱起不知怎么就摔在地上的小孩子,用生平最和蔼可亲的笑容,轻声细语地问:“小家伙可有父母?”
“呀呀”小家伙口齿不清地挥着小手,另一只小手就直接抓住第一个入手的竹翁白呼呼的胡须,使劲地扯,见无法扯断就好奇的研究起来。
“这小家伙”竹翁听似抱怨,却没阻止小家伙扯他的胡子,就那小家伙的力道,给他瘙痒还嫌太轻!
“这小家伙似乎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啊”竹翁的手按在小家伙的头上,在小家伙的不设防下,读取小家伙的记忆,“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以后就跟着我竹翁吧”这时竹翁才注意到小家伙的小脸上有些灰黑,小手臂上的擦伤已经结疤,还有些淡淡的疤痕,心疼得竹翁把大手放在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