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诚将自行车停在山脚下,便沿一条弯曲小路,健步如飞的往葛岭山顶的初阳台飞奔而去。
沿途随处可见山间的水池和平地,还有大片受雨水冲刷而裸露的山岩,灌木则在岩石边丛丛生长,别有一番景色。
葛岭山顶有一处平地,平地上有一座毛石盖成的二层楼建筑,周围则是凌乱的树木,有高有低,品种不一,这里便是初阳台了。
这里是h市观赏日出的好地方,每当朝阳初生,登台眺望,天空如赤练,旭日如巨盘,沧海变化,流金溢彩,倒也颇为壮丽,故取名初阳台。
早上五点,几乎没有人会这么早爬上初阳台的。
一棵参古松树下,一位朱颜鹤发的老人,身穿白色的唐装,面东而立,双手自然下垂,缓缓吸气吐气。
此时东方已经开始发红,紫红的朝霞在翻腾,犹如怒海汹涛。
一个年轻的身影正沿着小路,矫捷快速的朝初阳台而来。如果仔细观看,可以发现那年轻人在奔跑中似乎有飞的趋势,两腿在地上一蹬,犹如兔子一般,每一次间距有两米之宽。
老人现出惊讶的表情,接着欣慰的抚须微笑。
李培诚感觉今天双脚充满了力气,每每轻轻一蹬就有展翅飞翔的快感,爬到初阳台一点也不感吃力,反倒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师父!”李培诚在老人的身后,恭敬的叫了声。
“你来了。”葛古转身说道。
“是的。”
“把手伸过来。”葛古说道。
李培诚闻言将手伸出,葛古将手指搭在李培诚的手腕上,两道细微的气劲从葛古的手指发出,侵入李培诚的手臂,缓缓在李培诚体内探视着。
李培诚暗暗佩服师父的本事,能将体内气劲外放,而且收发自如,可强可弱,并通过此法窥探别人体内状况,李培诚还远远做不到。他目前最多也就脚底能发出气劲,手臂比常人力气大了很多而已。
葛古探索了一番,放开了手,感叹道:“你确实是为师见过天赋最好的人。古训有言,学武需从孩提时学起,方有大成就。就如学语言,从小开始学,方能融入其中,谓为母语,过了孩提再学,终究落了下乘,你们读书人就把它叫做外语,总比不得母语自然。三年多前,为师若不是见你心地纯朴,实属罕见,以你的年纪,为师是断不会收你为徒的。却未想到,若不是当年一时起意,为师恐要错过一个旷世奇才了。”
“师父过誉了,徒弟能有此成就,全靠师父教导有方。”李培诚被葛古夸得很是心虚,对于他而言,自己只是循序渐进的修炼,也没什么其他诀窍。若不是葛古传授的《长生诀》奇妙,决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葛古赞许的看了李培诚一眼,摆摆手道:“虽说万事讲究个勤字,但习武修炼之道首讲天赋,其二便是机缘,最后才是勤奋。你那三位师兄修炼了半辈子也不过到了三重境界,就算为师也不过才到了五重。你修炼三年半就贯通阳跷、阴跷二脉,至二重境界。虽说《长生诀》前易后难,二重至三重难以登天,但你以成年之龄用区区三年半时间,修至二重,早已经远超了你三位师兄了。”
这是李培诚第一次听葛古说起师兄,以前每次到初阳台,葛古都只讲习武修炼之事,从不言他,就连李培诚究竟在哪个学校读书,他都从来没问过。
听说自己还有师兄,李培诚感觉有些新奇和兴奋,于是问道:“原来我还有三位师兄,师父,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天南地北的,不说也罢,以后你们总有相见的一天。”葛古道。
“师父,自从昨日阳跷脉与阴跷脉贯通,我感觉两脚有力,耳目清晰,实在妙不可言。”
见葛古这样说,李培诚便不再追问下去,转而问起修炼之事。
葛古闻言微笑,道:“此是自然。阳跷脉和阴跷脉一通,你体内便已产生阴阳天地,便意味着你内功已有小成,算是武林界二流行列的顶尖高手,离一流行列也不过只是一线之差而已。”
李培诚闻言愕然,按葛古这等说法,武林高手也太不值钱了,三年半时间就是二流行列顶尖高手,那岂不是再练半年一载的,自己就成了一流高手了。却不知道《长生诀》乃道家密不可测的绝世宝典,他天赋又这么高,三年半能成为武林界二流行列的顶尖高手毫不为奇。
葛古见状,知道李培诚脑子里想什么,脸色一沉道:“你以为人人都有修炼《长生诀》这等绝世功法的机缘吗?”
李培诚这才知道《长生诀》乃武林中的绝世功法。
“如此看来师父必然是武林界的世外高手了!”李培诚暗自想到。
“你既已沟通阳跷脉和阴跷脉,今日为师便传授你提纵术。”葛古道。
李培诚闻言,吓了一跳,有些结巴的问道:“师父,提纵术是不是就是轻功?”
葛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