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等人走入大军的西侧一处僻静的营房之中,便见到当初大夏使团的几个侍女们照顾着床上的唿延明烈。
“怎么能让她们照顾?万一混入刺客怎么办?”阮慈文皱眉道。
一位侍女脸色入冰山,冷冷道:“你们大京派刺客杀害了我们公主,现在倒好,恶人先告状起来,我们是刺客?笑话!我们能够什么理由刺杀我家公主的?”
“好了,给我闭嘴。如果你们还想待在这里照顾你们公主的话。”林岚冷冷地扫了一眼,吓得几个侍女都围在床边不敢说话。
“孙先生,您在去看看。”
孙汶点点头,要走上前去。
“干什么!”
“老夫精通医术,之前替你们公主处理伤口的也是在下。放心,老夫这把年纪,足以当公主的祖父了,早过了那欲望之年。”
几个侍女见到孙汶语气诚恳,便撩开珠帘。另一位侍女将唿延明烈的手腕挪出床帘之中,用丝绸盖在手腕之上,让孙汶诊脉。
孙汶把了把脉,道:“可否让我看一看公主的面色?”
侍女有些不悦,“怎如此多要求,到底治得好还是治不好,都两月了,若再治不好,你们大京朝皇帝,得给个说法!”
“呵呵,你这个小侍女,好大的口气!来人,将这帮侍女暂且带出去,免得打扰了孙夫子诊病。”
“是!督军。”
“唉,你们怎这般粗鲁。放开我。”
“我不离开,你们要对公主做什么!”
洪文杰摇头叹道:“真以为这些日子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以为真是他们的军营了。孙夫子,你尽管诊,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孙汶床帘撩起,看了片刻,将唿延明烈的手放入被子中,退出珠帘,道:“督军,侯爷,还是如前些日子瞧过那样,脉象已经平稳,然而一直昏迷不醒。”
林岚眉头一皱,问道:“之前送到京中的奏折不是说伤口未伤及要害吗?”
孙汶点了点头,道:“确实没有,不然早就没救了。如今最多只不过是昏迷,这人还是活着的。”
林岚走上前去,见到唿延明烈面色温润,也不像是气虚血亏,这醒不来他也说不上是为何。“来人,给我脱!”
在后边一筹莫展的洪文杰与阮慈文大惊,急忙道:“这……林岚,不好吧。这像什么样子。虽然是异国公主,但也是身份尊贵,万一事情传出去,可是要……”
洪文杰小眼睛提熘转着,似乎是一肚子坏水,笑道:“侯爷,这确实有违礼节啊。”
林岚道:“咱们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之人,也是,既然其他人不便脱,那就由我来脱好了。”
“这个……不可!”
阮慈文和洪文杰二人没想到林岚说动手就动手,赶紧上前阻止。
林岚已经将唿延明烈的脚给拽了出来,从边上的扫帚上取下一根细软的竹丝来,在那光亮白皙的脚底来回滑动。
心情激动的阮慈文和洪文杰二人拨开珠帘,见到此情形,立马就退了下去,大松一口气,还以为林岚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林岚始终观察着唿延明烈的面色,见到丝毫没有反应,便道:“看来不是装的。伤口呢,孙夫子,这伤口在何处?”
孙汶上前,道:“伤口在其小腹偏右一侧以及两手掌心。索性那刺客似乎力道不足,没有刺入腹部太深,不然伤口也不会愈合地如此之快。”
“伤口在腹部,还不是很深,这么可能昏迷如此之久?若是失血过多而昏迷,这如今气血也补回来了,为何还不醒?夫子,虽然一病不看二医,但是晚生也非大夫,可否看一看您开的方子?”
“这个倒是没问题,我用的是阿胶、枸杞、大黄以及水黄莲,药方倒是没什么问题,在军中用了几十年了,加了阿胶、枸杞二味药,但性温和,倒是不会与原来的方子起什么相冲。当初督军中箭,从沙场被人拖回来的时候,用的也是这方子。”
阮慈文笑道:“他一身的肥膘,吃砒霜都毒不死,能与这大夏公主比?”
林岚见到这不对头的两人又要闹起来,赶紧道:“夫子,不知道汤药都是谁送的?”
“那些大夏使团的人信不过,平日都是将煎好的汤药一分为二,一般给军中伤员喝下,等没什么差错,再由他们拿给大夏公主服用。”
“不知道今日的汤药喝了没?”
孙汶朝边上看了看,见到桌上放的汤药碗,道:“似乎我们来得比较凑巧,还剩下一些。”
林岚道:“孙夫子,劳烦您差人去煎药的地方取些汤药来,还有,差人捉几个小鼠过来。”
洪文杰一愣,问道:“你是怕汤药出了问题?”
林岚点点头,道:“孙夫子的方子倒是没问题,就怕底下有人在当中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