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什么行李,杨柳只带了一个手提袋过来,董小碗倒是带了一大堆东西,她说不放心杨柳一个人出来住,打算陪她住上几天。
房东老人姓吴,她们管他叫吴伯。吴伯带二位姑娘去了她们的房间,一边叮嘱说:“你们可能有点儿不习惯吧?我们这儿毕竟是乡下。”
杨柳笑着说,“吴伯,其实我老家也是住在乡下,还是乡下好,空气多新鲜啊。”
吴伯点头同意,“农村里空气的确好,可农村里的人都爱往外跑。”
吴伯推开最西侧一间屋门,大概久未住人,屋子里有一股霉味。董小碗把行李搬进来,杨柳连忙去打开窗子换换空气。
吴伯抱歉地说:“浴室有是有,但是公共的,这么多房子,只有中间的那间装了热水器,上厕所比较麻烦一点儿,厕所在院子里,没在房子里面,你们晚上要是不敢出去,就弄个痰盂……”
杨柳温和地说:“吴伯,你把房子租给我们,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这些事我们自己会解决的,您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吴伯又交代了他们关好门窗,防盗防火之类的话,这才颤巍巍的离开了。
吴伯一走,杨柳连忙跑到窗口,可是对面黑通通的,什么也看不见,农村人晚上睡得早,这才八点多,四下里已经漆黑一片,只看到那些高大的银杏树,鬼影幢幢地矗立在黑暗里。
一阵呼噜声传来,杨柳扭头一看,董小碗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床上睡了,杨柳走过去推了推她,“你怎么这这样就睡了?还没洗呢。”
董小碗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嘟囔说:“今天搬了那么多行李,我累都累死了,姑奶奶只想睡觉。”
杨柳哄着她说:“还是先起来洗洗吧。”
回答她的又是一阵呼噜声,杨柳摇摇头,自己拿了衣服先去隔壁洗澡。
吴伯家装的是太阳能热水器,水忽大忽小,很不稳定,可毕竟有热水澡可洗,杨柳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洗完澡出来,她站在院子里,看到萧一涵二楼的窗户里的灯忽然亮了,杨柳心里莫名一跳,往后就要和他比邻而居了。萧一涵大概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已经潜伏在他的周围了。
清晨六点,杨柳在一阵悦耳的闹铃声中醒来
睁开眼一看,眼前是灰白老旧的墙壁,头顶上吊着一只布满蜘蛛网的大吊扇,几件老式旧家具,怪异地矗立在四周围。
这是哪里?杨柳伸手摁了摁额头,才猛然想起,这是自己的新家了。
搬到这里后,距离上班的地方远了,她担心自己睡过头,昨晚特意设了闹钟,提前半个小时醒来。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匆匆出门,刚走到路口,就看到萧一涵那辆车慢慢开了出来。杨柳跟在车后面走了一段,不知道萧一涵看见自己了没有,反正车速不快,但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杨柳想,即便她厚着脸皮要搭车,他也未必肯赏脸,也就没开这个口,可车子总在她的前面轰鸣,她干脆加快脚步越过了车子。
谁知,她刚超上前,那车却呼地一下加快速度越过了她,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下班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杏树村的许多人家都亮起灯火,褐色的屋顶上,升起袅袅炊烟,那个画面美极了,杨柳不由得轻声哼起来那首《又见炊烟》。
萧家别墅也亮起了灯,他回来了吗?杨柳心里暖暖的,抬头朝二楼的窗户看了一眼,却微微一怔——窗前却有个女人。那女人穿着裸色的睡袍,身体高挑修长,长发披肩。只是背光,看不清脸长什么模样。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杨柳的心莫名地下沉。
回到屋里时,董小碗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扭头一看说:“你怎么才回来?”
杨柳随手把包丢在床上,心不在焉地说:“恩,是有点晚了。”
董小碗见她脸色有异,好奇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杨柳愣愣地说:“我刚刚看到——那边好像有个女人。”
杨柳说的那边就是萧家别墅,董小碗一听说隔壁有情况,马上来精神了,翻身坐起来,“你确定是个女人?”
杨柳点点头说:“是的,我亲眼看见,那个女人还穿着睡衣。”
她把刚才看到的情况说了遍。
董小碗的神色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你的意思是——也许这个萧一涵家里藏着个女人?”
“我也不知道。”杨柳有点垂头丧气地说,“只是——有这个可能?”
“不行!”董小碗用非常凝重沉痛的语气说道,“你不能太被动了,得赶紧去调查清楚情况。”
杨柳有片刻的怔忪,如果萧一涵真有女人的话,那自己这么折腾还有什么意义?
董小碗见她情绪低落,忙安慰说:“不要着急,咱们既来之则安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