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张扒皮有点不懂刀疤脸的意思,看了一眼旁边战战兢兢的老两口儿,阴阳怪气地说,“还能是谁?杨老头儿呗,难不成一夜之间,他就升官了?变成大人物了?”
刀疤脸哈哈大笑,笑得张扒皮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等到刀疤脸好不容易停住笑,张扒皮才试探着问:“你笑什么?”
刀疤脸脸色忽然一变,阴测测笑着说,“还真被你说中了,杨老头儿就是一夜之间升官了。”
张扒皮一头雾水,“升官?他能升啥官儿?”
刀疤脸阴笑了两声,说:“他升的官儿,就是——你不可以随便动他的官儿。”
杨猴子白了刀疤脸一眼,说:“我不能随便动他们?为什么?他们的高利贷可是由我担保的,我不能随便动他们,那谁可以动他们?”
刀疤脸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来,举到张扒皮的眼前,语气平静地说:“你先看看这个,杨老头儿的高利贷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张扒皮脸色变了一下,不解地问:“和我没关系?怎么可能。”
说着,他从桌上拿起老花镜戴上,把那张纸条举到面前仔细看了起来。
刀疤脸抬起一条腿,翘在一张椅子上,轻慢地说:“你可睁大眼睛看好了,这纸条上写得很清楚了,杨老头的高利贷与你毫无关系……”
张扒皮拿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喃喃自语道:“萧——一涵,这人是谁?”
刀疤脸脸色一沉,说:“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只知道,你今天得罪了我们少爷的人,你该当何罪?”
张扒皮也不甘示弱地说:“我得罪他们?要不是我做善事替他们担保,他们一个月前,就已经被你们给抓走了,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刀疤脸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才咬牙切齿地说:“你做善事?你张扒皮会做善事吗?还不是你的傻儿子看上了人家闺女,所以,你才给杨老头设了一个局,骗他往里面钻,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吗?”
张扒皮面色涨红了,气得指着刀疤脸,“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跪在地上的老两口此时也如雷轰顶,杨父睁大了眼睛,看着张扒皮,似乎也有点不相信刀疤脸的话,脸上的表情很是震惊。
刀疤脸丝毫不给张扒皮的面子,他指着杨老头儿老两口说:“他们现在可是我们少爷的贵人,你是怎么得罪他们的,今天我就要你加倍偿还。”
他的话音刚落,后面的三人就一拥而上,把张扒皮给摁倒在地,再强行让他跪在那老两口的面前,然后命令先前被打得嗷嗷直叫的瘦高个说:“你来!“
瘦高个吓得魂飞魄散,但又不敢违抗,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胆战心惊地看着刀疤脸脸上那条蜿蜒的刀疤,不知道他要他干什么。
刀疤脸在瘦高个光光的头上摸了两把,说:“刚刚,张扒皮让你打了杨老头多少下,我命令你也打张扒皮多少下,一下都不能少,若是少了,我就拿你是问!”
瘦高个哪里敢对张扒皮动手,他哆嗦着看了张扒皮一眼,又看了刀疤脸一眼,站在那儿没动。
刀疤脸阴笑着,慢慢走到瘦高个面前说;“不敢动手是吧?既然你不敢动手,那么,你就替他受着,来呀……”
刀疤脸刚要命令旁边的一个黑衣人动手,瘦高个连忙抢着说:“等一下,我打,我打就是。”
刀疤脸脸上露出个满意的笑容,笑得脸上的那条蜿蜒的刀疤也跟着轻轻颤动了起来,“这就对了,来吧,咱们开始吧。”
接着,就是一连串“啪啪”的响声,张扒皮马上被打得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最后,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张扒皮,还不得不被逼着跪在杨老头儿面前,涕泪并流地道歉。
一直以来,杨老头儿对张扒皮都是很惧怕的,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此刻,昔日里对自己凶神恶煞的在那个张扒皮,忽然对自己又是磕头又是道歉的,吓得杨父直往后退,差点跌坐在地上。
隔壁杨柳的家里,杨柳正不安地站在屋子里,透过窗户,她看到有辆车子开进了张扒皮家的大院后,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喊声,杨柳正感到胆战心惊,不多一会儿,她的父母就被几个黑衣人带了出来。
两位老人还没从惊慌中镇定下来,显得有点茫然无措,因为之前被打过,走起路来有点踉踉跄跄的,杨柳看着他们走进了院子,眼里有点泛酸。
为了能救出他们,杨柳做了很多努力,而今天,她终于做到了,看着自己的父母蹒跚地走进院子,走进屋子,杨柳觉得喉头发紧,心里发闷。
看来,萧一涵真的帮了自己一把,只是杨柳却越来越觉得他这个人很像一个谜。
你说他是黑社会的人,可与他接触了一段日子,他与那些人可全无交集;你说他不是黑社会,可他一个电话,就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