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关中四月,春风带着一丝丝生机吹遍田野,预示着一年中最为重要农忙时节要到了。
对于农民来说,这是一年中最为重要的时期,这段时期的劳作直接关乎着一家人能不能吃饱肚子。
所以家家户户的壮年男性,甚至连妇女都跟随当家的下田种地。
男人们时不时吼出一声原汁原味的关中歌谣,引得田里劳作的人哈哈大笑。
不过,偶尔有一些八卦的小道消息在飞快的流传
村民甲四下看了眼,压低声音对村民乙说道:“哎,你听说了嘛?老陈家的儿子前段时间染了风寒,大病了一场,结果现在病莫名其妙好了,人却疯了!一天到晚念着什么‘穿越’、‘跳楼’,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村民乙非常配合的瞪大眼睛,吃惊的应和道:“老陈家?陈稻麦家?”
“咋们村就一个姓陈的,除了他家还有谁?”
“他家的娃疯了?那么俊俏的娃疯了?真的假的?”村民乙叹息道。
“可不是嘛!你说这叫什么事嘛,你没瞧见陈稻麦他这几天都没下田嘛?据说他家娃疯了可把他急坏了,昨天刚请了一个道士来看病,结果你猜怎么着?那道士说这是附了邪魅啊!”
村民乙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村民甲正说道得意处,张嘴巴拉巴拉唾沫横飞:“听说啊,昨天那道士和附在陈家娃子身上的邪魅大战一天一夜,结果你猜怎么着?”
村民乙惊惧的指着村民甲后面:“你你”
村民甲不悦道:“我?我什么我?你别打岔,我正说道关键点呢,后来啊,那个老道士说”
村民乙哭丧着脸,拍了拍村民甲的肩膀:“别说了,你看看你后面。”
“我后面怎么了咦?老老陈!呃嘿嘿,那什么,我还有活要干,我先去田里了。”村民甲看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黑着脸,杀气涌现的陈稻麦吓了一大跳,讨好的打了个马哈哈,一溜烟的跑了。
村民乙朝陈稻麦尴尬的笑笑,指了指自家的田,也学着村民甲一溜烟的逃跑了。
“哈呸!”
陈稻麦朝着落荒而逃的人吐了一口唾沫,哼道:“两个嚼碎跟的王八羔子,下次再让我逮着你们说我家娃子坏话,抽不死你们!”
“怂娃,你发啥愣!”陈稻麦抡起蒲扇大的巴掌,朝着陈飞的脑袋劈下去。
快要劈到陈飞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儿子刚刚大病一场,身子还不见得好,于是又改掌为抚摸,轻轻地摸着陈飞的脑袋。
摸啊摸,摸啊摸
“爹!咋能干正事不?”陈飞朝他老爹翻了一个白眼。
“嘿!你这怂娃,还教训起你老子来了!”陈稻麦瞪大眼睛盯着陈飞,眼里时不时闪过一丝杀气,正在考虑要怎么抽他比较顺手,而且要解气!
陈飞眼皮跳了跳,不对!有杀气!
老爹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少惹他为妙,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咦?今天时间不早了,该回家吃饭了”陈飞随便扯了一个由头想溜,还没走两步就感觉自己凌空“飞”了起来
“怂娃,那里走?随你老子去田里除草去!为了照顾生病的你,我连田都没时间下,再不抓紧时间今年就没有好收成嘞!”
陈稻麦做了大半辈子的农民,手上的劲道自然很大,区区一个陈飞,百来斤的分量在他看来实在是
好吧,走了两步陈稻麦就拎不动了,一把将陈飞放下,瞥了陈飞一眼:“这么大的娃了,还要你老爹拎着走,害不害臊?”
陈飞两眼一翻差点晕倒。
明明是你自己装逼不成,反倒怪我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陈飞还是唉声叹气的跟着老爹往自家田上走去。
一路走去,陈飞对附近的景色感到很陌生,也很惊奇。
对于看惯了高楼大厦的陈飞来说,这种原生态的劳作场景他是第一次瞧见,所以东看看西看,看什么都显得新奇。
没错,陈飞是一个穿越者。
上辈子官场失败,妻儿卷着财产逃跑,他被敌手逼得跳楼自杀,谁知道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没死,不仅没死,还穿越到了古代!
对于一个来自现代的无神论者,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都显得很不可思议。
何止是不可思议,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穿越这么扯淡的事情都能让陈飞遇上,实在是哔了吉娃娃了?
老实说,陈飞上辈子虽然贪财好色,可是口味还没这么重
陈飞穿越在的这具身体生前因为现在灵魂是陈飞的,所以只能说是生前。
这具身体主人也叫陈飞,是一个农户家的孩子,父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