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为斌见幻赤沫蝉奈何不了自己。余子清又迟迟没动手,心头的嚣张之意又重涌了上来,以为余子清就这么两下子。
他心中本来就恨不得把余子清碎尸万段,此时既认为余子清一身本事仅与此,哪还肯延误,立刻阴恻恻地冷笑一声,把手中的软剑一挥,泛起道道剑光,朝余子清杀了去。
钟为斌修为已臻化气中期,虽还不会施展什么仙家法术,也远远未到御飞剑杀敌的境界,但凭着一身浑厚的真气打底,其速度倒是快如鬼魅,软剑所过之处,更是带起阵阵森冷剑风,搅得空间都似乎被挥刺得四分五裂,刮在脸上疼痛不已,就连树上的枝叶也都纷纷扬扬地从树上飞落而下。
四娘等人看得猛吸冷气,这才知道,刚才若真的跟钟为斌厮杀到底,自己这边就算仗着人多。恐怕也很有可能要惨败落场。
余子清对钟为斌的实力早已心中有数,见状也不惊慌,只管使了清风柳絮身法,如影子般绕着钟为斌转,任他把剑舞得如同一团光影,却是根本奈何他不得。
钟为斌见余子清身法实在太快太妙,自己虽有化气中期却也奈何不了他,目中不禁闪过一抹狠毒,手中的软剑突然光芒暴涨,竟足足长出了一尺有余。剑芒吞吐,剑气四射,不要说人根本不得近身,就连脚底的绿草一触剑气便齐齐地割断,甚至不远处的树枝都冷不丁被射出的剑气一搅,断落与地。
余子清见状,目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既不愿施展那五行雷诀,只要钟为斌不求杀敌,只求稳妥,余子清倒也是拿他没法。如今,此子竟不惜消耗自身真力催发剑气,誓要杀灭他,却正合了余子清的意。
余子清有金刚符护身,就算真真切切地挨了钟为斌一剑,最多也就符破而已,却是伤不了身。至于剑气,虽也厉害,却要破金刚符又哪有那么容易。
漫天剑气偶有划在余子清身上。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金属相击之声,听得钟为斌脸色微微一变,双目聚光一看,这才发现余子清身上隐隐有铜光泛动。
“原来是金刚符护身,怪不得不惧我剑气。不过我看你这金刚符能支撑多久!”钟为斌虽是惊讶余子清竟又多了一张符箓,但他终究是化气中期的修为,却也不惧。况且黑毛僵尸被破邪符囚缚已有一段时间,等它再一脱身,就算余子清有金刚符护身,钟为斌也有把握短时间内把余子清碎尸万段。
四娘等人见钟为斌再次大发神威,本来很是担心余子清,却发现那剑气划在余子清的身上,竟是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相击声音,真是又惊又喜,心头的担忧去了不少。只是那黑毛僵尸如今又蠢蠢欲动,让他们心里颇为不安。
余子清有神行符在身,又只施展清风柳絮身法与钟为斌兜圈,倒是轻松潇洒得很。钟为斌却是急于杀余子清与剑下,招招凶狠,饶是真气浑厚,过了一炷香的光景。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那黑毛僵尸却终于恢复了自由之身,把脚在地上踏得咚咚响,挥舞着腐臭的双臂朝余子清这边攻来。
“哈哈,小子你的死期到了!”钟为斌见黑毛僵尸终于行动自如,又见笼罩在余子清身上的铜光被自己的剑气一阵乱砍后终于开始涣散,不禁发出得意的笑声。
“是吗?”余子清不屑地反问一声,手指一弹,又是一张破邪符弹指而出,化为一点红光落在黑毛僵尸的印堂。
“怎么可能!”钟为斌见余子清又弹出一张破邪符,终于脸色大变地惊呼出声。
余子清却冷冷一笑,趁着钟为斌心神失守之际,迟缓符弹指而出,化为一道黄光从天洒落而下。
钟为斌顿感如深陷泥潭,举手投足竟是说不出的沉重滞缓,终于大惊失色,乱了手脚。
余子清目中冷芒一闪,得自钟为泽的锋利匕首早就手起刀落,钟为斌一个躲闪不及,一根手臂齐肩落下,断臂的手中还紧紧拽着那个摄魂铃。
钟为斌顾不得剧痛,猛喝一声,全身真气如山洪爆发般奔涌而出,噼里啪啦将笼罩其身上的迟缓符破得一干二净。余子清修为逊色钟为斌甚多,被这股巨大的真气给冲得顿了一顿。钟为斌身影一闪,趁机疾飞而走,到了离余子清百余米的地方,方才停了下来,然后非常肉痛地取出一张刀兵符止了断臂处迸涌而出的鲜血。又犹豫了一下,从口袋处掏出一张画有一把剑的符箓。
手中捏着那张画有一把剑的符箓,钟为斌双目朝余子清射去刻骨的仇恨,然后把符箓朝天一扬,手捏法诀念了声起,那符箓在空中化为一道金光。金光在钟为斌的头顶飞绕,隐隐显出一把剑的模样。
“飞剑!”四娘倒是有些见识,忍不住惊呼出声。
“哈哈,正是飞剑!”钟为斌一脸狰狞,近乎癫狂地叫道。
余子清心中也是微微一惊,他倒没想到钟为斌还藏了张剑符在手。剑符乃是灵符级符箓,因为昨晚的突破,余子清如今倒也勉强能制作出来,只是还未有机会静心制作而已,否则他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