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持续了三四天,我跟白灵姐的内心甚是慌乱,我们在一家客栈住了一宿,那环境,那硬床铺让我很是难受。这两天休息的很不好,我熬出了黑眼圈,今天早上,一起床,我拿起了床边的镜子那么一照,“我的天呐,好家伙,这下怎么出去见人?我还是注重外表的!”我急得直挠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咚咚咚”,“云志,云志,起床啦!”“来了!”我从床上蹦了下来,踩上了皮鞋,吱扭一声,门开了,“我的妈哟,你的眼圈,哈哈哈。”白灵姐的笑让我很生气,我不耐烦的问道:“话说,姐,咱们到这破地方干啥呀?啥时候回城区?”白灵姐贴近我的耳朵,神秘兮兮地说,“很重要的事情!关乎前线抗日将士的性命。”我一下严肃了起来,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让你一个人来,有点不合适了吧?你们上面应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嘱咐你吧?”说罢,我走下了这二层的小木楼,走到了水缸边,开始洗脸……白灵姐愣了一下,突然她拍了拍脑袋,小跑进了她的屋里,她在包中寻觅了一阵,找出了一封信,这封信是张清叶护士长在他出发头几天寄过来的,要是没有我的提醒,他应该早就把这么重要的信件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白灵姐慢慢撕开了信封,几缕阳光透过枝叶照射进屋中,照的那封信有些泛黄,字迹映上了纸张,异常醒目!信中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白灵:
姐姐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所以姐姐把这项任务托付给你,我知道你对马克思主义的追求与向往,我也知道你非常崇拜共产党人,你也认为社会主义的许多内容有利于救亡图存!我们经常在空闲时间谈论这些事,我可以看出你的真诚!如今,新四军领导的一支军队在武汉城外遭到了日军的重创,伤亡惨重,可是政府方面对此事置若罔闻,新四军战士们不但得不到救济,还经常遭受到排挤,他们的处境非常艰难。所以我用我的绵薄之力去帮助他们找到了一些药品,这些药品不是送到军医院,而是送到前线,这些药品有人护送,他们是值得信赖的人!白灵妹妹,不要责备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们都是在为抗战做贡献,请不要生姐姐的气,你用军医院高级护士的身份可以带着他们出城!姐姐谢谢你,最后我再说一句,那些药品就在菜市场的第三条胡同,一个养马的人家到了那儿,便会有人接应,请不要跟你随行的人透露他们的身份。
张清叶
1938年4月20日
白灵长出了一口气,她需要平静一下心情!“姐,出不出发?”我从阁楼下喊道,白灵姐将信收了起来,回应道:“这就出发!”说罢,她便匆匆下了楼。
我手插在兜中,吹着口哨,枪声停了,走在大街上是如此的宁静,白灵姐跟在后面像是有什么心事,但是我没有在意,东郊区几乎没有遭到炮火的侵袭,一切平静,一切安详!生活在贫民窟的人们仿佛也是有些幸运的,我觉得在他们眼中,钱应该算是身外之物,有亲人陪在身边,那便是天堂,那便是归属。
我放慢了脚步,白灵姐跟了上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激灵,“啊?怎么了?”“姐,您这是想谁呢?心不在焉的,哈!”我问道,“我谁都没想,就是感觉任务艰巨,你倒好,心这么大,心里一点事不装!”她说道,我白眼一翻,来了一句,“小心眼儿吧你那!略略略!”她的手向前一伸,不妙,我的耳朵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牵住了,“挺能耐呀你,老北京味儿都出来了,挺好呀!”“别别别!疼疼!嘶~”我呻吟道,她松开了手,把我推到了一边,“白灵!白灵!”我们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我回首一看,好一个有气质的书生,在来往的人群中的他倒是显得有不少文人的气质!这个人身着简朴,但书香气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看起来富有知识,文质彬彬。不过他跟现在的我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的黑眼圈,单看这一点,我又感觉他像个书呆子!“姚宇,你怎么在这儿?”一见到这个男人,白灵姐别提多激动了,之前的忧愁仿佛烟消云散了,他疾步跑了过去,紧紧与那人相拥,我八成明白了,尚家的两个千金小姐,大概都是有主的人了吧?我长叹一声,仰望天空,好迷茫。
两个人结束了拥抱之后,那男人朝我走来,“你好呀,小伙子,挺壮实,我是白灵的爱人,你是?”“呵,这人有点虎!”我心头一紧,我的手并没有从裤兜子中拿出来,而是看了看白灵姐,道:“面前这个女人比我大五岁,但是我不管我就爱她,谁也拦不住,哈哈哈!”那人表情瞬间凝固,神情惊愕,我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这场面有些尴尬,“尚云志,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姚宇,别听他瞎说八道,这是我堂弟,你别在意!”姚宇一乐,“哈哈哈,这小子真有趣,这是你的堂弟啊,他是个人才。”说罢,他的手朝我伸了过来,想拍我的肩膀,我手迅速伸了出来,钳住了他那双罪恶的手,姚宇满脸通红,当时他肯定在想:这家伙,好大的力气!我的视线转向白灵姐,白灵姐面容狰狞,我心感不妙,我迅速掏出另一只手,双手握住他的手,道:“你好,你好,刚才是我失礼了,哈哈哈!呀呵呵